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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歡的菜刀劈進豬骨時,刀刃突然被骨縫裡的硬物卡住。晨光穿過食肆新糊的窗紙,照見骨渣間泛着的金光——這是謝雲舟從黑市購來的"潼關羔羊",每根骨頭裡竟都嵌着祖傳金刀的碎屑。
"姑娘這剔骨的手藝,倒比劊子手還利落。"漕幫二當家獨眼李的銅煙鍋敲着案闆,驚起骨粉裡的赤鐵礦砂,"西市鬼坊新到了批貨,有把金刀看着眼熟..."他忽然吹響骨哨,屋檐落下片帶血的刀穗,穗上纏着的佛珠與相國寺監房那串一模一樣。
林婉兒的琵琶弦勾住刀穗,奏出段《破陣樂》的變調:"這金絲編穗的針法,是徐禦廚夫人的獨門手藝。"她染着蔻丹的指甲刮開穗結,掉出顆刻着"天聖六年"的瑪瑙珠——正是沈清歡及笄那年丢失的飾物。
謝雲舟的折扇挑開羊皮包裹,鏽蝕的金刀殘柄在晨光中泛着死氣:"鬼坊的牙人開價三千兩,說是從潼關密道挖出的。"他忽然咳嗽,袖中落下的密信飄入骨湯,墨迹暈染出三皇子府的調兵符。
沈清歡将骨湯澆在金刀殘片上,鏽迹剝落處顯出先帝的密文:"凡持此刀者,可調潼關三軍..."她指尖撫過刀脊的豁口,那形狀竟與謝雲舟玉牒的缺角嚴絲合縫,"原來父親臨終燒毀的,是這把刀的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