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片刻,她立馬冷靜下來,“我犯病了。”
自作多情可是病。
電話挂前,韓沁還提醒她:“小心他,他可能很會,海王養魚都這麼搞,行為舉止很中央空調,暧昧不清。”
等晚上睡前,白皎又收到了韓沁的微信,“我問了幾個3班的人,有一個和徐既明關系還挺好,現在還聯系,他說高中那會徐既明有喜歡的人,現在不知道喜不喜歡了。”
緊接着,她又發:“估計還是喜歡的,藏着掖着不告訴人。”
白皎:……
哦,反正他心裡有人呗。
這人就不是她呗。
第二天上午。
白皎任性地沒去找徐既明一起去駕校,随口扯了個理由和他說遲點去,然後接着又縮進被子裡繼續睡覺。
許是心虛,睡得不太安慰,總是夢到自己被怪獸追,那厚實的爪子一下把自己撲倒,卻怎麼也不吃。
夢中的她被怪獸當成玩偶,玩弄到最後,她面如死灰地躺在怪獸面前,“快吃我吧,别玩我了。”
怪獸像是聽不懂人話,又将她當個球,推着在地上滾來滾去。
最後,白皎被自己沒尊嚴的樣子氣醒,任命般扒扒頭發起床。
到了駕校,姜涵在王教練的練習區域練車,而徐既明江權兩人則站在廁所門口看着,白皎沒有像往日那樣湊到他們的面前,反而她徑直走到姜涵車前。
姜涵:“我們教練今天有事,幾個學員臨時分給不同的教練練習。”
白皎看了一會,覺得太曬,打算去找個陰涼的地區呆着,左右環顧一番,見到原本擺在庫角的塑料瓶已經不見,想是在幾個人掌握倒庫技巧後,被打掃阿姨收拾走。
而現在那個角落卻多了一張髒兮兮的紙巾,像是誰擦過灰塵之後随手丢在那。
誰那麼沒素質!
還丢在他們車庫這。
白皎彎腰撿了起來,準備等會丢進垃圾桶。
她又和姜涵聊了幾句,見周姨朝她揮了揮手,便擡步準備去周姨那邊。
在路過垃圾桶時,還不忘把手裡的垃圾丢掉。
然後,她突然聽到——
“看見那裡的紙沒...”王教練正教新學員倒庫,剛說到在哪第一次方向盤要打死,擡頭看後視鏡時,卻發現紙團沒了,“媽的,紙呢?”
難怪新學員半天找不着他說的點。
王教練:“誰特麼那麼欠啊?把這裡的紙撿走了!”
紙?
她剛剛丢的那張紙?
白皎回頭看了一眼教練,他正探出窗戶左右張望着,找地上定點的标志。
怕被教練逮到是她,白皎立馬縮着脖子,灰溜溜地跑走。
“白皎,剛剛是不是你在這裡的?”
白皎腳頓住,偷瞄教練的表情後,下一秒撒腿就跑。
“艹,白皎你他麼怎麼上趕着被我罵!你特麼别跑啊!”
周姨在一旁笑得岔氣,“平時沒看見你那麼勤快,怎麼就今天改性了,駕校地上的東西你也敢撿啊,這可能是人放在那塊的點。”
駕校每一處的每個物件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可不能瞎動。
白皎尴尬地讪笑,“我也不知道诶,誰能想到一張破紙也能當點,這風一刮不就沒了?”
“我們當初也不知道那地上的瓶子是要記得點诶,還不是後面才明白的啊。”
兩人站在一邊背對着人聊天。
這時,身後聽到王教練狂喊:“按喇叭啊按喇叭。”
周姨:“看王教練長得周正,模樣也看着不兇,不想脾氣還挺暴躁。”
白皎:“對,嘴太欠了。”
車裡的新學員大嗓門:“喇叭在哪啊?”
“特麼喇叭在我嘴上,哔哔哔哔哔,你沒聽見嗎?”王教練坐在副駕駛上,用嘴哔哔哔。
整個操場都是哔—哔—哔。
很是猥瑣。
見新學員毫無反應,且一臉懵逼,他氣急敗壞地沖車窗外喊:“白皎你特麼能不能挪個位置啊,準備在那搭窩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白皎轉過身,隻見車正直挺挺地撞過來,趕緊拉着周姨往一邊退,不忘吐槽:“王教練今後哪個女的能受得了他的嘴啊。”
周姨:“人有老婆哦,還有個閨女。”
“那這個姐姐可太慘了。”
“不哦,聽說很疼老婆,對他老婆講話細聲慢語的呢。”
終于熬到了11:00。
白皎趕緊收拾東西,和周姨說了聲拜拜,又在微信上和徐既明說了聲:“今天我有事要先走了,不能送你回家,抱歉哈。”
語氣客套且疏離。
而後,低着頭小跑出校門,強迫自己不要轉頭,千萬别去看他們。
“白皎...”身後徐既明喊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