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過後,許是上次令姝的話刺激到了程朝,他一有空就拉着她四處厮混,整日不知節制鬧到半夜,令姝實在受不住他的索取躲去了城外的織坊上。
如今正是萬物複蘇之際,織娘們過了個好年後幹勁十足,令姝翻看成品的布料,手藝相比上次進步了許多,她心中滿意了幾分。
掌事跟在她身後,搓着手問道:“主家上次說訂單有着落了嗎?”
令姝點頭交代道:“你先吩咐衆人趕出五百匹布,做好後去找周叔,讓他派人拉到程府,剩下的我來處理。”
她心中早有計較,春日已到,按照習俗,各府都會給仆婦統一裁制春裝。她在明州沒有商鋪,但鄭夫人肯定有門路。
深夜,令姝匍匐在案桌上奮筆疾書,手指在算盤如同彈琴一般來回撥弄,劉嬷嬷立在一旁伺候,這幾日夜間大人和夫人形影不離,好不容易有機會她能勸誡兩句。
“夫人,老奴也是自幼看着您長大的,老夫人讓我跟你一道來明州照顧您,有些事老奴就仗着年紀大張個口,夫妻床第之事,縱欲傷身,您切記不可任由着大人亂來。”
此言一出令姝臉頰爆紅,想來是這些日子跟程朝太荒唐了,程母打趣她就罷了,沒想到連嬷嬷也開口了。
她支支吾吾答道:“我知道了嬷嬷,以後會克制的。”
令姝咬緊下唇看了看夜色,接着開口,“時間不早了,嬷嬷你快去休息,我困了準備睡覺了。”
打發了劉嬷嬷,令姝收拾好書桌準備就寝,她今日出門隻留了口信,不知道程朝此刻在幹什麼。
咚咚——
窗台傳來敲擊聲,令姝心中驚疑,深夜怎麼會人敲擊她的窗戶,難道是登徒子?她拿起桌上的算盤走到窗邊,那人要是敢翻進來,她就一榔頭敲下去。
屋外安靜片刻,敲擊聲再度響起,随着而來的是熟悉的男聲:“阿姝,是我,開窗。”
程朝?令姝打開窗戶,月色照映程朝如玉的臉龐,眉似劍鋒,俊朗的像仙人。就是這夜半翻姑娘家的窗台,做派像個偷情的登徒子。
令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擔心吵到側房的劉嬷嬷,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你不好好睡覺跑莊子上幹嘛?”
程朝手腳利落的翻過窗台落鎖,反身擁住令姝朝床榻走去:“我夫人都不在,我如何睡?自然是夫人在哪我在哪。”
“你明天不上衙嗎?”令姝無奈扶額,這家夥說的好聽,還沒坐熱就開始解衣裳,令姝慌忙制住他脫衣的動作。
“我明日起早點騎馬回城。”令姝那點小力氣程朝不放在眼裡,他湊近令姝親了上去,唇齒交纏,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是情動還是燥熱。
令姝的身體早已熟悉了他,沒一會就軟下身體倒在床榻之上,唇齒交互。令姝的思緒回拉,一把推開身上的程朝,傾身上去捂住他泛着水光的嘴唇,輕喘的開口:“不行,這些時日太放縱了,要克制!”
程朝沒有說話,他将頭埋進令姝胸口,四處亂蹭,撒嬌似的抱住令姝,發出難以忍受的喘息。
見他這幅模樣,令姝心口發緊,她招架不住的松口:“隻許一次,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聽見令姝的妥協,他埋在軟香裡的嘴角翹起,沉聲應答。擔心隔壁的張嬷嬷聽見聲響,令姝死死的咬住嘴唇,程朝見狀放輕動作,将肩膀遞到令姝嘴邊:“乖,别咬自己。”
狂風驟雨間,令姝整個人彷佛被嵌進程朝的身體,她無力的蹬着雙腿,腳背緊繃,不知踹到哪裡,床邊的木椅倒塌在地,發出一陣聲響。
二人沉浸在情事裡沒有聽見,須臾,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劉嬷嬷帶着睡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發生什麼事了,您還沒睡嗎?”
床上的兩人身體緊繃,尤其是令姝,前不久劉嬷嬷還勸導她不要縱欲,誰知道她被程朝三言兩語就拐上床,要是讓劉嬷嬷知道程朝連夜趕來同她做那檔子事,她明日怎麼見人啊!
令姝瞪了身上的程朝一眼,推開他起身平複心情朝門外回話:“嬷嬷,我馬上就睡了,剛剛不小心碰到椅子了。”
劉嬷嬷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回道:“夫人,你把門打開,老奴服侍你睡下就走。”就在劉嬷嬷說話間,程朝擡起令姝的右腿,猝不及防的一下令她差點叫出聲,令姝握緊拳頭捶打身前的男人,這個混蛋,都這樣了他還想着那檔子事。
長時間沒有得到回複,劉嬷嬷再次擡手敲門:“夫人?”
“不用……我馬上就熄燈睡下了,你回去吧。”
令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她盯着身前的程朝小聲怒道:“還不放開我?”
下一秒,她整個人騰空而起被男人抱在懷裡,雙腿盤在程朝的腰間,整個人攀附在程朝身上。
程朝猝不及防抱着令姝朝蠟燭走去,她一口咬在程朝的肩上,寂靜的房間内春情不斷滋生。
她眼神渙散,好在房間内有屏風遮擋,不然燭光照射他們的影子透在窗台上,劉嬷嬷一看就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短短幾步路,兩人都像水裡打濕一般,渾身是汗,程朝抱緊令姝,身體緊繃着彎腰吹滅蠟燭。
劉嬷嬷見蠟燭熄滅,道了一句夫人早些歇息,邁着腳步離開。屋内二人聽見隔壁廂房關門的聲音,身體放松下來,下一瞬間,令姝被放在書桌上,雙腿無力的搭在地上,看不清人影的夜裡,隻聽見幾聲破碎的嘤咛。
天還沒亮,程朝湊到令姝耳邊留下一句:“今晚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