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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替你換了毒囊。"林婉兒從暗處轉出,指尖捏着粒帶血的假牙,"這西域寒玉雕的毒牙,抵得上醉仙樓半年流水吧?"
沈清歡扯開孫先生的衣襟,心口赫然紋着完整的木槿花。她将殘譜按在花紋上,朱砂批注竟與花瓣脈絡重合:"二十年前徐禦廚的案子,孫先生倒是保養得年輕。"
五更雞鳴時分,沈清歡在竈膛灰燼裡扒出塊焦黑的羊皮。孫先生掙紮時掉落的密信,經火烤顯出漕運司的暗紋。謝雲舟用崖蜜塗在信上,竟浮出三皇子府的私印:"原來蘇景明在替這位主子洗錢。"
"洗錢哪用得上禦廚的方子。"林婉兒突然将琵琶砸向牆面,暗格彈開處,半卷《天聖食鑒》泛着黴味。沈清歡指尖撫過"以金砂辨毒"的篇章,忽然想起鹵汁裡析出的金粒——那夜阿寶屍體消失後,地窖确實少了三壇陳鹵。
晨光爬上匾額時,沈清歡在門檻縫裡摳出片帶血的指甲。指甲蓋上殘留的犀皮碎屑,與蘇景明手套的材質分毫不差。她将指甲浸入桂花蜜,看着它緩緩沉底——唯有浸過蛇膽的犀皮,才會遇蜜即沉。
"該換砧闆了。"謝雲舟突然遞來塊新木,年輪間嵌着金絲,"金絲楠遇毒變黑,最适合沈掌櫃這等手藝人。"
沈清歡的菜刀劈開木紋,在第三層年輪間發現簇黴斑。黴斑形狀恰似殘譜缺失的篇章,她突然将砧闆擲向水缸——漣漪蕩開時,缸底映出的黴紋竟與徐宅暗格裡的輿圖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