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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六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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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看多了會自動淪陷。

覃響轉過頭不看他,擡起手接住一片粉嫩的花瓣,被風帶走,風力不足,又落到顧絡尤的手中,成為一場接力賽,在兩個人的注視下飄向遠方,随着花瓣的離去,覃響發現了一件事情。

“花香好像變淡了。”

“你看前方。”

覃響的眼睛跟着顧絡尤的指引看向了前方,眼前的一幕,在他的眼中失了色,歸于透明。

傘與傘之間互撞發出的微小聲音慢慢、慢慢地變大,讓人的視線内、耳朵内,皆看到、聽到無數的雨傘在一起的畫面與聲音,這算是什麼?眼前又是什麼?

眼睛能眺望到多遠,在多遠前方的範圍内,花園裡栽種的花頭頂都有一把撐開的雨傘籠罩,花朵此刻幻視成為了人,少量少量地在雨傘下面遮陽,一把傘,蓋不住花園,無數把傘,将視線所能抵達的方向包圍了。

透明傘被人拿繩子綁在了枝桠上,用了無數把雨傘把花全方位遮擋嚴實,一絲縫隙都沒有,味道出不來,自然就會變淡。

這番舉動讓風也無力,吹過來吹不出漫天雨傘飛揚的壯觀畫面,隻能讓雨傘像蜜蜂一樣發出嗡嗡嗡的嗡鳴聲,這等畫面,讓看到的人都被風給吹動了,無人不震撼,就看強弱的程度。

覃響無疑是最強的,因為他的視覺、聽覺、嗅覺,各類的五官在此刻都到達了巅峰,想到身下人所說的話,走過薔薇花海,前方将會令你舒适一點,貼在他的耳邊問。

“你怎麼會知道?是見過嗎?”

“夢中見過。”

沒有正形的回答。

覃響忽然覺得是白問的,肯定是看到了才能說出來,就是不知道秦家的人是什麼想法,為何要在一部分花壇的上空擺雨傘,和花的生長環境有關系?或者是個人的癖好?美觀嗎?無論如何,此刻救了自己小小小小小的一條命。

這個想法隻保持到走過那片區域,聽到後方傳來的響動,在花園裡面的五個人一同轉身,看向雨傘一把一把、一群一群被風吹到天空中,皆入了神。這些雨傘并非全是透明,頂端也有顔色暈染,吹向天空,遮住了光線,浩浩蕩蕩的唯美,是雨傘雨的意境。

“遲早都要被風吹走,為的是什麼?”

“快到出口了。”

男人看似沒有回答覃響的問題,實際上是回答了,再有一分鐘,就能出去了,雨傘也沒用了,還有最後一點用,飛上天空,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遮陽傘。

出口不好找,縱使在場除了不知名男人外的四個人都留心記路,也沒能記住半分,花牆和花壇都會變換位置。就比如剛剛路過一片薔薇花海,走出來再回過頭看時,已是一片玫瑰,打亂了人的五官,沒有方法,極難拼湊起來。

有意思。

可以再研究研究。

“打開這扇門,你們就能出去了。”

覃響被男人小心地放下,觀察着眼前的門,上面布滿了綠植和花朵,和花牆融為了一體,光憑肉眼是能難分辨出來的,再加上不停地變換着位置,難上加難。

門後是什麼?是出口還是陷阱?他有這個疑慮,畢竟身旁裝成盲人的男人是一個不出去的引路人,但管他呢,無論是什麼,面對就好!

“在它沒有逃跑前,我們打開吧。”顧絡尤拍拍覃響的肩膀,“不要猶豫,門後不會是恐龍。”

鑒定完畢,恐龍早已滅絕,這是句廢話。

“也不會是怪獸。”

又是一句廢話。

不算是廢物的,恐怕隻有接下來的眼睛了。

……

“我們走進去,經過狹窄到隻能容下一個人的通道,看到單面玻璃那邊的世界,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群大約五六歲的小孩子在糖果屋裡面玩耍,我們沒有出聲,繼續往裡面走,看到了一幕又一幕令人詭異的一幕……”

青春期和父母吵架的一組一組家庭,正在公司午休的職員,出租屋裡面的矛盾,一家用錢打造的保險公司,心髒組成的床……

“花園底下,也是居住地?”

“如果忽視孩子們因為少一顆糖果就大打出手;青春期和父母吵架的孩子折磨父母換取收益;公司午休的職員是死人;出租屋為了一萬塊錢就喪失的人性;保險公司裡面的人全部都在數錢;血淋淋的床上有情侶正在滿足性生活等等異樣的場景話,不失為一個居住地。”

“這不是最可怕之處,最後的最後,在我們即将出去時,我在玻璃的裡面,看到了秦绯說。”

秦绯說這個名字,讓顧相以不算松散的身子變緊繃了一點,“你在花園裡面迷路的當天,秦绯說在我的身邊。”他不是懷疑覃響說謊,這沒有什麼能夠撒謊的,說出來隻是讨論。

“那不一定是秦绯說,玻璃是單面的,我們能看到他們,他們卻看不到我們,聲音也是如此。在走到盡頭出了花園,到達童泰禾宮的後門後,我們出了一身冷汗。我們判斷不了那些人是真是假,也觸摸不到,但部分味道是真實的,因此,我們想要離開童泰禾宮。”

無需知道秦瓊斯想做什麼,看到了危險還不退避,怕是已經稱不上無畏者了,倒是比傻子更更更更傻,單拎出來一個品種那裡能排的上号。

如果是顧相以看到那些,也不會待在這裡,不管不問明哲保身是正确的選擇。隻是沒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因為自我的判斷,在不明确,隻是可能有危險的情況下,拉了一幹人等共沉淪。

他想留下來是有目的的,哪怕童泰禾島上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一的危險,也要和父親一起嘗一嘗,那……他們有什麼必要留下來?

“你知道危險,怎麼還要選擇留下來?”

“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引起你情緒的波動,請你先冷靜一下,理智地看待我接下來的理由。”覃響知道口頭說是行不通的,坐到他的身邊,除了默默陪伴他、能及時抑制他對身體的傷害外,再無其他。

人的傷口是需要看到,才知道如何包紮的,從顧相以的表面上來看,傷口能養好,也知道包紮的深淺,不會淺了繼續流血,深了又令傷口窒息。

可内裡的如何能看到?縱使是醫療機器,也無法看到穿梭在筋脈裡的情緒,不敢下手,隻能依着自己的辦法一步一步地試探。覃響能做、想做的都在接下來的話中。

“我想跟你聊聊天。”覃響昨天晚上就想找他聊天,怕時間晚,又怕打擾到秦绯說和他的獨處,想着今天早上再找他聊天,再一次錯過到現在碰了面,事情是要說清楚的。

“你昨天晚上傷害自己,是因為顧絡尤嗎?”問出口,覃響的心中就有了答案,不是因為他急轉而下的眼神,是一開始就知道,顧相以不能看到顧絡尤。或者說,不能看到他跟自己在一起的畫面,也是很奇怪,能做到和顧絡尤單人相處,卻見不得自己和顧絡尤在一起的畫面。

知道還問是想要一個準确的答案,縱使自己心裡想的與正确答案無二,也是複印版,抵不上正版,覃響不要自己想,想聽顧相以說,什麼話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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