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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Continuation·輪回[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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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不喜歡道别一類的單詞,因為他覺得如果不道别或許就永遠都會有下一次的見面。(Chapter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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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幾次不告而别了呢。

印象裡泊唯一說過再見就隻有當初第一次獨自出海的時候,哪怕直到最後也隻是說了未來的目的地而并非是明确的告别,就好像要不了多久就能再次相見。

他到底去哪兒了。

船槳劃過樂園,劃過新世界,稻草編織的鞋底踏上一座又一座島嶼,傷橫累累的指尖撫過一塊又一塊曆史正文。

24年前哥爾·D·羅傑找到了埋藏在傳說中最終之島的寶藏,成為了響徹世界的海賊王,臨刑前的一句話讓人們趨之若鹜奔向大海。

世界各地的海賊為了争奪傳說中的“One Piece”開始樹立霸權、極力争奪,形成了“大海賊時代”,直到現在為止仍有無數人觊觎那不知是否真實存在的寶藏。

但并非所有想要達到最終之島的人都是為了寶藏,至少在那場震撼世界的戰争結束之後,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會有人為了已經不存在的人而四處奔波,原先随和的做派一夜之間變得激進易怒。

他們放下自由,拿起武器目标一緻朝着沒有實際依據的傳言前進,好像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又好像是錯覺,但當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再向上看的時候卻發現夢想似乎已經變得遙不可及。

那場原本用來警醒海賊們直播到全世界的戰争因為一點差錯反而成為了助燃劑,至少對于某些人來說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海水的味道熏得人頭暈目眩,能看見的隻有翻騰的紅浪,表面卻又維持着詭異的平靜。

與大海不同的是普通人的安甯,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加和平,就好像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得調整了天平重量,隻要有人亂動一下,迎來的結局永遠不會比那日直播中的敗北方好到哪去。

就好像大海的守護神死了,但信徒永存。

- 2 -

兩年前,頂上戰争開始前唯一見過泊的人隻有特拉法爾加羅,前者幾乎将身上的所有東西都給了他,甚至包括小汲。

其實那天聽了泊的話後羅就已經知道之後會發生的事隻大不小,但他真的沒想到會大到甚至能夠轟動世界的地步。

誰都不知道當他帶着一身疲憊回到潛水艇檢查完泊的東西,将自己收拾幹淨準備休息,卻看到貝波揉着眼睛站在門口敲門,毛茸茸的頭頂蹲着一隻淺色的小鳥時有多害怕。

他忽然就意識到泊似乎将一切都托付給他了。

撂下所有爛攤子,趁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一走了之,他倒是一身輕松,站在高台之上連看自己一眼都懶得,搖頭晃腦得也不知道在找誰。

後來羅知道了,卻也後悔知道了。

小汲在看到羅的表情時就已經明白了一切,小鳥很聰明他一直都知道自家主人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離開所有人。

所以他并沒有特别驚訝,也沒有難過,更沒有生氣,就好像一切都無所謂,就好像泊隻是因為有事所以把他寄放在朋友家玩一段時間。

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即使他很清楚這次是不一樣的。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小汲自知在泊心裡并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但絕對是最需要的那個,畢竟如果沒有他泊就無法與人正常交流了。

現在泊連小汲都沒帶上,就說明他已經不需要再和誰說些什麼。

剛開始小汲還有些疑惑,但當那天來臨時,當他看見聽見那一句又一句,雖然不怎麼流利卻也完整得給人一種其實從未有過不會說話經曆的感覺的時候,他更加疑惑。

但當他悄悄靠近,努力忽略那些讓他感到頭痛欲裂的嘈雜聲音,努力想要聽清泊心底的聲音的瞬間就明白了..

小汲在得知自己被留在羅這裡的第一時間就與後者商量了跑去找白胡子告狀的事。

全程隻有兩句話。

“走吧。”

“當然。”

是的,一秒都沒猶豫。

再然後等他們一唱一和告完狀沒多久新聞鳥就帶來了泊被蒂奇弄進推進城的消息,白胡子當場“庫啦啦啦啦”氣笑了,差點把莫比尼克号震碎。

同一時間得到消息的ASL三兄弟幾乎要炸開,抄起家夥就跑去推進城造反,結果怎麼找都找不到人,亂鬧一通之後隻能無功而返。

羅和小汲本來也想去的,但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沒法像艾斯他們一樣肆無忌憚,在被馬爾科攔下後也沒嘗試偷溜,乖乖帶着心髒海賊團的船員銷聲匿迹了一段時間。

小汲則是自願留在了白胡子海賊團,每天守在泊的房間裡,唯一的活動範圍隻有泊曾經在船上的活動路線。

小鳥看上去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别,卻能讓所有人看出他的難過,那種氣氛不隻是在小汲身上,而是萦繞着整艘莫比尼克号。

半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所屬白胡子海賊團的所有成員齊聚一堂,白胡子并沒有召回任何一艘附屬海賊船,但所有人卻像是事先約定好的一樣陸陸續續出現在視野中。

半月之後他們浩浩蕩蕩地跑去香波地群島,又在得到消息後浩浩蕩蕩地跑去馬林梵多,藏在深海之中擡頭望着那座不大卻如同深淵般的小島。

- 3 -

那天結束之後小汲變得更加沉默了。

白胡子帶走了泊,或者說是帶走了一具隻是和泊長得一樣沒有靈魂的身體。

心髒海賊團的潛水艇因為戰争完全損壞,因此暫時跟着白胡子海賊團,準确來說是羅跟着泊的身體,心髒海賊團的成員則是跟着羅。

白胡子一把泊的身體帶上船就被羅接管了,白團的所有醫療隊成員全部圍在房間外面,馬爾科沒讓他們進去,站在門口靠着牆順着門縫往裡看。

光月日和哭得一抽一噎的,原本專門為救出泊而精心化好的妝都花了,光月時看過泊身體的狀态,知道無論如何也沒有醒過來的可能,羅唯一能做的也隻有填補好那具身體罷了。

馬爾科抿着唇盤着手維持着同個動作直到修補工作結束才從牆上起來,往周圍掃了一圈也沒看見小汲,有些意外卻也沒說什麼,隻是推門進去查看那具躺在白色床單之上的軀殼。

白胡子沉默地坐在莫比尼克号的主杆邊,那裡放着一把他專屬的巨大椅子,他擡頭看着天上不斷移動的白雲,巨大的白鲸後面跟着幾十艘副船,他們已經離馬林梵多足夠遠,這場直播遍布了世界各地,無論是誰看了都不會認為他們是戰敗的那方。

1艘主船,3艘分船,43艘附屬船,除了剛開始被擊碎的那艘分船,隻有零星幾艘有些破損,損失的人員數量更是少得可笑,他們大搖大擺的來,又全須全尾的走,就好像海軍總部是什麼被刻上到此一遊的觀光景點。

沒有人會覺得他們是敗者,卻又明明确确被刻上了敗者二字,同樣海軍那方盡管像個笑話一樣被海賊胡鬧了一通,盡管沒有撈到任何好處,卻也達到了第一目的。

泊死了,死在了浩大的宴會,死在了他一直以來都在堅持的道路,到頭來唯一達成目的的赢家也就隻有這個身處戰争中心,自私的可惡的家夥罷了。

憑什麼讓所有人都輸得一敗塗地自己卻孑然一身擺脫得幹幹淨淨,憑什麼最後被留下的是活着的人,憑什麼擅自闖進别人的世界又擅自不告而别。

隻是一瞬間,小汲什麼都明白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連最基本的飛行能力都忘得一幹二淨,呆愣地躲在角落直到岩漿的屑沫融掉羽毛,刺骨的痛分不清是心還是傷,逃也似的撲騰回了莫比尼克号,一頭紮進泊的房間連泊的身體被帶回都沒出來過。

他到底聽到了什麼。

醫療室那邊每天都有人進進出出,但沒有一個身影屬于小汲,他站在泊以往總會待着的位置望着大海流動的水面,望着天海交接的位置,望着熟悉的蛋糕船從遠處駛來,目的地是莫比尼克号。

戰争結束後bigmom帶着孩子們從鏡子裡鑽了回去,然後果斷開着船從萬國出來,目标明确地前往白胡子海賊團,等到的時候泊的身體已經被修好了。

她踏上白鲸的甲闆,先與白胡子打了個照面,然後詢問了泊的所處位置,沒有多給其他人一個眼神徑直前往醫療室,隻是一眼就确定了她想見的人已經不在的事實。

泊已經死了,這是事實,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都是必須接受的事實。

白胡子也好,她也好,羅也好,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在面對自己不願意接受的事實都會下意識選擇逃避,但這是沒用的。

“他很特殊,從誕生起就是特殊的。”

“心不會跳,不用呼吸,不用吃東西,就像一具已經死去的身體,又确确實實能跑能跳,能發出聲音,擁有自己的情感和意識。”

“現在他的靈魂離開了,留下的隻有這具和活着時沒有任何區别的身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不明白!”

羅的眼眶通紅,額角青筋暴起,全身的肌肉緊實就像一隻随時都會進攻的獵豹。

“是不明白還是不願意明白。”

四皇的眼睛輕飄飄地落在海賊新星身上,她并沒有因為對方不敬的态度而感到生氣,說到底站在這裡的所有人的目的都是同一個。

“他受過很多傷,大大小小的緻命的不緻命的,槍傷炸傷窒息斷肢中毒,每一次每一次我都能治好,你憑什麼說這一次不行!?”

“你真的治好了他嗎?而不單單隻是一次次修好他的身體。”

“我修好了他,就算隻是修好身體,他也每一次都會醒過來!醒來就好..我隻是需要時間,需要等待的時間,我能等,就算多久都能!!”

“沒用的,就算等多久都沒用,他已經不會再醒過來了。“

“我說過他很特殊,靈魂是操控身體的能源,就像機器人,在沒有能源的情況下就算再怎麼縫補也不會再醒過來,而現在留在這裡的就隻有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僅此而已。”

“閉嘴!他會醒來的!身體壞了,我就修好身體,靈魂丢了,我就去把靈魂找回來!他會醒來的,無論多少次,無論多長時間,無論他在哪裡..”

“他說過自己不會死就永遠不會!”

夏洛特玲玲的耐心有限,她不悅地眯起眼睛,羅還想說些什麼但很快被一旁見勢不妙的馬爾科攔下了。

說到底站在這裡的所有人的目的都是同一個,夏洛特玲玲的目光重新柔和下來,她不再理會羅轉而透過窗戶看向躺在純白被褥中的身體。

她的身形實在太高大了,沒法做到擠進醫療室,隻能坐在外面,年過六旬在大海之上人人畏懼的女人此時看上去竟顯得有些可憐。

羅被他的船員們帶走了,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誰都沒說話,卻也意外的不顯尴尬。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直到小汲的出現才終于打破這份沉默,淺色的小鳥落在窗台上阻隔了夏洛特玲玲的視線,然後趕在後者生氣之前局促不安得開了口。

他說。

“我願意成為他。”

他說。

“我沒有交換的資本,但這件事無論如何也想請求您的幫助..”

“我不想他的身體永遠這麼冷冰冰得躺着,既然您說對于泊而言靈魂是身體的能源...能源消失了,再換一個就行了吧?”

小汲的眼角閃着淚光,這是自從那天之後第一次發出聲音,他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眼淚順着羽毛落在窗台上,語調卻不帶任何哽咽的哭腔。

他非常冷靜,再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冷靜了,他說。

“那時..我什麼都沒聽見。”

- 4 -

泊的心底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音。

正因為什麼都沒聽見,所以才更加可怕。

夏洛特玲玲說得對,泊一直以來都是特殊的存在,從小汲吃下惡魔果實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的與衆不同。

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身體裡隻有一種聲音,哪怕是多重人格也隻是情緒不同的同一種聲音。

但小汲卻能從泊身體裡聽見成千上萬不計其數各種各樣的聲音,其中最為突出的就是那道連泊自己都無法聽見,來自于祂的聲音。

祂從未說過一句話,小汲卻仍然能确定祂的存在,那種無法忽視的聲音就像是,與人打電話時有一道明顯額外的呼吸聲在噴麥。

祂到底是誰?小汲曾問過泊。

泊回答他說那是世界意識,是這個世界的法則,是類似神明的存在。

神明啊..這個世界的人從不敬畏神明,他們從來都隻認為自己才是神明。

神明覺得有趣,所以從未眷顧過世人,反倒是一直被神明視為“病毒”的存在一直在想盡辦法拼了命得救下一個又一個本該逝去的生命。

然後小汲就聽到了被融進風裡的似有似無的笑,每當泊遇到麻煩祂總是笑得最開心的,那笑卻又不是狡猾的計謀得逞,反是憐愛的,就像在看着學習走路的孩子。

祂真的很吵,輕慢的氣息完全将泊包裹,無時無刻不在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什麼用以消遣的玩具,看着泊毫無意義的與空氣鬥智鬥勇。

小汲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一直以來都注意着祂的一舉一動,盡管再怎樣被貓當作老鼠戲弄,也無法完全不在意,畢竟祂認為的有趣,于泊而言從來都是災難。

從得到惡魔果實的能力開始,這麼多年來隻要和泊待在一起小汲總會下意識去注意那道氣息,即使感到讨厭也不敢随意忽視。

他本以為那天會和以往一樣聽見那道讨人厭的氣息,但沒有,什麼都沒有,氣息不見了,甚至就連那些成千上萬的聲音也一起消失了。

就好像泊被祂抛棄了,隻是短短半月的時間什麼都沒有了,小汲沒有任何一刻比當時更希望聽見那個聲音。

但無論他多努力能聽見得仍然隻有除泊以外的所有人傳來的那些幾乎讓他大腦炸裂,充滿恨意和殺戮的嘶吼。

再然後就連泊自己的聲音也不見了。

“那時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有..”

“沒有預言,沒有災難,就連那道特殊的聲音也不見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意味着即使他沒有被赤犬殺死,也不剩下多長時間了,他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卻又偏偏出現了,就像棋盤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的棋子。”

“所以他一直被看着,無論在哪裡無論做什麼,但現在看着他的那道聲音也不見了,祂放棄了他,或者說放棄了這具崩壞的身體。”

“早從一開始泊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早就安排好了自己的結局.....”

小汲的聲音很輕,就好像害怕吵醒誰似的。

“沒有人能救他。”

他再次揮動翅膀,雙腳向上一躍飛進醫療室,輕輕落在那具白色身體胸口的位置,那裡是被羅填補好的巨大傷疤。

他回過身仍看着四皇的眼睛,沒有一絲懼意,堅定且嚴肅的再次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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