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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這才進來幾個小時,怎麼就連着出局了三個人。”金淮南啃着魚,邊啃邊感慨。
顧熙春舔了舔手指,意猶未盡道:“該說不說,這卧底的實力不容小觑,我們可得小心點,别一不小心挂了。”
“事已至此,我先自爆,我的任務是‘直至最後一刻’。”
花林和金淮南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我也是。”
真相小白了一瞬。
“‘直至最後一刻’的意思會不會是暗示我們活到最後一刻的意思?所以卧底的任務極有可能是阻止其他人活到最後一刻?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傻狗,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了。”顧熙春拍拍金淮南的狗頭欣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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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先收工,餘下的五個,我們慢慢來。”
謝塵舟收起對講機,回頭看了眼那簇在黑夜裡格外顯眼的火苗,以及在火光映襯下的那顆白色腦袋,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
花林,祝你好運。
接連六個人在一個晚上出局,給花林三人帶來了不小的沖擊。
“完球了,這卧底今晚怕不是殺瘋了。”顧熙春盯着天空那轉瞬即逝的煙花,由衷的感歎。
“那……我們今晚還睡嗎?”花林打了個哈欠,早已酸澀的眼睛生理性的流下了幾顆眼淚。
“睡吧,你們兩個先睡,我來守前半夜。”
顧熙春轉着滴溜圓的狐狸眼,二話沒說就躺進帳篷裡美美的睡覺了。
“淮南,後半夜我來和你換班。”花林想了想,又給他遞過去一瓶純淨水。
金淮南伸手接過那瓶水,笑着說:“沒事兒,你們先睡。”
***
雨林的夜晚倒也算不上是多麼寂靜,各種不知名的蟲子時常喜歡在夜間出沒,伴随着尖銳短促的嗡鳴聲,偶爾還夾雜着夜枭的幾聲啼叫,在黑沉黑沉的林子裡顯得尤為瘆人。
霧氣悄然彌漫,在樹木之間緩緩流動直至給整片林子籠罩上一層薄紗。
“淮南!淮南!天亮了,我們得出發了。”
金淮南艱難睜開眼睛,霧氣太大了,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隻能從聲音裡勉強分辨得出這是花林的聲音。
“花林?”
“花林,是你嗎?”
對面的人沒了聲音。
一隻熟悉的影子在他眼前飄過。
金淮南頓時清醒了,沖着那團影子大喊:“老狐狸,你人呢!”
回應他的隻有空寂的樹林。
“金淮南,我在你身後!”
金淮南猛然轉身,迎接他的隻有一顆孤零零的樹幹。
一股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為什麼,為什麼隻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但是卻看不見人在哪?是霧氣太大了嗎?
金淮南頭痛欲裂,緩緩扶着樹幹跪了下來,眼前重影模糊。
“淮南,記得後半夜一定要來叫醒我!一定要來叫醒我!”
一雙迷彩鞋出現在眼前,花林拿着一瓶純淨水,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花林!”
金淮南欣喜若狂,正要伸手接過那瓶水之際,他發現,站在眼前的花林穿着迷彩半袖;可是,昨晚他明明記得,花林穿了外衣。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
金淮南拍掉了那瓶水,利落的扒起綁在後腰的仿/真/槍指着對面的人。
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人化作一團霧氣,消失了。
“顧熙春!花林!”
轉眼,河上飄着兩具屍體。
他瘋了一般往河裡沖過去,企圖拉住他的兩個隊友。
“咳!咳咳!”
顧熙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拽到岸邊;此刻天光微涼,周身依舊布滿了濃郁的薄霧。
他伸手拍了拍金淮南的臉,“喂,傻狗,醒醒!”
金淮南空洞的望着天空,直到聽到“傻狗”這兩個詞,那雙麻木的眼睛才迸發出一絲欣喜。
他倒是忘了,老狐狸一隻叫他傻狗,從來沒叫過他的名字。
“老狐狸,我剛剛……”
顧熙春坐在岸邊擰着濕衣服,冷哼一聲:“你剛剛拼了命的往河裡跑,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差點被淹死。”
“還好是小爺我救了你一命,還不趕緊謝主隆恩。”
狐狸趾高氣揚,高貴冷豔,睥睨天下的得瑟勁兒上來,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他的江山。
金淮南低低地笑了兩聲,表示妥協:“好好好,臣,謝主隆恩。”
“對了,花林呢?”金淮南坐起身來,四處尋找着花林的身影。
“我一早醒來就是發現他不見了,所以才想去問問你有沒有看見他;哪知道一出門就看見你上趕着找死;這下好了,丢一個瘋一個,怪不得你倆能玩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