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讓我們将時間撥回艾德拉來到星城之前。

當傑森在羅伊和米娅的掩護下把安琪洛斯搶出來後，在上方觀察許久的三個大人就開始行動了。

兩位已經成熟的超級英雄，以及一位專業雇傭兵同時出動，對付一群他們已經錘過一遍的刺客，還是很輕松的。

而在一切結束之後，彩鹮在聯系大都會的紅狼，綠箭。家族的幾個超級英雄為了避嫌站得遠了點……隻有傑森因為艾德拉的原因仍然關注着安琪洛斯。

然後，他就看到了紅發的女孩避開了所有人，站到了海邊。她用一把小刀，狠狠地劃開了她的手臂。

傑森：等等？！

她半點沒留手，連割三刀，鮮血順着她的手臂滾滾而下，滴落在了海水中。

她的表情非常冷靜。

作為擁有豐富的與精神病相處經驗的哥譚小孩，傑森能判斷出，安琪洛斯是在絕對理智的情況下做出這個決定的。

理智地自殘？這好像不太哥譚。在自殘和緻他人殘傷之間，如刺猬一樣紮手的哥譚人絕對會選擇後者。

傑森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在沒有被藥物奪取理智的情況下，就選擇自殘的哥譚人呢。

但艾德拉身上的怪事也不少。傑森斟酌一下，選擇暫時信任。

不過在安琪洛斯悄無聲息地回到彩鹮身邊時，傑森還是在其他人的視覺死角裡，給安琪洛斯塞過去了一卷繃帶。

當時她似乎很意外。

傑森默默腹诽：這很奇怪嗎？手腕上那麼大的傷口，不用繃帶和藥物纏纏才更奇怪吧！

2-

聽到這，艾德拉的眉毛抽動了一下。

“這裡不方便說話。等回家……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跟安琪商量一下再告訴你。”

在艾德拉看來，安琪洛斯放血的舉動很好理解。

她們的“共鳴”本質上是與海洋溝通的一種手段。如果要得到海洋的幫助，她們得拿出能讓海洋滿意的東西。

而根據母親的研究手劄，薩維奇的血脈中流淌着堪稱海量的生命力。這些龐大的生命力讓她們有着強大的愈合能力，甚至能夠支撐着她們一次次從死亡中複活。

這些能力随着時間和血脈的淡化而被一點點削弱，但依然強大。

那些手劄裡曾經記載過這樣一個推測——最初的薩維奇也許是個永生者，他青春不老。

艾德拉和安琪洛斯的能力沒有猜想中的那個人那麼強大，但龐大的生命力仍然滋養着她們的身體。

她們的血肉本身就是最有價值的祭品。

因為對她們而言，複生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所以在有必要的時候，身體上的傷害或者血肉的獻祭，也可以作為一枚被放上賭桌的籌碼。

在安琪洛斯剛開始研究魔法的時候，她們兩個每天都能放一大碗血出來。

艾德拉不覺得這有什麼。

反正，薩維奇不會死去，不是嗎？

3-

比起這個，艾德拉更好奇另一件事——傑森的天賦。

以艾德拉對安琪洛斯的了解，她敢偷偷溜到海邊，那肯定是做過準備的。

比如一些混淆魔法。

對付沒什麼魔法天賦的普通人足夠了。

當然，以她們目前全靠自己摸索的魔法水平，這點魔法遇上優秀的魔法師，或者對魔法非常敏感的高天賦者，存在翻車的可能。

但經過她們之前的實驗，雖然她們的魔法水平在世界範圍内排不上前列，但以鮮血和獻祭施展的魔法先天自帶強度。

看透這種魔法，是少數人才能做到的事。

所以合理逆推，傑森有着優秀的魔法天賦？

艾德拉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晚香玉這家夥從街頭随便抓了個小孩回來，就是個很有潛力的小魔法師？

這是什麼奇怪的運氣啊！

4-

傅琅跟彩鹮頭碰頭蛐蛐了一會，轉過頭看向艾德拉。

“艾達，白猞猁那邊暫時不需要你幫忙，接下來你跟小傑一起留在星城這邊，當放假了。”

彩鹮從另一邊探出頭：“你要是閑不住，就跟米娅和小傑一起溜達。想訓練就找我，星城這邊兵團的設施很齊全。”

“我得回大都會，白猞猁那邊還需要我幫忙。”

傅琅按了按額頭，有點頭疼：“月亮女孩的基因調整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們的假期結束後彩鹮會把你們送到大都會，我帶你們回去。”

傑森缺乏情報，尚且不明所以，但全程旁觀了傅月明處理讨論的艾德拉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傅月明也要去哥譚？”

“她在大都會閑不住的。”

想到這，傅琅就感覺腦袋開始疼了。

兵團還是第一次接收傅月明這個品種的小孩。

問題不在她身上四分之一的氪星人血統，也不在她的克隆人身份——兵團搗毀的實驗基地也不少了，什麼奇形怪狀的克隆人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