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與終于笑出聲:“變的這麼好,以後給我留點機會”。
“快去洗漱吃飯吧,你開車上班還得半個小時呢”。說完推了推他。
吃完飯,一起出門,胡與順路将何言放在店門口,才開車走了。上午不忙,何言清理了店裡的庫存,買的買,丢的丢。中午李姐來上班,看她容光煥發,不禁感歎,幸福的女人真是不一樣。
“何言,恭喜你”。李姐笑着由衷祝福,在店裡上班四個多月,一開始以為何言就是精明強悍的生意人不講人情,但相處起來,發現她人不錯,開店也沒想着掙大錢,在質量上把關從不含糊,用她自己的話說:“做生意也得講良心吧”。
“謝謝,李姐”。何言笑着從吧台走過來。
李姐邊換衣服邊說:“下午還有幾個單,我先去忙了”。
“行,辛苦了”。
下午,何言整理了店裡的賬單,盤了近期銷售對比,趨勢相對穩定,有意向學習新品開發,對比了幾個熱門産品,和李姐商量了一下,說幹就幹。
手機響的時候何言正在看新品配方,感覺到震動,偏了偏頭看見是陶小理的電話:“喂”。
“你昨天訂婚了”?陶小理聲音帶着點不确定。
“對啊”。何言想起自己昨天分享過朋友圈。
“怎麼不提前跟我說”。陶小理倒不覺得沒告訴她怎麼樣,本就是一件高興的事兒,也能理解回家一次太辛苦,何言大概是不想她受罪。
“結婚那天肯定告訴你”。這事何言還真想過,但她離得遠,來回太折騰,陶小理不是喜歡麻煩的人,不想太為難,幹脆就不說了。
兩人聊了些近況,又說了些瑣碎的事兒。何言訂婚對陶小理有點沖擊,雖然沒有明說,但言語裡多了些不确定,有點擔憂以後各有生活似乎會漸行漸遠了。
何言拿着手機思索好一會兒,悠悠開口:“小理,我結婚了,我依然會給朋友保留空間,不管什麼時候,你需要,我肯定會在”。
那邊陶小理頓了頓,過了好一會兒道:“好吧,那我知道了”。
何言有一段孤獨的記憶,那時候她覺得失去了所有朋友。身邊的朋友結婚了,就沒辦法在随時保持溝通,這種難過她自己經曆過。但陶小理在那段時間給了她最多慰藉,陪伴她走過很多至暗時刻,所以這份情誼她會一直記得。
聊到後來眼看要走向煽情路線,兩人都有點别扭,急匆匆挂了電話,何言無語笑笑。
晚上七點多胡與将車停在店門前,剛推開門看見何言将客人送出去,忙讓出地方。
“可以下班了嗎”?胡與向她走過去。
“我跟李姐說一聲”。何言轉過頭跟李姐交代清楚拉着胡與出門。
家裡物資匮乏,現在不比以前單身,沒法湊合,于是先去附近的商超買菜,挑了些日常用品,才拎着大袋子回到家。
胡與興緻不錯,在路上就說晚餐他來做,何言樂得清閑,不置可否。
剛進門,胡與拿着食材去冰箱分類,何言倒了杯水喝完,又倒一杯端過去給他,胡與正在洗菜,低下頭就着她的手喂到嘴邊喝完水。
放下杯子何言也沒離開,他洗菜她就幫他拿盤子,他切菜,她就給他裝到盤子裡。就算沒事可做,她也站在旁邊陪他說說話,聊下近期的八卦。
胡與準備開始炒菜,把何言推出去:“這裡油煙大,你去外面等”。
于是,回到陽台,把衣服收了,疊好,放到櫃子裡,又把家裡的花澆澆水。哼着歌,走來走去,依然不覺得疲憊。
胡與做好三菜一湯,端上桌的時候,何言正在研究看哪部電影,最後随便選了一部,放下遙控器走向餐桌。
“哇,番茄炒蛋、辣椒炒肉、紅燒武昌魚、紫菜蛋花湯”。
“快吃吧”。胡與拉開椅子坐下,順便将盛好的飯遞給她。
“我上輩子應該是積德了,這輩子能遇上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何言碎碎念,過于誇張。
胡與本是看她唱戲,無心搭理。再看她吃一口,誇一句,逐漸有點離譜,夾一個辣椒放她碗裡:“大小姐,吃完再誇好嗎”?
“啧,那看我心情”。
晚飯後,何言主動去洗碗,雖然不熟練,好歹沒敷衍,洗潔精沖的特别幹淨。再把水擦幹才放進櫃子裡。
這時候電影也近尾聲,胡與想起這部片子是一部外國電影,名字叫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