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開。”

“不拿你能怎麼樣？”這人不僅沒拿開，還往内側位置捏了一把，“這裡還紅嗎？江老師。”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清淮收回了腿，看江溯正一臉壞笑，轉身接起兜裡震動的電話。

“清淮，我下午的坐診找你借個人。”電話那頭是李主任的聲音，“就今早那個高個子學生來跟吧，還挺有靈性的。”

“……行，我給他說一聲。”江清淮挂了電話安排道，“下午兩點去骨二診室一趟。”

“幹嘛？你要坐診？”

“李主任讓你去幫忙，正好可以多學點東西。”

“嗷，不想見我。”江溯總結。

江清淮瞪他一眼，“這麼幼稚，要不要去重修一下小學？”

“修你的嗎？樂意至極。”江溯越過他去拿鼠标，低聲道。

“…你…”一句話堵得江清淮臉有些挂不住，這人還湊得很近，正兒八經的看着屏幕說，“病程記錄檢查了嗎？昨天好像新增了醫囑。”

“……檢查了，你能不能坐遠點。”江清淮看盧婷婷在一旁寫什麼筆記，雖然沒往他倆這邊看，還是忍不住推了他一把，讓他别貼太近。

“不能，你手再亂摸自己負責。”江溯看他一眼，“我忍得很辛苦。”

………怎麼會有人随時随地腦子裡都是這檔子事，江清淮站了起來，江溯立刻問他去哪。

“食堂。”

“你直接去手術室，我給你送過來。”

“不用，來得及。”

“那我和你一起去。”

“小盧，走吃飯了。”江清淮沒理他，側頭去喊坐着的盧婷婷。

“好诶～好難得江老師一起！”盧婷婷把本子收起來，和兩位帥哥吃飯真是幸福，而且她這個師兄不喜歡給她安排工作，基本都自己包了，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盧婷婷美滋滋的跟在他倆身後。

李主任來得比較晚，2點的時候門口已經候診了一堆病人，江溯給江清淮發了條消息，還想再打個電話時這人總算是來了。

“小夥子叫什麼？”李主任笑眯眯的坐到他對面。

“江溯。”

“跟你老師一個姓，緣分。”李主任随便寒暄了兩句，接着說，“喊号吧。”

江溯點點頭，門外簽到機傳來“1号xxx，請就診。”呼叫聲。

還真是跟江清淮挺有緣份。

主任的号沒有江清淮安排得滿，所以每位病人都看得很仔細，時不時還跟家屬玩笑兩句，整體就診氛圍還挺輕松。

不像那人，老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明明在床上求他的時候眼眶也會濕，頂太重了連喘氣的聲音都是抖的，媽的…..那幾聲江溯叫得真要命。

江清淮一台手術結束看了眼手機，江溯的一條消息彈出。

“這老頭還沒到，你比他準時多了。”

想到江溯一臉不爽的表情給自己發這條消息就想笑，江清淮勾了勾嘴角，對着屏幕敲了幾個字過去。

江溯把打印出來的檢查單遞給主任簽字，桌上的手機震了兩下。

忙完才打開看了眼，江清淮回的話十分簡短，“你昨晚也到很晚啊。”

……江溯被勾得一股血熱感直沖腦門，又往下蹿到胸口和下腹位置，手機都差點沒拿的穩，直到下一組病人進來才勉強定了定心神，繼續做跟診記錄。

32個号在快6點時全部接完，李主任給最後一位複診的病人開了藥後對江溯說，“小江，你先回科室吧，我這邊完事了。”

江溯說了聲好，簡單收拾了下才幫他帶上門出去。

走到門診門口時想了想，又去醫院外那家小館子給江清淮帶了份他喜歡吃的炒面。

醫院的電梯慢死了，江溯在一樓等了快5分鐘才等到一趟人超級多的電梯，他勉強擠了進去。

“2樓，到了。”機械的播報聲從頭頂傳來。

江溯看見門外站着戴了口罩的江清淮，鼻梁上竟然架了副銀邊眼鏡，應該是接着還有手術，白大褂裡還穿着領口很大的手術服。

江清淮看了他一眼，說，“人太多了，你們先上。”

這人往後靠了靠，伸手把江清淮給拉了進來，兩人在門口的位置貼着，門關上時對着他耳邊說，“挨緊點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