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高廟的嫌犯揪出來了,守衛們的命保住了,某詭物放下了仇恨,被破壞的牆壁有人修複——劉嬛覺得自己完美解決了問題,對得起工資,還沒讓劉徹再付一筆尾款,是良心商家了。
劉大仙開開心心的回長門宮了。
衆人伸出爾康手:等等!你把詭落下了!
真女人從不回頭看爆炸。劉嬛連爆炸都不看,怎麼看得見某些人的爾康手?
接下來幾日,長門宮平安無事,除了劉嬛蠢蠢欲動的打算給衛鞅和李斯都來兩場祭祀。
李斯谄媚,隻知一味讨好。衛鞅務實,言說他們整日在家,什麼都不缺,不要浪費。他讓劉嬛多關心出門在外的朋友。
重點是祭祀,祭祀誰無所謂。隻是,劉嬛有點兒别的想法,想做個試驗,那個誰不在,看不到效果……
于是,高廟的守衛看着韓信頭上突然出現的絹花,陷入了深思。
劉嬛的特聘觀察員衛鞅在高廟的牆頭探頭探腦,長門宮中,衛鞅的手臂在地上畫了個圈。他們商量好了,這代表成功。
“果然如我所料。祭祀物品可以直接穿戴在被祭祀的人身上。既然這樣,我送個炸藥行不行呢?”劉嬛摩挲着下巴,十分猥瑣的說。
李斯還在低頭查看祭文,聽了劉嬛的話,随口問道:“炸藥?你什麼時候會煉藥了?”
劉嬛想了想,道:“類似這種。”她撿起一塊木片,以雷霆之力勾畫半晌,随即用力丢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之後,厚實的宮牆上新添一人高窟窿一個。
李斯無語良久,斟酌道:“雷劈開國皇帝宗廟,恐傷國運。”
“我是那麼胡鬧的人嗎?哎,你說,活人能接受祭祀嗎?”劉嬛開始了天馬行空的想象。
李斯瞪大眼睛,嘴巴開開合合,終于擠出一句:“你想拿誰試?你想獻祭什麼?”
“先試試布頭、絹花什麼的,然後嘛……嘿嘿。”劉嬛咧嘴,笑得不懷好意。
李斯神色複雜的看向劉嬛,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一般的方士作法,便是對方有真本事,也難傷權貴。畢竟,世祿之氣自帶法術抗性,升級版的帝王之氣更是号稱萬法不沾。劉嬛不一樣。不管劉徹承不承認,她都是大漢公主,實打實的皇族血脈,沾染了帝王之氣。她可以抵消掉别人的世祿之氣,然後用自己的法攻檢驗對方的法抗。
閻羅點名,莫過于此。
“首先我要确認一下,被祭祀的活人,能不能接觸到祭品。”劉嬛搓着手,興緻勃勃的說。
李斯意識到,他大約真的罪大惡極。
不怕孩子熊,就是熊孩子有熊家長——此處特指李某。
為活人祭祀不難。長門宮走那麼多連怒都不敢怒的大活人。試驗成功了也失敗了。祭品出現在被祭祀之人身邊,但對方看不見。被獻祭的絹花在對方身邊飄了兩天,突然墜落,特邀觀察員衛鞅下意識的伸手一接,絹花便落在了他的手上。似乎幾天的“冷遇”之後,絹花再次成了無主之物。
劉嬛反複試了幾次,發現“冷遇”的時間并不固定。有時可能隻要三兩個時辰,有的則要好幾日。它和祭品的貴賤、祭祀者的心情沒關系,和被祭祀的人好像有那麼點關系,和祭祀者有沒有關系不确定。
與活人相關的試驗到此為止,畢竟劉嬛不可能真的向活人祭祀“炸藥”。至于向廷尉借死囚這種蠢事——那和把自己賣給劉徹有什麼區别?
說起炸藥,其實劉嬛不會弄這玩意。是的,□□的配比寫在教科書上,可是,看看劉嬛清澈的眼睛,她像記得的樣子嗎?那些個原料去哪裡搞?有那時間,雷霆洗地不香嗎?
接下來輪到劉嬛版特制“炸藥”。此環節的試驗對象由衛鞅擔任。别問,問就是簽運不好。
劉嬛用和化纖衣服的靜電差不多強度的“炸藥”嘗試,終于找到了有效的“祭祀”方法。隻有被祭祀的衛鞅能感覺到“炸藥”的威力,捧着衛鞅的頭的李斯完全不受影響,全然不符合電流傳導的特性。
試驗結束,李斯飛快的丢出衛鞅的頭。後者也一副被惡心到了的表情,飛得遠遠的。
思緒還沉浸在試驗中的劉嬛一愣,疑惑的說:“你們這是怎麼了?”
“兩個男人。”李斯一臉嫌棄。
“黏黏糊糊。”衛鞅一副“我要吐了”的表情。
“哎?可是臣子和君王不也黏黏糊糊的,還時不時抵足而眠?”劉嬛好奇的問。
兩人一愣,随即異口同聲的說:“君王怎麼能一樣?”
李斯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君王姓劉……”
衛鞅顫抖了一下,接道:“絕對不行!”
劉嬛:……有道理。
很快,劉嬛又有了新的想法,比如如何祭祀“群發”,如何在不知被祭祀者姓名的情況下完成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