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晚自習結束,江羨好和言頌看中了校門口車攤上的關東煮,寒風呼呼的吹,爐子上卻是熱氣騰騰,香味飄着饞的流口水。
江羨好要了份海帶結和魔芋絲,一擡頭言頌的杯子裡已經滿滿當當塞的全是肉。
“你吃這麼少?”言頌咬了口肉腸,挑了下下巴:“老闆,給她再加個鐵闆鱿魚。”
“好嘞!”
鱿魚在鐵闆上被壓的嗞嗞的叫,老闆還生怕勁不夠大踮起腳來回翻面卯足了勁的壓。
“我不要。”江羨好嚼着海帶結,嘴巴一鼓一鼓,清淡的湯汁味道也好得很。
“啧,還和我客氣。”
也不知道是他體育生的緣故,嘴巴肌肉也鍛煉上了,江羨好剛吃完海帶結他杯子就已經空了一半。
“今年寒假我們一家去南亞過春節,你們呢?”
“應該就在北安吧,不出去。”江羨好夾起魔芋絲,和老闆要了點湯倒在杯子裡喝了口,渾身又暖洋洋的,“我還要準備高考呢,也沒空。”
言頌看着她,輕輕吐出兩個字。
“卷王。”
江羨好聳聳肩,不置可否,突然意識到什麼偏頭問他:“你去南亞?”
“昂。”言頌眼睛一眯,嘚瑟的挑挑眉:“要種子是吧,放心!我可比言崎那家夥靠譜多了……”
“刺果蘇木我已經有了。”
“啊?”
鐵闆鱿魚做的差不多了,老闆在一旁撒起佐料:“同學,辣椒都要不?”
“要的要的。”言頌回着,一門心思問江羨好:“你上哪整的?”
“沐恩小叔給的。”
言頌回憶了下,“哦,那天來接你的老男人。”
“?!”
“哇靠!江羨好你打我幹什麼!”言頌捂着被猛錘的胳膊,疼的面目猙獰的在車攤前扭曲。
“你好沒有禮貌!誰是老男人了!”江羨好瞪着眼,氣鼓鼓的渾身血液沸騰:“你不會講話就閉嘴。”
“他怎麼不是?談沐恩的小叔怎麼也得大你十幾歲了吧,那還不是老男人?”
“九歲!大九歲!”江羨好咬着牙,拳頭又躍躍欲試的要沖上去。
“不老,不老。”言頌吓的縮脖子身子左右的躲,連忙接過老闆的鱿魚塞到她手心裡:”你快吃吧,吓死個人。”
江羨好悶聲不吭的咬着,眼睛一直陰恻恻的凝着言頌,也是太過專注,鱿魚吃了大半才後知後覺的辣起來,到最後因為水喝的太多弄得撐到不行。
回家路上江羨好一直琢磨着言頌的話,打開相冊裡每年過年一起拍的合照,放大了瞧。
一點也不老好吧!
談醒之本身形象就優越,加上自律常年健身,身姿挺括氣質沉穩,怎麼也和‘老’這個字搭不上邊。
江羨好替談醒之忿忿不平,就好像言頌說的是自己一樣,到了家還從冰箱裡拿了根雪糕出來降火。
等吃好後才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的收拾東西去洗漱。
出來時看到手機上談沐恩發芭蕾舞表演照片,聊了幾句。
沐恩mua:【你和言頌吃的學校門口的關東煮?還有一個很辣很辣的鐵闆鱿魚?你不要命了吧!】
不好:【哪有那麼誇張,言頌也吃了。】
沐恩mua:【言頌百毒不侵的,他就算吃地溝油都身體倍棒。】
江羨好看到這句話笑了有一會兒,窩在被子裡又聊了兩句就開始犯困的要睡覺。
臨睡前見到談沐恩又發來的消息。
【你要是再這麼吃東西,我就要給我小叔告狀了。】
江羨好笑了聲,沒當回事,把手機丢到一邊關了燈開始蒙頭大睡。
結果,到了半夜就開始鬧起事來。
江羨好是被疼醒的。
肚子在一陣一陣的絞痛,像腸子被擰在了一起,一會兒又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肚子上不停的壓。
江羨好疼的冒汗,手腳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幾乎是扶着床頭摔着下床,她撐着到了浴室,趴在洗手池想吐又吐不出來。
一擡頭是鏡子裡蒼白的自己,額前頭發都已經被汗濕,垂着眼皮沒有一點精氣神。
家裡沒人,醫藥箱在一樓,江羨好覺得她要是走樓梯肯定會直接摔下去,摸到手機,電話打過去。
因為是半夜,那邊響了有一會兒才接通。
聲音聽着是從睡夢中被強制性叫醒,低沉又沙啞,“怎麼了好好?”
江羨好感覺自己可能要死了。
氣若遊絲,張口想說話卻是不停喘着粗氣。
“好好?”那邊似乎是察覺出了什麼,聲音頓時緊繃了些,隐隐約約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