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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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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遠方,生長在雲端裡面一顆樹,大片大片翻滾、圓滿的雲朵似乎在給樹梳頭發,藍天和火車正在注視,人們正在說着好風景。

顧相以沒有見過離天這麼近的地界,向着前方奔跑,似乎就能撲進雲朵的懷抱,是什麼感受,棉花糖?還是風?腦海裡面剛浮現出棉花糖,眼前就出現了,搖搖頭拒絕了秦绯說地投喂。

跟旁邊的售貨員購買了一瓶礦泉水,等她走過去後前去華風岸的座位上,還了他一瓶礦泉水後,被華鳴葉熱情地推銷,“這棉花糖可好吃了,你嘗嘗。”

顧相以看到桌闆上面有三包和秦绯說手中一模一樣包裝的棉花糖,是這裡的特色嗎?好像走過來的時候有很多人在吃,搖頭拒絕,“不吃。”他要想吃的話,秦绯說那裡就有,還需要跑到華鳴葉的身邊?

說完轉身就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坐的位置看上去是雙人座,實際上是單人座,身旁的空位置被秦绯說買下來了,正合顧相以的心意。

華鳴葉購買了票坐到其他位置上,也如了秦绯說的願,也可以說是華鳴葉故意給兩個人留空間。

空間不大不小,四個人剛剛好,兩個人也綽綽無餘。

風吹麥浪,空氣中一閃而過豐收的熱鬧,走了一個多小時,快到站前,顧相以問他,“落袋谷是什麼地方?”

顧相以知道渙中南是座座大山相連,落袋谷是座城,又極其得偏遠,坐落在世界的邊緣,不甚了解,聽秦绯說介紹後,有所了解。

落袋谷的名字中雖然有谷,和谷卻不沾一點關系,隻因坐落在了世界的腳邊,不常遭人提起,才有了谷字,從嫌少人知到旅遊勝地,已經有近二十年的時間了。

提起落袋谷,想到的會很多很多,進入落袋谷,映入眼簾的是平攤過去另一邊山頭的房子,整齊有序、步步升高,大片大片房屋被包裹在山野中,沿着路邊走走走走,上去奇形怪狀的台階前,秦绯說向顧相以伸出了胳膊。

顧相以搖頭,就幾步路,還需要别人扶着自己嗎?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他自己走上去,将秦绯說甩至身後。他知道路,秦绯說說,上了台階倒數第二家是他的姥姥家,先到達門口,等着和他一起進去。

門開着,秦绯說敲了一下門走進去,不是象征性,是姥姥說過,每一年每逢這一天,大門永遠給自己敞開,直接進來就好,敲門的動作是多餘的,也是秦绯說的心牆,不太信姥姥的話。

秦绯說姥姥家的院子很小,左邊擺放着一張小圓桌子和幾個凳子就占了為數不多的空間。

二層樓,白牆有點舊,也有爬山虎上牆頭,一半一半極其有田園風光,雖然小巧,卻沒有溫馨的味道。許是房子背光,從他們站在院子裡面向前方看的視角,有些冷寂地壓抑。

兩個人剛打算進到客廳裡面,花盆從天而降,直直地砸到了秦绯說的額頭上,顧相以事前沒有反應過來,是聽到“咚”一聲,轉過頭,沒管摔在地面四分五裂的花盆和新鮮的花,還有被砸壞的眼鏡,皺着眉看着秦绯說一腦袋的土和被砸出血的額頭、擦傷的眼角,拉着他走進客廳。

“這是怎麼了?”一位佩戴着圍裙的女人走到客廳,看到這一幕皺眉,輕聲細語地将人趕出去,“你們身上髒兮兮的,要弄髒地闆呀,出去弄。”

“我沒有來過你們家,各方面都不熟悉,還請你拿出醫療箱、告訴我衛生間在哪裡,我現在要給他包紮。”顧相以說了正事後尊重他們,“弄髒你們的地闆我很抱歉,沒想到二樓會降落下花盆,沒擋下。一會兒,請讓在二樓往下丢花盆的人,将這裡清理幹淨。”

“你們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拿東西。”

顧相以不動,等女人出來,看到她手裡拿着的毛巾,好聲好氣,“毛巾是不行的,且還是你們用過的。”

“我們家沒有醫療箱,哪裡來的那種東西,小小秦又不疼,随便擦擦就好了,那麼麻煩幹什麼,受傷這麼大驚小怪的,真是個孩子。”

顧相以看到女人拿被使用過的毛巾給秦绯說擦頭,阻止,“不用了,我去他家給他治療。”秦绯說在路上的時候說過,他父母的家和姥姥家挨着,每一年回來也是住在自己的家裡,既然這裡随心所欲地态度,那就回自己家,肆意得嚴謹。

“我們一會兒會過來,你讓二樓的人想好怎麼道歉。”顧相以不是警告,用詞是道歉,算是很禮貌了。

“一會兒飯也好了,來吃吧。”

顧相以權當沒聽到,拉着秦绯說和行李箱走到相鄰的家門口,用鑰匙打開門,裡面還有一扇木門,推開後問秦绯說:“你的家裡有醫療箱嗎?”

“有。”

還是自己的家裡好。

非故意弄髒地闆可以被原諒。

顧相以給他清洗了傷口周邊的泥土,後棉簽蘸着水輕擦着掉進傷口中的泥,動作小心翼翼。流血的傷口不深,就是花盆裡面有一塊很大的石頭砸在了額頭上,立刻鼓起了一個包。

他哪裡光看表面就知道嚴重不嚴重,總要拍個片子看一下才能确定,還有眼尾的擦傷。

二樓和院子的上下距離不高,花盆頂多砸在地上才會破,可花盆在碰到秦绯說的腦袋就四分五裂了,讓花盆尖銳的角直直從太陽穴劃開到了眼睛下方,留不下疤,這種傷口顧相以熟,說得起嘴。

給秦绯說的傷口全部清理完成後,深呼一口氣,繼續用棉簽清理眼睛,好在花盆砸下來的瞬間,他閉眸了。擦幹淨泥土和血迹,讓他敢睜開眼睛,不用擔心會進到眼睛裡面。

這是第一次,看不清顧相以。

秦绯說的視力嚴重到,這麼近看人都是模糊的,什麼都看不清。

“我的眼鏡壞了嗎。”

“嗯,壞得很徹底。”顧相以離開他,從三米變成五米的距離都不行,被他拉住手腕,皮膚直接、沒有隔絕的觸碰令自己全身惡寒,剛想掙紮,一股拽力,直接讓他把自己抵在了洗手台上,雙手撐在自己腰部的旁邊,困在了懷裡。

顧相以冷眉,“在我沒有罵你之前,遠離我。”眼前的人好像聽不見似的,還往自己的身前湊,他微動手腕,擡手,“你再靠近我,你會挨打。”

“我沒有眼鏡了。”

“和我沒關系。”

“我看不清。”

“也和我沒關系。”

“我隻能冒犯你了,請見諒。”

見諒什麼!

顧相以都說了,和他沒關系、沒關系,這個人是聽不懂話嗎!就是聽不懂!要不然為什麼自己一直叫他呆子,手還沒有落下,因為預告的是靠近,他并沒有向自己靠近,而是脫衣服。

顧相以心裡的防備一瞬間到達了頂峰,腦海裡面被迫回憶起眼前看到的一幕,一幕幕都是悲傷、怨恨、惡毒的淚水,脫衣服在他的心目中代表着就是一場出血、惡心、想吐的暴力,一場留在心裡面的陰影。

還沒有動手,秦绯說就脫下了衣服,抓住自己的手腕,與水龍頭捆綁在一起,速度快極了,讓顧相以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腦子此刻轉得很慢,他拼命地搖頭想要去除腦中的畫面,不頂用,沒有效果。

他試圖給自己帶來痛苦,手腕竭盡全力掙紮着,可這是衣服,不疼,一點都不疼,為什麼不疼,為什麼疼痛用不到正場上,為什麼要逼迫自己看那些畫面,為什麼不願意、僅僅是不願意就想要戳瞎自己的眼睛,為什麼看到自己吐了會大笑,為什麼喜歡看自己窒息的模樣,為什麼,連世界都是幫兇。

顧相以真想把心髒抓出來,踩爆。

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松開了,摔在地上,往洗手池下面躲,嘴巴裡面咬着手指,很疼很疼,疼到是平時的一百倍,可怎麼還是不清醒、怎麼還是不清醒!

‘你媽的身材不錯吧,這是我親手打造出來我理想的身材。’

‘顧總,夫人的胸一點都不好玩,捏起來隻有塑膠感,是不是藥的劑量用得不多啊。顧總可真偏心,隻要我疼,不要夫人疼。’

‘一點藥劑,能有多疼,把她的嘴給我堵住。’

顧相以的頭很疼,疼到他用手掌不斷地拍打自己的額頭,為什麼,為什麼結束不了。

明明自己現在很清醒很清醒,現在的自己能聽到外界的聲音,為什麼還是如此痛苦,怎麼這個世界的爸爸和父親都沒有死,自己的情況反而比身在顧家的時候,更嚴重了,沒道理,真得很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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