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頭被迫靠在柱子上之後,虞枝雪才終于明白為什麼郁聞玄要取掉他的發飾。
他的渾身好像都被郁聞玄的手輕而易舉地控制住,動彈不得,耳垂處傳來的觸感很奇怪,甚至還被咬了一口。
外面空無一人,他被郁聞玄抵在這個角落,很難讓人不産生一些不太好的聯想。
虞枝雪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他喘着氣分不清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幾秒,又或是幾十秒,郁聞玄終于放過了那塊軟肉。
郁聞玄還記得那人視線經過的地方,耳垂,頸側,臉頰,和嘴唇。
但沒關系,我會把視線停留過的地方,全部覆蓋。
溫度一路往下延伸,郁聞玄撥了一下虞枝雪肩膀處不安分的長發,在那裡用鼻梁蹭過去。
從頸側到鎖骨的邊緣。
其他不大方便的地方,他就用手去撫摸觸碰,虞枝雪的臉頰和眼尾被摸的有點紅,嘴唇也被指節抵着去按壓。
虞枝雪被弄的有點站不穩,原本一直緊閉着的唇也松開了一點縫隙。
他發現郁聞玄剛剛那句話真的沒說錯。
真的就是“瘋了”。
趁着那點縫隙,郁聞玄的指尖按在了他的舌尖上,濕.軟的手感傳來,他的動作都停下了。
郁聞玄擡起頭,發現虞枝雪已經站不住了,身子靠在柱子上,渾身很輕微的在顫抖,用手背掩着眼睛。
他沉默了兩秒,将手松開,人又重新跌進他懷裡。
郁聞玄把站不穩的人抱住,看見他潮濕的眼睛,由着虞枝雪趴在自己肩頭細細地喘氣。
他摸着那頭長發說:“抱歉。”
虞枝雪緩了好一會,在郁聞玄的肩頭咬了一口,可惜衣服太厚,沒什麼力道:“下次要提前和我說明白。”
“…很讨厭?”
虞枝雪閉着眼睛說:“是很難為情。”
郁聞玄其實很想說,和你提前和你說了不是更加難為情嗎?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應下:“好。”
距離他們從宴會廳出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氣預報說的雨終于開始下了,一點一滴地打下來。
郁聞玄立刻把西裝的外套脫了下來,罩在了虞枝雪身上,然後把人抱了起來,“抓緊我一點。”
虞枝雪聽話地把手環上去,被衣服遮在裡面什麼也瞧不見。
郁聞玄不可能帶着這個樣子的虞枝雪回宴會廳,所幸雨才剛開始下并不是很大,司機也在外面。
這段路程郁聞玄幾乎是跑着過去的,一直到打開車門把虞枝雪塞了進去。
他的身上被淋濕了不少,尤其是肩膀和後背。而掀開衣服一看,虞枝雪還是幹幹淨淨的。
虞枝雪一路被抱着過來,連鞋底都沒有粘濕,看見郁聞玄難得的狼狽模樣,沉默的在車子裡找了根帕子幫他擦頭發。
很奇怪,虞枝雪連自己的頭發都擦的亂七八糟,幫别人的時候卻有模有樣。
車子平穩的開到了别墅外。郁聞玄把傘放到了虞枝雪手裡,讓他撐着傘,自己背過了身對虞枝雪說:“上來”。
虞枝雪被背在身後,看着傘邊緣滴下來的水珠,再移開視線,看郁聞玄分明的側臉。
從進屋開始,外面才真正下起了大雨,伴随着轟鳴的雷聲。
郁聞玄先去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衣服,虞枝雪則是在廚房裡煮紅糖姜茶。
隻能說心是好的,但是手藝……實屬一般。
郁聞玄把最後一口姜茶沒有表情的咽了下去,在虞枝雪的視線下,違心評價了一句“還好”。
雨天窩在室内總是格外的舒服悠閑,或許也是出于這個原因,虞枝雪突然和廚房杠上了,歪着頭讓郁聞玄幫忙重新綁一下頭發,自己要去烤餅幹。
郁聞玄綁到一半聽見這話,突然開始想現在把皮筋丢掉還來得及麼。
事實上是來不及的,而且他看着虞枝雪的眼睛也很難以拒絕。
“你還會烤餅幹?”郁聞玄把頭發綁好之後,拍了一下他的背示意說。
虞枝雪去把圍裙穿上了,修長的手指在身後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聽見這話思考了幾秒,扭過頭來說:“知道過程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