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_¬)
劉嬛一直端着得體的禮儀,全程矜持假笑,沒有抱怨。
這一局,是禮儀老師秦先生的勝利。
回到長門宮,表面平靜内裡爆炸的劉嬛一進門,就看見了低空飛行的飛頭蠻·衛鞅。他的胡須掃地了哎。
劉嬛咧嘴,露出核善的笑:“你的胡須髒了,我幫你剃了吧。”說着,一把抓住衛鞅的頭發,開始剃胡子。
衛鞅受驚大叫,胳膊腿兒紛紛趕來自救。秦先生和李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立即趕了過來。
“劉嬛,住手!”秦先生呵斥道。這已經不是禮不禮貌的問題了,須知此時有一種刑罰,喚作髡刑,就是剃掉犯人的頭發和胡須。無緣無故的,衛鞅怎能受此侮辱?
隻見劉嬛并指為刀,指尖雷光吞吐,胡須灰飛煙滅。秦先生見呵斥無用,便來抓劉嬛的手腕。劉嬛松了衛鞅的頭發,反手捉住秦先生的胳膊。
“那麼髒的東西,我幫你處理了吧。”劉嬛說着,就要對秦先生的胡須動手。
比起四分五裂的衛鞅,秦先生的反抗激烈許多。然而,劉嬛一力降十會,大力出奇迹,将他壓制得動彈不得。轉眼,又一個光滑的面龐新鮮出爐。
秦先生紅着眼睛,狠狠的瞪着劉嬛。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劉嬛才不管秦先生怎麼想,她打量着這張臉,滿意的說:“瞧,多俊朗!”
秦先生眼神如冰。
劉嬛神情自若,說:“還不到知天命之年,正是如花似玉,大好年華。”
秦先生像是突然哄好了自己。他扯了扯嘴角,笑容由僵硬到自然,語氣柔和帶着寵溺:“沒大沒小。”
劉嬛放開秦先生,又看向李生。
李生擡頭,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語氣谄媚:“小公主說的不錯,确實清爽了許多。”
劉嬛:……
——有一說一哈,别人沒了胡須顯年輕,你沒了胡須,像太監。
處理了家裡的髒東西,劉嬛的情緒恢複了穩定。她搞出了随身結界——任何敢靠近的小動物,統統絞殺。與少府的工匠打交道,也不可怕了。
家裡一切都好。劉嬛的文化課和禮儀課難度都提升了一個等級。别問,問就是小公主學業有成,可以開始深造了。
折騰了大半個月之後,劉嬛與霍去病确定,炮制礦石、鐵錘、冶煉爐,都沒用,她隻要将力量注入成品劍器就行。至于怎麼讓力量持久不流失,溫和不傷劍,參考長門宮牆上的電網。
順便一提,在與霍去病研究探讨過程中,劉嬛給電網改了名,叫雷霆結界。省得“電網”二字出口,長門宮秒變監獄,不吉利。
霍去病得到了心心念念的斬詭劍,不忘給劉嬛打造一把适合小孩子的劍。
誰能拒絕一把筆直的長、呃……短劍呢?
劉嬛笑着接過了短劍,拿在手裡把玩。
見劉嬛滿意,少年郎便嘚瑟起來。他說:“就知道你喜歡。陛下和姨母都說,小淑女喜歡首飾、玩器什麼的。阿嬛怎麼會和那些動不動就哭唧唧的小丫頭一樣?還是劍好吧!”
劉嬛抽出了短劍,左揮揮,右揮揮,覺得自己帥帥的。
少年郎嘛,嘚瑟過頭,就飄了。
“你這是揮鋤頭呢,還是耍燒火棍呢?劍不是這麼用的。”霍去病三份嘲諷七分得意的說,“你也有不會的啊,要不要我教你啊?”
劉嬛瞥了他一眼,輕笑道:“可以呀。”
“但是吧,我的本事也不是誰都能學的。你得拜我為師。”霍去病觑着劉嬛的臉色,說。
“沒問題。我可以沐浴焚香,昭告天地,向你行拜師大禮。”看着少年越擡越高的下巴,劉嬛好脾氣的說,“不過呢,我還有幾位師父,你先和他們商量一下,論資個排輩?”
“别的師父?長門宮裡還有厲害的人……”霍去病臉色一變,想到了什麼,收了得意,“不必了吧,我開玩笑的。”皇帝不會把厲害的人物放在陳阿嬌眼皮子底下,但劉嬛會自己撿奇奇怪怪的詭物。誰家好人要和詭物論資排輩啊?不會排到地底下吧?
“霍師父?”劉嬛似乎疑惑霍去病的變卦。
“哪有什麼‘師父’?我們互相切磋,共同進步。”霍去病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