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藥膳蓋,刺鼻的中藥味鋪面而來,藥材混雜在一起他看不出來是什麼。一旁的程母還在殷切的看着他,程朝皺着眉頭硬灌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他口鼻中炸開。
他連忙擡起筷子想吃口菜将奇怪的味道壓下去,伸出去的手突然頓住,桌上赫然擺着羊肉苁蓉湯還有牛鞭。
他頓時明白母親的反常,擡眼看向對面的令姝。
令姝正津津有味的看戲,猝不及防和程朝的對視,她立馬心虛的的低下頭,将手中的飯碗擡高遮住自己的臉。
身邊的程母一個勁的給程朝夾菜,佩娘還在桌上,何況他一個做兒子的如何像母親解釋這種事情。他隻好默不作聲的吃完飯菜,打算吃完再找罪魁禍首算賬。
令姝吃完就放下碗筷遁走,她急急忙忙走進房中關緊房門,身後一隻手臂斜進來,強勢有力的推開房門。
他幽深的眼神落在令姝身上,令姝隻感覺渾身一激靈,連忙繞到圓桌後開口:“是你母親發現我們并未同房,我情急之下才說你不行的話,你可不能怪我!”
程朝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你有那麼多理由可以編造,為何偏偏拿這話搪塞。你知不知道今天飯桌上的藥材能補倒一頭牛!”
他雙眼淬火,裸露在外的肌膚變得變得通紅,令姝此刻真的知道怕了,她擔心程朝獸性大發撲倒她。
“我當時真的懵了,等過我回過神已經解釋不了。程朝,我知道錯了,你别……唔。”
令姝帶着哭腔的語氣如同催情的毒藥,程朝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看見那粉唇上下不停開合,胸腔中像有一把火在燃燒,他克制不住的抓住眼前人。
久違的甘露抑制住體内上升的熱源,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吞入腹中。
令姝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身體被迫前傾和他的胸腔貼在一起,唯一出聲的地方被人堵住。男人的手臂緊箍着将她困在懷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圓潤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摩擦,掀起一陣戰栗。
令姝口中唔咽聲不斷,她被迫張開嘴承受壓迫,空中的津液被一掃幹淨,胸口似乎喘不上氣。她伸出雙手不斷拍程朝。
良久,氣喘籲籲的兩人才分開,口中的銀絲在空中拉出弧度。令姝渾身癱軟的靠在程朝懷中,腦中嗡嗡作響。
程朝眼角泛紅,唇光水潤,長長的鴉羽投射的陰影遮住瞳孔中的深色。胸口不停上下起伏着,脫口的輕喘帶着壓抑的氣息拂過令姝耳邊。
他這副模樣太過誘人。
令姝有些把持不住,她忍不住的擡起手臂圈在程朝的頸脖,踮腳吻上去。将要觸及他柔軟的唇瓣時手臂傳來拉力。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推出去,令姝猝不及防朝後退了兩步。再擡頭時隻看見程朝大步離去的背影。
她楞楞的呆在原地,眸間泛起水光。
半個時辰後程朝才回房,他發間未幹,水珠滴入衣領,胸口打濕一片,隐約能看見裡面的肌膚。
令姝覺得丢臉躲在床内,床幔将裡面遮的嚴嚴實實,看不清人影。
“母親那邊需要你和我做戲才能遮掩過去。”程朝的聲音恢複往日的冷淡。
直到程朝的聲音響起她才悶悶的回複:“知道了,你說要如何?”
程朝掀開床幔,弄亂床鋪,端起桌上的茶壺倒在床上,将房間内的窗戶都打開。随後吩咐外頭候着的下人備水,喚來人收拾床榻。
令姝默默看着他的動作沒有作聲,她有些被打擊到了。
進門的是程母身邊伺候的仆婦,她一臉笑意的進門,麻利的收拾床單換上幹淨的被褥。程朝看着她走遠的身影舒了口前,那藥膳實在厲害,他泡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此刻心火還是浮躁不堪。
擔心自己再越雷池,他不敢再看令舒,也不敢靠太近暴露身體的異樣。他走到離令姝最遠的書案坐下,閉上眼睛默念清心咒。
而這一切在令姝眼裡卻是程朝對她避之不及,唯恐沾染半分。令姝盯着程朝的身影緊握拳頭,眼中火苗越燒越旺。
她偏要折下這朵花,再狠狠碾進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