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愣神不過三秒,寸頭連忙帶着小弟們一腳踹開門迅速沖進去。
然後,他們的三觀在那一刻狠狠地被動搖了。
一向強勢的家主,此時躺在沙發上,臉頰绯紅,嘴唇紅腫。房裡兩個頂級Alpha纏綿的信息素久久不能散去。
“卧槽!”
隔了半晌,他們才回過神來,小聲議論。
“Alpha真能和Alpha......”
“這誰知道?我又沒見過!”
“所以,咱家主真和姓姜的搞一起去了?”
“噓!都别說了!你沒看到哥的臉色多難看嗎。”
寸頭回過神後氣的咬牙切齒,大受刺激的喊道:“媽的,誰都别攔着我!老子要把姓姜的剁了!”
“不不不!”有小弟連忙拉住他,一言難盡道:“哥你冷靜點,你剁了他,誰來負責老大啊!”
“……”寸頭不敢置信的大吼道:“還要他負責?”
“……啊……呃。”小弟縮了縮脖子。
在他們Alpha的眼裡,伴侶Omage自然是嬌弱易碎的,需要精心照顧與負責。
如今,姜淮成了那個Alpha,他們老大就是Omage的身份。……難道不需要負責嗎?
寸頭深知他心中所想,如同吞了蒼蠅般惡心,臉又青又紅。再看了眼沙發上疲倦入睡的男人,當機立斷追出門去,堵住了姜淮的路。
姜淮擡眼看他。
寸頭感覺這輩子的臉都要被丢盡了。憋紅了臉,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吃抹幹淨就想跑路?你敢跑,老子一槍崩了你!”
姜淮一下子笑出了聲,“我沒打算跑,放心。”
說着,他繞開了寸頭,無比自然的走到一旁的咖啡座前,從櫥櫃裡的盒子中取出一把咖啡豆,丢進了咖啡機裡慢慢研磨。
寸頭橫豎一口氣上不來,當場就想發飙,可還沒上前,就被小弟們拉住了。
“老大,别沖動啊!咱們先按兵不動,等家主醒來親自處理!”
寸頭又硬生生忍下來了,從牙縫裡擠出蚊子般的聲音,“好。我等家主醒來再收拾他。”
盼望家主趕緊醒來吧!把這個猖狂的家夥給弄死,好出出這麼多年的惡氣。
隻是,寸頭忘了,有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還隻是個開頭。
一整個下午,寸頭的視線都沒離開過姜淮。不過,姜淮也并未做出什麼值得警惕的事。他隻是喝了一杯咖啡,然後惬意的靠在沙發上小憩。
寸頭這是投鼠忌器,一時搞不清姜淮和陸野暄的關系,隻能幹看着姜淮卻不能把這人抓起來。
這群小弟就看着寸頭靠在角落裡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隻能黑着臉抽完一根又一根的煙。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色昏沉,陸野暄還是沒有醒來。
寸頭将指間快燃盡的煙頭往腳下一撇,皮鞋狠狠攆了上去,這才陰沉着臉朝姜淮走了過去。
說來也怪,還沒等寸頭靠近,沙發上的人便突然睜開了雙眼。
倒是把寸頭吓了一跳。
不過寸頭很快反應過來,眼神尖銳的盯着姜淮質問道:“你是不是對我家老大做了什麼手腳,為什麼還沒醒?”
姜淮眯了一下眸子。
他手勁并不大,以陸野暄這種頂級Alpha的體質,頂多幾個小時就能醒。就算是易感期,也不會昏睡這麼久。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
方才看到陸野暄,并無什麼看起來不妥的樣子,應該不是有傷,精神充足也不像勞累過度。
突然,他腦中浮現出陸野暄臉上透露出紅暈的模樣........
姜淮覺得他似乎知道原因了。
寸頭見他半晌不言,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臉上出現了掙紮的神情,而後突然朝着姜淮舉起了槍。
這就像是一個信号,周圍一圈屬下全部都把槍對準了姜淮。這群人都是陸家最拔尖的一批,就算全勝之下的姜淮也不可能從他們當中全身而退。
在這種情勢危急的狀況下,姜淮卻笑了,“怎麼,這是要棒打鴛鴦?想趁着阿暄沒醒,先把我這個威脅除掉?”
他每多說一個字,寸頭臉上的肌肉變抖動一下,到了最後簡直再不想聽姜淮開口講話,咬牙切齒的大罵,“你給老子閉嘴!陰險狡詐的小人。說,我家老大到底怎麼了?你再花言巧語,當心老子一槍崩了你。”
姜淮突然擡眼盯住了他,唇畔的笑意煙消雲散,霧眸中情緒不明,打斷他的話不輕不重道:“醉酒了。給他送碗醒酒湯,馬上就能醒。”
寸頭險些以為姜淮在開玩笑。等回過神,雖然覺得十分離譜,但依舊還是很快招呼小弟去搞醒酒湯。末了還不忘威脅姜淮。
“你等着,一切等老大醒來再解決。要是讓我發現你敢騙老子......折磨人的辦法這些年我宋城還是學了不少。”
姜淮聽得有些累,順手端起白開水喝了一口,又懶懶散散向沙發後靠去。
寸頭說得都口幹了,才發覺自己被敷衍了,氣惱的拔高了聲音,“我老大.......”
“姜、淮——”
一道森冷的聲音突然插入進來,帶着濃濃怒火,似恨不得把口中之人抽筋扒皮一般。
兩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紛紛轉頭。
來人衣襟散亂的露出小麥色皮膚上大片紅痕,雖然看起來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可那張英俊面容卻黑的陰沉,他的目光略過寸頭,直直看向姜淮。
“你、想、死、嗎?”
姜淮對上那雙似要吃人的視線,不禁輕輕挑眉,在心底感歎道。
果然,來得早,不如來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