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可能是周圍太安靜，江溯說這句話時也很小聲。

“剛剛出去買的？”江清淮吹完蠟燭盯着蛋糕看，一隻小熊趴在蛋糕上，頭上還用翻糖戴了個生日帽，濃郁的巧克力奶油順着蛋糕面淋下來，看着就很有食欲。

“店裡最後一個，再晚點你就隻能把蠟燭插在面包上過生日。”江溯把蠟燭取下來，問他，“許願了嗎？”

江清淮看到小熊的腦袋被蠟燭插了個洞，“希望小熊不再受到傷害。”說着指那個位置給江溯看。

“到底誰是小孩？”江溯把刀遞給他，“主刀醫生請。”

江清淮對過生日一直沒太大興趣，大學時期會被室友喊着吃飯，工作後大家都很忙，連這一步都省了。

江溯把蛋糕擡他面前時還是有些感慨。

他給兩人一人切了一塊坐在桌子前吃，江溯又問他，“你今年28了？”

“連我多少歲都是猜的，還跑出去買蛋糕。”江清淮吃了口奶油，擡頭瞥他一眼，開玩笑問，“賀卡呢？”

“我隻是不太确定！而且寫賀卡太肉麻了。”江溯嘟囔着，“你知道嗎，一路上我都覺得不對勁，把蛋糕放好心慌得厲害，跑回辦公室就看到你被人拿刀指着。”

“他不敢真動手，有監控。”江清淮回答。

“他已經沒有理智了。”江溯沉着聲，“而且辦公室裡隻有你。”

“所以在門口看到你，我很安心。”江清淮實話實說，看到江溯時才穩下了自己的心神，“但也很擔心。”

“擔心我啊～”江溯湊近他，觀察江清淮的表情。

“你是我學生，我不能讓你有生命危險。”江清淮垂着眼，往嘴裡送了一口蛋糕。

江溯不太滿意他的回答，伸手去握他的後頸，讓江清淮轉過來正視自己。

“幹什麼，蛋糕還沒吃完呢。”江清淮嘴角還有些奶油，手裡的那塊蛋糕被人拿走放在了桌上。

江溯隻是望着他沉默，江清淮心跳突然變得很快，他看見江溯眼裡的自己。

“…你…看我做什麼…”江清淮挪開視線，有些尴尬的舔了舔嘴角。

“江清淮。”江清淮聽見江溯沒有稱謂的喚他，再擡眼時這人湊了上來，唇瓣和自己貼着。

反應過來時江溯已經含着他的唇瓣吻了好幾次，生澀的吻夾着他熱熱的呼吸糾纏，江清淮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的讓他親吻自己。

放開時兩人的唇都有些紅，江溯背對着光，江清淮卻能感知到他眼裡的情意，江溯又叫了他的名字。

“江清淮。”

不知道是不是被蠟燭把腦子給晃暈了，江清淮被他叫得心軟了一半，他攥着江溯的衣服，輕輕把他扯得離自己近了些，兩人鼻尖蹭到了一塊，低聲問，“幹嘛一直叫我名字。”

這次沒打算忍，江溯捏住他下巴吻了上去，唇瓣相貼就已經熱得不像話，江溯輕輕咬了他的下唇，在江清淮張嘴呼吸時把舌尖送了進去，纏着他的舌□□，“唔…”江清淮手搭在他腰的位置，勾着舌回應，江溯更加用力的吻他，公寓裡盡是兩人接吻的聲音，江清淮整個人軟綿綿的，斷斷續續的發出些細碎的呻吟。

再次放開時兩人唇邊還拉着銀絲，江清淮有些缺氧似的喘，沒敢擡眼看對方。

“我不想隻當你的學生，江清淮。”江溯伸手去幫他把自己揉亂的衣服扯了扯。

“…”江清淮覺得剛剛沖動了，沉默着沒說話。

“我…可以追你嗎？”江溯去握他的手。

“……不行。”江清淮回答。

“為什麼？我會對你好的！”江溯聲音有些抖。

“你為什麼追我？”江清淮冷靜的問他。

“…因為我…喜歡你啊。”

“你以前喜歡過男生嗎？”江清淮想把手抽出來，卻被攥得更緊。

“沒有，我沒有喜歡過誰，我隻喜歡你。”江溯回答得很認真，眼裡亮晶晶的。

“那這不一定叫喜歡，可能隻是沖動。”江清淮給他解釋道，“我們每天相處時間太多，再加上你知道我性向…可能會對我有不同的看法，這不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