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媽在廚房做早飯,何爸就拿起掃帚打掃院子,兩個人各有分工,井井有條。他們一般不會安排何言做什麼,除非必要。
“何言,吃早飯了”。何媽站在廚房門口叫道。
“哦,我馬上下來”。照了照鏡子,何言擦掉多餘的口紅。起身下樓。
早上吃飯,何言不出意外最後一個到場。何爸看看女兒:“今天穩重一點,别毛毛躁躁的”。
“哦,知道了”。
“看看還要什麼東西,早點買回來”。說着看向何媽。
“等下吃完飯,我來看看,應該就一些配菜之類的”。何媽認真想了想。
何言沒成想父母這麼正式,過年也不過如此了吧。小聲嘀咕道:“這麼緊張幹啥”?
何媽放下碗:“就想你趕緊結婚,我們不想再伺候你了”。
“那你們還說,我不在家你們不習慣”。以前在外工作常年不在家,每次回來呆個幾天,何言走的時候,父母臉色都很沉重,睡前一晚有時候何媽會上樓和她一起睡。
“呵呵呵呵”。兩老看看她都不自覺笑了出來。
十點過一會兒,何言看見胡與的車停在院子外,想了想,先走進客廳倒了兩杯茶,走出去的時候看見雙方的父母已經在寒暄。何言打了了招呼,将茶水遞給胡與爸媽。
家裡收拾的很幹淨整潔啊。胡爸由衷贊歎。眼睛看向院裡院外都擺放的井然有序,正對面的廚房和客廳都幹淨明亮。
“哎,平時在家事情也不多,就折騰一下”。何爸附和道。
何爸愛幹淨,平時隻要閑下來就到處收拾,這也久而久之養成了何言無用武之地的毛病。
“走吧,裡面喝茶”。
何言向胡與靠過去,兩人站在院内看向客廳,何爸帶着胡爸在喝茶吃水果,看看廚房,胡媽端着茶杯,跟何媽正在研究做菜心得。似乎用不上他們兩。捂住嘴,何言偷笑出聲。
“笑什麼”?胡與奇怪這才剛開始她就笑場了。
“你不覺得廚房和客廳都很好笑嗎”?說着眉毛擡了擡看過去。
胡與看了看也輕笑出來。
四四方方的空間裡,搭着一個土竈台,周邊都貼滿了白色的瓷磚,瓷磚被擦的明亮反光。竈台上放着一盤盤切好的菜。後邊就是打好的一排櫥櫃,其中一個櫃子上嵌着一個煤氣竈。竈前裝着抽油煙機。
“胡與跟我說,何阿姨做飯很好吃”。胡媽和何媽就在這樣的空間裡站着随意拉家常。關鍵何媽手上還切着土豆絲。
“都是家常便飯,我做菜也就會那麼幾樣”。何媽有點不好意思。
“是啊,我也是就會那麼幾樣,我們那時候條件比不上現在”。兩邊父母都是一個時代的人,上一輩都吃了挺多苦,一聊起這個,話題算是打開了。
眼看廚房和客廳兩人都插不上嘴,何言拉着胡與到樓上去。房間算是一個私人空間,如無必要何言極少讓人進。
胡與站在門口停頓了兩秒,何言轉過頭:“進來呀”。
胡與這才向房間邁進,走進她房間沒有想象的誇張粉色,大娃娃之類的東西,怎麼說呢,跟她性格挺搭的,床單被子是紫色的,被子鋪平在床上,床頭放着一個白色的大鵝。梳妝台,衣櫃分散在角度,幹淨利落。
胡與走去旁邊的沙發椅上坐着。何言拿起床頭櫃上的小零食也走過來。
“感覺沒我們什麼事兒”。
“怎麼會沒事兒,等下才是重點”。
“還要說什麼嗎”?
“嗯,彩禮,訂婚,三金之類的吧”。
“彩禮,我不嫁呀”!何言驚呼。看胡與臉色變了變,急忙說:“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獨生女,你知道的,我隻能不嫁不娶,所以我不要彩禮”。
胡與有點發懵,之前沒跟她讨論過這些,這點倒是疏忽了。過了良久,看着她鄭重道:“現在好多家庭就算一個女兒結婚也有彩禮的”。
“我不要,真的,别人覺得沒有安全感,要彩禮很正常,但我不是,就算給我彩禮我也不會增加安全感的,反而是負擔”。
“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去旅行,經費你來出,地方我來選”。
隔了一會兒,胡與在何言的注視下,輕輕點頭。“好”。
何言不想要世俗的婚禮,她甚至不想辦酒席,這些做給别人看的東西不重要,跟那個人,過好自己的每一天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