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把這碗魚湯喝得幹幹淨淨的時候美智子的丈夫木一郎恰好從外頭回來了,他身上還斜跨着一串野兔和松鼠,那應該都是他打獵來的戰利品,他的長相粗犷,甚至臉上還有兩道傷疤,一道從他左側臉頰一直蔓延到太陽穴那裡,另外一道則是在下巴上。
美智子和木一郎交談了幾句,後者看了你一眼,雖然他長得兇神惡煞的,但看向你的眼神卻很平和,他說:“在這個世道能夠活下來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你是個幸運的孩子。”
聽他說這話的意思應該是願意收留你了嗎?但你也不太能确定,因此你向美智子投去一個求證的眼神,後者解釋道:“他同意你留下來了。”
這真是太好了,你的眼睛一亮,趕緊站起身鞠躬道謝,“實在是……太感謝您了,日後我肯定會回報您的!”
木一郎擺擺手:“我們的生活朝不保夕,誰都保不準明天和災禍哪一個先來。”你從他的話語裡讀出了幾分豁達的意味,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時代逼迫得這些普通人隻能用這樣的心态對待生活,否則遲早會瘋的。
為了表示感謝,你提出自己可以幫忙,隻要是你能做的,木一郎去後院給野兔和松鼠去皮,美智子拉着你遞給你一小籃子的針線,讓你幫着修補衣物,你以前稍微學過一點針線活,但那也隻是出于興趣愛好,打發時間才學的,所以學藝不精,縫的針腳也歪歪扭扭,對此美智子都沒說什麼,而是笑着說:“你一看就是從小被父母寵愛長大的孩子,瞧你的手,那麼細膩光滑。”
的确,你的雙親确實很疼愛你,尤其是在你經曆了“神隐”之後,幾乎你提出什麼要求他們都會盡可能滿足,就算你在高考後心血來潮想要去國外留學他們也能盡其所能地幫助你,就好像……是在彌補當初沒能保護好你的愧疚。
“美智子,你能再說說那個忍村的事情嗎?”你剛剛聽美智子說起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局,聽她說那些王公貴族你都沒什麼反應,但是當她提及忍者,尤其是那個奇特的忍村時你的心跳忽然加速,那是非常古怪的心悸,也許你這趟危險的旅途得要去到那個新奇的忍村才能找回自己的記憶。
“那個忍村啊……其實我也不算太了解,知道的不多,我隻記得這是由宇智波一族主動組建而成的,他們甚至說服了千手一族與之合作,我很難想象這是怎麼做到的,畢竟在此之前他們這兩族的關系——”
說到這裡美智子停頓了一下,你有些着急地問道:“他們的關系怎麼了?”
美智子動作熟練地給針腳打了個結,然後用剪子剪斷針線,她說:“他們的關系更像是死敵,因為一旦某位貴族雇傭了宇智波,那麼他的對家必然會雇傭千手一族,久而久之的仇恨就這麼積攢下來了。”
委托人是為了制衡對方的力量才選擇千手亦或是宇智波,而忍者為了完成任務又不惜付出一切代價,這簡直就像個惡性循環,你聽到這裡忍不住皺起眉,惠子看見了,伸手要替你撫平眉毛,她說:“忍者都不把平民當人看,我們又為什麼要同情他們呢?”
美智子拿出另外一塊布料,那是從她的大女兒剩下的那件衣服上裁剪下來的,她說:“忍者不止不把平民當成人,他們甚至都将自己視作武器,他們也從未以人類的姿态活下去過。”
很顯而易見的,美智子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評價忍者的存在。
你沉吟片刻,但你還是很驚訝,“能夠引領這兩個忍族走向合作的人,想必也都是有遠見的人物吧。”
但你似乎把這一切想得都太簡單了,因為兩族的合作遠不是族長點頭答應就能順利進行的事情,在此期間還會遇到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困難,有的困難是不可避免的,而有的困難則是人為制造的。
就比如說現在,從兄長宇智波斑的辦公室出來的宇智波泉奈就在長廊上遇到了與他非常不對付的千手扉間,他們僅僅隻是對視一眼就知道對方心裡肯定在計劃着什麼,千手扉間的直覺告訴他這陣子宇智波的行為莫名變得非常詭異,當然,這并不是說他們平日裡的行為就不詭異了。
因為從宇智波斑主動抛出橄榄枝與千手合作開始,事情就朝着變幻莫測的方向發展,就連千手扉間也想不明白那些邪惡的宇智波到底在謀劃着什麼,難道是想要将千手一族吞并嗎?還是别的陰謀詭計呢?總之,他們怎麼可能真的隻是出于對和平的追求才那麼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