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醫院前自己有吃藥嗎？去别的醫院沒？”江溯站在21床前記錄病史。

“沒有，直接來的你們這……清淮你來了。”顧楠見江清淮進了自己病房。

“嗯，你家屬多久過來？需要簽字。”江清淮問他。

“我沒有家屬…沒再找，朋友晚點過來。”顧楠掖了掖被子。

“行，來了辦公室找我。”江清淮轉身問一旁的江溯，“問完了嗎？”

“還沒呢，你早餐吃了嗎？”江溯惦記着早飯還放在桌上，擔心一會涼了又要去給他重新買。

“吃了吃了，你怎麼這麼像我媽。”江清淮把一次性針頭遞到江溯手裡，“你一會給他處理下水泡。”

“清淮…你幫我弄吧。”顧楠望着他，“好久沒見了順便聊聊天呀。”

一向粗神經的江溯這才察覺到兩人好像關系不太尋常，沖着他倆左看右看。

“我學生能給你處理好，我這邊還有些事要忙。”江清淮回答他。

“你還是老樣子…”顧楠歎氣，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

“誰啊？21床。”江溯處理好傷口回到辦公室，忍不住問江清淮。

“這麼八卦做什麼，我看了你昨天寫的病程記錄，有些要修改的。”江清淮招了招手，喊他，“過來我教你。”

江溯拿了個小闆凳和他擠着一起看電腦屏幕，這人全身熱量很足，兩人貼着周圍的溫度都高了，江清淮啧了一聲，“你擠着我了。”

“昨晚怎麼不嫌擠？”江溯拿膝蓋蹭他，用隻有他倆能聽見的音量問，“剛剛那個是你朋友，還是前男友？”

“？？你怎麼知道？”江清淮認真回想自己從來沒給這人說過自己的性向，難不成睡覺的說了夢話…

“所以他真是你前男友？”江溯想着那人長得也一般，一口一個清淮的沒由來起了一肚子的火。

“我是問你怎麼知道另一件事。”江清淮其實也不是很介意自己的性向被誰知道，家裡人都比較開明，所以對這件事不會過于敏感和小心翼翼，不過被自己學生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那天在飯店，你倆講話這麼大聲，想不聽到都難吧。”明明他倆就是正常音量，隻是江溯心思都在江清淮身上，耳朵拼命的聽，才大概聽到了一點點。

“…你是有順風耳還是千裡眼，下次病人心慌你直接去幫忙聽，物盡其用。”江清淮有點心虛，他懷疑那天他倆是不是說話真這麼大聲…

“你眼光真的很差…”江溯沒頭沒腦的評價道。

“關你屁事。”江清淮白了他一眼，用鼠标指了指屏幕，“這裡需要寫病人的體征，以後别漏了。”

“哦。”江少爺聲音悶悶的，還是點頭記下。

“江醫生，我是21床的朋友，過來找你拿資料。”顧楠的朋友是個小個子女生，進辦公室時急沖沖的，問他的腿嚴不嚴重。

“三天之後就手術，别擔心。”江清淮把一些檢查報告交給她，安撫道。

“那個…顧楠說中午想和你一起吃個午飯，他點了菜，不知道江醫生…”

“他沒空。”江溯沉着聲把筆記本啪的一聲蓋上，吓得那女生一激靈話也沒說完。

“…我不方便和病人一起吃飯，你倆自己吃吧。”江清淮踢了旁邊那人一腳，“你去給我弄吃的。”

江溯走到電梯口都想不太通，為什麼會因為這件事心情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