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憫扣住她肩膀,眼神認真,“你莫要如此說,朕向來是事事依你,恨不得将星星月亮摘下來給你,你再這樣說豈不是要傷朕的心?”
謝玉真看向他,問道:“陛下若真事事依我那怎麼還會揪住這一件小事不放?衡陽王是我的救命恩人,陛下為難他就是為難我,他救了我陛下不好好謝他還要向他問罪,陛下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蕭憫一時間啞口無言,“朕......朕......”
好像是這麼一個道理,但一開始他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嗎?
怎麼感覺現在有錯的變成了他?
正想着,遠處忽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是吉安領着一群宮女内侍跑了過來,還有徐安童,他也跟在後面。
吉安大喘着氣,陛下跑得真快,他們全都沒跟上。
先前陛下還在長樂殿與衆臣飲酒,誰料忽然有一内侍跑進來和陛下說貴妃娘娘暈倒在雲煙湖畔,陛下一聽着了急當下什麼也顧不得就跑了出來。
現在他們終于追過來了。
徐安童也氣喘籲籲,真是的,一個兩個全跑這麼快,陛下跑得快也就算了,這些宮女内侍們怎麼也都跑這麼快,他被落在後面差一點就沒跟上。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一切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徐安童微微平複不再喘氣,他的小眼睛裡滿是幸災樂禍。
看吧,陛下果然發現他們了。
接下來,就是他們的毀滅時刻了。
略微停頓,徐安童覺着好像有點不對勁。
怎麼回事?
為什麼現在陛下看着好像不是很生氣的樣子?
按照他的計劃,陛下此刻應該已經見到了謝貴妃與衡陽王之間拉拉扯扯,不清不楚,他應該大動肝火的呀!
難道是他來晚了又錯過了什麼?
好像真的是這樣。
徐安童腦子轉得飛快,肯定是謝貴妃她們說了什麼。
他們不可能坐以待斃,面對生氣的陛下肯定會解釋,說不定陛下相信了他們的解釋。
不行,他不能放任他們這樣平平安安下去,這次的機會是他好不容易等來的,若這次他們沒能被治罪最終相安無事,日後肯定會對他有所提防,到時候他若再想陷害他們可就難了。
徐安童趕緊跑過來,故意驚訝道:“呀,謝貴妃怎會和衡陽王都出現在此,說起來若我沒記錯的話貴妃娘娘和衡陽王離席的時間好像間隔不久,現在一同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早有約定有話要說?”
話音剛落,蕭淮和謝玉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
原來是他!
蕭淮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絲憎惡,徐安童出現在這裡不是巧合,他們今日這事肯定就是他策劃的。
他三番兩次陷害于他,甚至如今還把她也牽扯進來。
蕭淮此刻對徐安童恨到了極點,這個奸佞小人屬實可惡,早晚有一天他不會放過他。
謝玉真心裡也是全都明白了,好啊,原來是這個徐安童陷害他倆的。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派人推她落水還想陷害她和蕭淮的清白。
可惡!
徐安童被他倆的眼神吓得有些怕,他知道今天若不能扳倒他們倆日後肯定會得到他們的報複。
于是又道:“按理來說貴妃娘娘久居深宮應該是不認識衡陽王這等外男的,可如今瞧着怎麼像相識已久了。”
聞言,剛被謝玉真倒打一耙的蕭憫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對啊,愛妃應該是和蕭淮這厮不認識的,怎麼就那麼湊巧愛妃落水蕭淮剛好出現在這裡救了她。
蕭憫看向湖畔的石碑,上面雲煙湖三個字寫得大大的。
雲煙湖這邊也不是回鳳儀殿的路啊。
愛妃先前說身體不舒服要回去,怎麼來了這雲煙湖?
而且更奇怪的是,愛妃一走沒多久蕭淮也離開了,他說是醒酒怎麼也來了雲煙湖?
要知道,雲煙湖距離長樂殿也不近,一個醒酒的人跑這麼遠幹什麼?
蕭憫疑惑的目光在謝玉真和蕭淮身上來回打轉。
謝玉真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剛才差一點蕭憫就被她糊弄過去了,誰料突然殺出個徐安童。
謝玉真又暗暗瞪了徐安童一眼,這該死的徐安童,就他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