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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六十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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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您在聽嗎?這是我和顧絡尤一起做的,您嘗嘗看怎麼樣?”兩個人一起完成了五菜一湯,三個人吃綽綽有餘。

婆婆被覃響叫回了神,出現在她眼中的是子落,是回到了記憶裡面的神,她看到了子落主動且願意地給自己做飯吃了,她看到子落舍得照顧自己了,她看到了一個在回憶裡面夢寐以求的兒子,也是回憶裡面的好母親,嘗了一口子落做的菜說真好吃。

海德堡靠海,覃響做海鮮自當是一絕,沒想到顧絡尤也是如此,在洗碗的途中問他,他隻用四個字終結了問題,便是滿漢全席,點不了菜的覃響決定不進他的飯店,問了其他。

“我看你做飯的動作很娴熟,在家裡經常做嗎?”

“我看你做飯的動作也很娴熟,在家裡經常做嗎?”

兩個人吃飽飯了,外面下着大雨,無法散步、跑步,以一切運動的方式進行消食,就開始了說話消食,為了能多說幾句話,都開始了反問的模式。

“輪不上我,我家裡面人兒多,洗菜都是掰成好幾瓣洗的哈哈哈。”覃響是真的開心家裡面能有這麼多人兒,人兒是怎麼來的?顧絡尤不清楚,覃響很願意解答,“我家武館旁邊就是一家孤兒院,與我家武館一起存在于那條小巷中很多很多年了,久而久之,兩家慢慢地就變成了一個整體。

我爸媽供孤兒院裡面的孩子所有,有我在,雖未收養孩子,但更勝于收養,再加上我爸媽一直以來都做慈善,我家有武館的原因,時間久了,海德堡也就慢慢地變成了一個我大型的家庭。”

這些都是一代傳一代的善心才有了覃響這一代得熱鬧,覃響的爸媽都是極極極極極極厲害的人兒,覃響也希望自己繼承的不僅僅隻是爸媽的樣貌和性格,還有他們的愛心,繼續在自己傳承下去。

“怪不得,你如此。”形容不出來,但覃響是一位在陰雨天裡送傘的人兒,也讓人兒想要為他打傘的人兒,就像顧絡尤所說,能讓别人依靠是本事,敢于依靠别人也是一種本事。像覃響這樣的人兒,怕是無人不愛他、不愛他的家庭,這是人追求各式各樣愛的本能,找到覃響,也就找到了愛。

他沒有說什麼形容詞,覃響隻好接如此了,“如此的令顧少爺,神魂颠倒、欲罷不能啊。”

這是場雨夜,聊什麼豔陽天的故事。

“我一定在春天來臨前,給你止止癢。”

春天是動物們發情的季節,提前給自己止癢的意思,不就是要先一步消了自己的心思嗎?

覃響的調戲還在繼續,“怎麼?說中了?”

“怎麼?你想變性啊?”

的确,止住了。

“好吓人。”

“那就不要調戲我。”

“知道了。”覃響說完後閉口不言,生怕自己從此之後沒有了自由選擇性别的權利,但轉念一想,顧絡尤和自己是同伴,不會涉及情情愛愛的關系,他們之間也不會,大方一點,也能大膽一點,“你家都是這麼可怕的嗎?”

“我家很有愛的,隻是在某一方面是死規定。”

“我家自由,我爸媽隻要我幸福就好,無關乎男女。”覃響把盤子擦得锃亮了,都因為自己所向往的而無法放手,“我還沒有碰到過喜歡的人兒,不知道是男生還是女生,男生也好女生也好,我喜歡就好。”

“你是家裡的獨生子嗎?”

“嗯。”

“我們那麼得一樣,又那麼得不一樣。”

“人兒要是都一樣了,多可怕。”

覃響說的話,顧絡尤會重重地附和,兩個人這一刻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但有個人,是會輕輕地打馬虎眼的。

華鳴葉總希望,每個人都變成啞巴,覃響曾經和他一起去寺廟裡面許願,都懷疑他是不是許着這個願望,強行讓他閉嘴了。

畢竟,覃響首當其沖不想啞。

其次,就算是排除覃響了,還有他的家人、朋友、愛人,人兒這麼多,還是讓華鳴葉閉嘴、閉心思吧,這個簡單一點。

覃響手中的盤子被顧絡尤拿去了,放到壁櫥裡面,他的眼睛也跟着盤子轉,一個圓形的盤子,會令人聯想到月亮,今晚沒有月亮,就讓回憶裡的月光落入現在的話中,讓每一個字都發着溫和的光芒。

“我會在家人和朋友生日的時候,給他們做飯吃。”

“我也會,一年有個十八次,做飯才不至于生疏了。”

“那你的朋友很有口福哦!”

“你的朋友也很有口福。”

兩個人閑聊着,互相着誇贊對方,也默契地直接承認了,親自誇下海口說自己做飯好吃,自然是不會說謊的。

“碗洗完了,我們去休息吧。”

覃響聽到這裡無奈地歎氣,終究是不情不願地走向客廳,要不是婆婆吃完飯就收拾房間、強行讓他們留宿,兩個人今夜是另找地方的,也不至于麻煩了一次又一次,當了婆婆眼中一次又一次的兒子。

“既然你不願意,怎麼還要留下來?”顧絡尤剛走出廚房就問了,“我知道你留下來有原因,本想等你主動跟我說,可我看你現在的表情實在是很難受,隻能問你了。”

“子落這個名字我很耳熟,但想不起來,就想着留下來看看他是誰,沒有難受。”覃響隻是倒挂了笑容,将其變成了哭臉而已,可他哭臉的本質還是笑臉。

如果沒有見過他笑臉的人兒,或許會覺得他依舊在笑着,可是見過他笑臉的人兒,哪怕隻是傾斜一度,都是百分百地坍塌,尤其是剛剛見過的顧絡尤,聽他繼續說了一些話。

“隻是不想占用一位母親兒子的身份,我怕他母親對我的好,會成為刺向他與他母親的一把刀。”覃響站在了子落和婆婆的角度去看待了自己,不妨簡單一點,如顧絡尤所說:“你想調查,我幫你,如果今夜你不想住在這裡,我帶你去住晚輔上港裡最好的酒店。”

晚輔上港的雨聲下破了天,雷電震聾了耳,可他們似乎商量好了,不去打擾打着雨傘的人們。

覃響不懷疑顧絡尤的能力,就像現在他給兩個人打的傘,誰也沒有淋到晚輔上港的雨,他們仍是從海德堡和珞未都而來的人兒,留不住他們的這裡,居住在哪裡都無所謂,隻要身邊……

“有人兒陪着,真好。”

“那這個人兒這麼好,不跟他撒個嬌聽聽啊?”

覃響:“……”

感動變成不敢動,并投擲出去一個大為震撼。

“你聽男生撒什麼嬌啊!”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撒嬌?”

“不,我怕你頂不住。”覃響一本正經地說,“你是沒有見過我撒嬌的魅力,無人可以抵擋住。”

“覃響,你看天上是什麼?”

覃響知道他要說什麼,老俗氣的套路了,“我不看。”

“雨在笑你。”

“它在笑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想聽另一個大男人撒嬌!”

“覃響,你再往地上看看。”

“你不會在笑我吧?”

“真幼稚,一個大男人管另一個大男人笑。”

“真幼稚,一個大男人笑另一個大男人。”

兩個幼稚的人兒說這段話都不敢看對方的,生怕再說些什麼幼稚的話、做些幼稚的事情,但臉上的笑容已經憋不住了。

覃響在快憋不住的時候輕咳兩聲,想提正事,但沒有想到一說話就漏了笑聲,被顧絡尤複制粘貼。

“真幼稚,一個大男人笑另一個大男人。”

覃響不可以例外的,同樣一個複制粘貼回去。

“真幼稚,一個大男人管另一個大男人笑。”

顧絡尤輕咳兩聲,咳出了笑意才開始聊正經事,“住酒店還是這裡?”

“這裡,相逢即是緣,我不想錯過緣。”

“那你怕是會錯過我這段緣。”

覃響擡腳,向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客廳直徑跑去,他本就不怕淋雨,這是他的底氣,還有一份兒底氣來源于顧絡尤,在他做好淋雨的打算時,頭頂出現了一把打開的傘,覃響停下,轉過身,笑開了今夜這場雨中最動人的花。

“謝謝顧少爺。”

“謝你自己,有來此的勇氣才會使我動容,說出保護你的承諾。”顧絡尤追上他,能完全容納兩個人的雨傘下,沒有産生擁擠,而選擇兩個人肩膀中間的空隙,是他們所與對方一起經曆過的第一次。

或許,今後還會有第一次夾在他們的中間,但有一項第一次,是被顧絡尤嚴令禁止踏入的,便是……

“我說出口的話,從未食言過,雖說我在和你的相處中産生了從未有過的經曆,但這項免除。”

“我相信你,才敢向前跑。”

覃響表達完,快步走進客廳裡面,留顧絡尤在後方收傘,他剛想将自己變成靜音時,在沙發上睡着的婆婆就已經醒了,她不清醒地交代事情。

“我給你鋪好床了,你去洗個澡就歇息吧,洗澡的地方在廁所,也給你準備好了睡衣和毛巾,就在洗衣機上,也有在居的,媽媽很喜歡在居,沒有把在居當成陌生人。”

婆婆在證明她喜歡在居,看來兩個人之前因為在居吵過架,覃響不知道婆婆、子落、在居三者之間有什麼關系,不敢貿然地接話,隻接看到的。

“您困了就去睡覺吧,不用擔心我。”

“好,咱們剛搬來這裡不久,你就離家出走了,有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

“謝謝。”誰?接媽媽兩個字說謊了,接婆婆兩個字太真實了,覃響夾在中間是等婆婆進去房間睡覺後,飄到廁所裡面洗澡的。

廁所和廚房是相對的方向,和客廳不連接,格局都是一模一樣的長方形,除了格局,什麼都沒有了。

廚房裡面隻有竈台和鍋碗瓢盆,廁所裡面隻有坐便器和淋浴,客廳裡面隻有一張沙發和闆凳,像是剛買了不久還沒有住進去的新家,一切都很簡約,沒有生活過的氣息,連帶衣物。

“這睡衣,是買了很久沒有穿過吧。”覃響展開睡衣,穿上睡衣,“咚咚咚”敲廁所的門。

顧絡尤在外面打着傘站着,看雨,總不能看自己,也不是不能看,隻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環境如此得簡約,顧絡尤要在廁所裡面等待隻有一處可坐,不能坐在坐便器上面,覃響要他去拿個凳子,他說他要看雨,便站在外面了。

顧絡尤聽到聲音,轉頭,看到屋内的覃響也在看雨,他渾然沒有察覺到,他的呵氣慢慢地在玻璃上凝了一團小霧,外面很冷,是的,很冷。

顧絡尤擡手,觸碰到了玻璃上在裡側的那一團霧氣,輕輕地畫了一點不管是按什麼來說,都不會顯現一點透明,可覃響發現了,他伸出手指,點在了自己手指所點的位置上,露出了一點透明的小腦袋。

顧絡尤在玻璃外面的手指動了,裡面覃響的手指跟着他一筆一劃地寫出了一個字,在最後頓點的時候,覃響重重地呵了一口氣,把兩個人一同寫出來的字給擋住了。

他在一團霧氣裡面笑了,看不清,顧絡尤又礙于他那未幹的頭發,沒有打開門走進去,怕他感冒。

能否開門的尺寸,由覃響掌握,他用半條毛巾擦着頭發,時間是要慢一點的,另半條留給顧絡尤,一條毛巾可以用剪刀裁剪成兩條供兩個人使用,睡衣可不行,不過還好,婆婆一開始準備的就是兩套睡衣。

一模一樣的紅顔色睡衣,覃響一個人站在一邊兒的時候,沒有什麼話想說,看到顧絡尤也穿上紅睡衣和自己站在一塊兒,總有些話想說,但是不好說,幹脆找點,也是想說的正話。

“兩套睡衣的大小是一樣的,可婆婆說,其中一套是在居的,沒想到他們穿衣服的型号和我們是一樣的。”覃響和顧絡尤穿上都挺合适的,不大不小就是合适。

“是啊。”

覃響看着他擦頭發,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無聲地說:小财神。

顧絡尤沒有說話,隻等頭發幹了,和覃響一同回到客廳,進去右邊的房間,客廳一共隻有兩間房,一間是婆婆的,另一間是子落的,沒有辦法……

“冒犯了子落,我們要先暫且借你的房間住一下了。”覃響虔誠地說完後一擡頭,有些不太認得這是不是在婆婆的家裡了。

婆婆的家裡都是水泥地,而子落的房間裡鋪着一層毛絨的地毯,牆也有白色的牆紙,房間不大,但卻很溫馨,尤其是正對着床的如小型風扇般形狀的取暖器,橘黃色的顔色,暖和了一片。

兩個人把拖鞋留在了門口,赤腳踩在地毯上。

覃響沒有上床,把電暖器調轉到窗戶的方向,坐到了飄窗上面,将毛毯搭在自己的腿上,看向外面說,“雨勢這麼大,也不知道我們的衣服明天能不能幹了。”看不見挂在廁所裡面的衣服,希望房間裡面的片刻溫暖,能照耀到它們。

“晚輔上港雨季長,衣服大概是幹不透的,明天不知道秦瓊斯還有什麼打算,如果能提供衣服就好了,沒有的話沒有關系,我想辦法。”顧絡尤也坐到了飄窗上,坐在了覃響的對面,把他沒有蓋好,垂落在地毯上面的毛毯拿上來,蓋在他的腿上,自己則是選擇往後坐,與他拉開了距離。

“那些裝扮成乞丐的人手裡的衣服?”覃響扭頭,看向上半身坐成九十度直角的顧絡尤,想給他多騰出一點位置,被他手放在自己膝蓋上的動作制止了,不用言語,一個動作便能明白的意思和關心。

“那裡面的衣服不能穿,穿了會生病的。”顧絡尤把覃響蓋在自己腿上的毛毯蓋好,毛毯很長,能蓋住兩個人的下半身,卻又沒有那麼長,亂動的話就會顧此失彼,隻有沒有什麼東西蓋住的上半身可以自由活動,入眼皆是一片紅色。

整個房間都是白色,隻有人兒這裡是紅色的,挺奇怪的顔色,讓兩個人都沒有辦法對視很長時間,一同轉向窗外。

“嘶——”

覃響倒吸一口涼氣,一瞬間,脊背泛上了麻意和寒氣,直入心間,讓心髒都不舒服的預警了眼前的畫面,提醒千萬不要大聲呼吸,以免驚擾鬼……“規嗚嗚,你能别扒在窗戶外面看嗎,挺吓人的。”

覃響心有餘悸地捂着胸口,後勁還沒有過去,不解氣地打開窗戶,隔着一層窗紗說:“你絕對是故意的!”

“是啊。”規嗚嗚承認,“我就想吓吓你們這對小情侶,都穿大紅色同款睡衣了,還騙我說沒有關系!”

如果說這是場巧合,規嗚嗚是不信的,針對被誤會這件事情,覃響沉默應對,把人兒支開,“你要是還沒有吃晚飯的話,廚房裡面有飯,是我們沒吃前分出來的,吃了就随意找個地方睡吧,别再吓人了!”

為了他的貞潔考慮,覃響讓他自由活動,待人兒走了後,轉頭看向平淡的顧絡尤,在默默地整理被自己動作弄亂的毛毯,一看就是沒有被吓到的樣子。

因為顧絡尤看的不是規嗚嗚,而是在規嗚嗚後面站着的七位監視他們的人,監視了一路。

一道閃電開口了,翻牆進來的七個人就是它所說的話,“秦瓊斯沒有想過要我們活着。”

“在有人朝他開槍的那一刻,我們都會知道,他想與這件事情完全脫離關系,今後哪怕我們能活下來、回國,怕也指控不了他。所以,我挺擔心國内現在情況的,是否已經傳出了我們已經死亡的消息。”覃響剛才那一眼,不僅看到了規嗚嗚,還有秦瓊斯的人和他的計劃。

隻能制造兩場意外讓他們這群人死亡,失蹤的風險太大了,不如意外死亡保險點,這是覃響和顧絡尤在童泰禾宮裡面猜測的,真實情況不知。

覃響為了避免猜測成真後爸媽會傷心,提前給他們打了預防針,說是會活着,讓他們相信自己,其實,不用做這一切還有一個辦法,他可以借助顧相以那天晚上的邀請,逃離這裡。

但是,他已經答應了顧絡尤,其中也有自己不可脫卸的責任,約莫是看顧絡尤的時間長了,遭他問,“在想什麼?”

“是生是死,都不能讓顧絡尤一個人闖。”

“隻生不死,這是我允諾給你的。”

此時此刻,有話讓這個房間更暖和了,正因溫度地上升,讓覃響安心地說出來了。

“顧絡尤,你想你爸媽嗎?”

“不想。”

“我想我爸媽了。”

“我知道。”

覃響可以無所畏懼地向前沖,也可以不停留地到達自己所向往的目标,他不怕苦、不喊累、人兒都快被打殘廢了,依舊能笑着看夕陽。

但他怕一個人,怕爸爸媽媽萬一沒有了自己的兩個人,他的心裡很忐忑這一場旅程的每一秒,可當他聽到了顧絡尤的心跳聲,發現自己的忐忑被他頂在了腦袋上,耍雜技在逗自己笑,而自己也能笑出來的時候,感歎。

“你認為自己會活下來,才會不想父母的嗎?”

“是的,但不是認為,是必須,我必須活。”

“你在不同的事情上,都用了相同的必須,不會累嗎?”必須什麼什麼,必須什麼什麼,完全不給自己留一絲喘氣的機會。

“所以,我才覺得你的笑容好看。”

覃響抿住嘴,一本正經不笑了,詫異的是顧絡尤,還從未見過他不笑時候的樣子,沒有笑容的覃響,有點兇,不習慣地不是本人,本人無論做什麼表情都和他是一體的,反而是旁人,看慣了他的一面後,就覺得另一面很突兀。

“你怎麼不笑了?”

“我怕變性。”

這下輪到顧絡尤笑了,“放心,我不會讓你的臉上因為我沒有笑容的。”

隻是逗逗他沒有将他的話當真的覃響在心裡說,覃響的笑容,不會因為誰就沒有的。

不看對方,一看向窗戶外面,就能看到在院子裡面秦瓊斯派來的人,正盯着他們。

“他們對我們隻是起到了一個監視的作用,不會限制我們的活動範圍,才會讓我們知道被綁來晚輔上港的遊客人數,共有四百二十二人,裡面沒有顧相以,看來他會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前往凝望之地。”

他們把船上找遍了,沒有顧相以和玖十的影子,也隻能是前往凝望之地了,而找他們的時候,覃響看到了,“有些人還在昏迷着,不能下船,下船的人數很少,看年紀又都是學生,難道和學校有關?”

“等明天就知道秦瓊斯找我們幹什麼了,現在就怕前往凝望之地的人有事。”顧絡尤所有的疑慮也是覃響重視的,當和生死有關系時,房間的溫度是燙的,讓人兒呆不住。

“從最開始qp靈魂契合軟件、邀請百分百默契的人去童泰禾島旅遊、把有默契的人關進一個房間、抛硬币,到把有默契的人兒打散、去往兩個不同的地方。期間隻監視不限制自由活動、下船後遇到看似是搶我們衣服,但當我們每個人做出選擇後,他們便停手的種種來看,不管是把人聚集還是拆散,都在觀察我們遇到事情後的選擇,作為依據來選出最默契的人兒。”

“那要是有一個環節沒有默契,我們、他們、該當如何?”顧絡尤确實該發愁,不僅需要提防對手、還要預防隊友,且這名隊友兩天前在童泰禾宮裡差點槍殺了自己。

希望顧相以是個蠢貨,想不到這一層,又希望他聰明點不要自掘墳墓連累自己,可偏偏,任由他如何去想,想破了腦袋都不會想到,顧相以的顧,是顧絡尤的顧,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同生共死的命運。

“砰。”

一聲槍響,震醒了所有人。

顧相以轉頭,看到剛剛幫了自己的鹹宰,他手裡面的槍還是滾燙到能将人點燃的溫度,無法降溫,而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燥熱的空氣把人兒的腦子都給熏出了一股難聞、讓人嘔吐的味道,鋪滿了這片土地。

“你、在、殺、人。”

顧相以是一字一頓說的,而鹹宰隻是笑了笑,攤手,語氣平淡又自然,“如何呢?”

顧相以被氣的頭暈目眩之際,聽到了遙遠的地方傳來了覃響的聲音,他似乎在說。

“接下來哪怕是我不得安甯,也要将所見、所經曆的砌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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