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封信件上寫的話語,令姝慌忙去搶,程朝擡退後兩步。
他問道:“誰寄來的信?”
令姝含糊兩句:“我父親寄來的,你快給我。”
她不敢動手去搶,怕碰到程朝的傷口。
聽見是令學章寄的信,程朝目光黯淡下來,他将信遞出去,餘光看見信件上的字迹,眼神凝結,原本溫潤的眸子瞬間暗沉。
令姝并未察覺,她接過信疊起收到盒子裡面。不敢擡頭看程朝,越過他準備離開書桌,剛要踏出去的時候腰上攀住手臂,力道收緊将她拉入懷中。
程朝灼熱的呼吸噴在耳尖,令姝輕輕掙紮,聽見身後傳來的悶哼後不敢亂動。她抱怨道:“你幹嘛呀,傷着還不老老實實躺好。”
身後的人擁得更緊,令姝聽見他道:“與我和離?尋覓好兒郎?招婿上門?”
他壓抑的聲音在令姝耳邊響起:“昨日還說同我好好過日子,今天就想一腳把我踹開了是嗎?”
令姝再次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比昨日面臨喪命還要危險,她喉嚨艱難的咽下口水:“程朝,不,夫君,你聽我解釋!”
程朝充耳不聞,他将令姝拉近,頭埋在她的胸前。熟悉的場景的再現,胸前濡濕的一片提醒令姝此刻的處境,她如同一隻跳入虎口的羊羔,即将被扒光身上的皮毛被吞噬幹淨。
她身體發熱,胸口不斷起伏,微痛伴随着癢意席卷她全身,她難耐的動了動腰,卻被程朝擁的更緊,吃的更重。
她腦子混沌不堪,最後一根弦要繃斷的時候,程朝停下動作,望着令姝淡粉的臉頰目光纏綿。見他還要低頭,令姝忍不住推開他背過身體平複心中的燥熱。
“那是之前給父親去的信,路途遙遠耽擱了現在才送過來!”
程朝低聲應答,再度貼上令姝的後背,耳鬓厮磨。燭光映照二人的身影投在窗紙上,身形相依,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令姝氣喘籲籲的推開他,她揮手讓人取來兩個炭盆,準備給程朝換藥。才取來白布,就看見他已将外裳脫,隻穿一件中衣坐在榻上,動作好似精心設計,露出起伏的肌理,異常誘人。
衣襟微微敞開,隐約能看見裡面如玉的膚色,下擺折起,流暢的腰部線條順着腰身隐入裡褲。
令姝:“……”這人是在誘惑她嗎?
她目不斜視的走過去,解開中衣系帶,輕輕擦藥,傷口出已經長出粉嫩的新肉,經常酥癢,他總是忍不住用手摳弄傷口,令姝隻能抱着他睡覺,制止他的動作。
塗完藥後,令姝淨完手準備離開。程朝拉住她,示弱道:“傷口好癢。”
“你别撓。”令姝抓住他的手臂,湊到他胸膛前輕輕吹氣。
“好些沒?”她擡眼望去,就見程朝滿眼欲色,喉中發出旖旎的悶哼。
她沒氣的伸手擰了他一把,訓道:“你腦子能不能清淨點。”
他低頭蹭上來,頭擱在令姝肩頭,發出難耐的輕喘,聲音令人面紅耳赤。
門前突然走過一個仆婦,令姝連忙擡手捂住他的唇瓣,要是讓人聽見了,她還怎麼做人。
手掌心中傳來鑽心的癢意,程朝眯着眼舔舐她的掌心,令姝渾身汗毛豎起,她實在受不了程朝明目張膽的勾引。
她靠過去讨饒:“你再忍忍好不好,等你傷好行不行?”
程朝隻拿黑白的眼珠緊盯她,在她耳邊哼唧:“我難受,阿姝。我難受。”
他在她頸間不停的作亂,拼命往裡蹭着,張口含住軟肉細細揉撚。
令姝抑制住脫口的呼聲,整個人如同熱水泡過一般,渾身泛紅,她找回神思:“不可以!”
——
自程朝受傷以來,他恨不得天天纏着令姝,一刻都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這日令姝坐在房中核算賬目,程朝在一旁替她磨墨,長時間的低頭使她有些眼暈。程朝注意到她的不适,輕輕揉捏她的頸間疏通按摩。
令姝突然想起來那日遇刺沒有後續,她轉頭詢問:“那個刺客招了嗎?瑞王派他來的?”
“嗯,瑞王派他前來找尋那封密信,他順藤摸瓜找你身上後,還未來得及傳信回去就被我拿下了。”
令姝聞言送了口氣,消息被攔下就好,要是讓瑞王知道此事,程府一定會迎來滅門之災。
她憂心忡忡道:“我想了很久,此事還是得給我父親傳個信回去。”
她沒有聽到身後的回答,轉頭看去,程朝目光落在她肩上,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令姝扭過身體,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
“沒什麼,”程朝回神,回答令姝剛剛的問題,“是該給你父親去信,叫他提前有個準備。
他神色不對,令姝又問:“那日你營救我時,我見你身旁跟着一批人,氣勢恢宏不似普通捕快。
程朝擡手摸上令姝側臉,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投了定王,你會如何?”
令姝有些訝異,她心中早有猜測,隻是沒想到他半分不曾遮掩。
她道:“為何就這般告訴我了?”
程朝湊近令姝,輕輕啄着她的唇瓣,語氣呢喃:“你是我的妻,我們福禍相依,事關重大,我自然要告訴你。”
令姝側頭回應他的細吻,輕聲道:“隻要不傷害到我家人,你想投靠誰,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