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隼的體溫要比桑滿高上不少,在冬季能夠充作天然暖寶寶,夏季會難熬些,但在空調幫助下,這點難熬不值一提。
源源不斷的熱意自手心傳遞至身體其餘部位,混亂的心跳逐漸平複,桑滿緩過氣,轉頭,撞上謝西隼專注望着自己的眼睛。
他沒有急着說些安撫的話,安靜等她冷靜下來,掌心卻強勢摁住她,無聲昭告他的存在。
提醒她,不要忘記有他在身邊。
沒多久,桑滿回答他:“剛才想起桑綏了。”
她和謝西隼彼此都處于了解對方勝于了解自己的狀态,她說謊他一定能看出來,沒有必要,她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能蒙混過關的謊言。桑滿勉強擠出個笑:“我以為離開家這麼久,我已經完全不在乎他了。”
事實也差不多如此,桑綏那巴掌成功打碎桑滿對他最後的期望,桑綏哪怕過幾天意外身亡,她都不一定能擠出幾滴眼淚來。
“想他幹嘛?”
沒料到這答案,謝西隼皺眉,神色不虞:“這種人有什麼好浪費心情的?”他稍作停頓,猜測起她的想法,若有所思道,“如果你願意讓我幫你報複回來,我可以找人去他公司停車場堵他。”
說話間,他不動聲色握緊桑滿手指,顯然因她為這些事影響自己心情而感到不開心。
桑滿:“……”
她哭笑不得,一時顧不上回憶桑綏那堆人渣行徑,下意識順着他描述進行發散思考:“你堵他做什麼,往人頭上套個麻袋揍一頓?”
謝西隼微擡下巴,評價:“也不是不行。”
“不行什麼不行,這是違法的。”瞧他還認真思考上,桑滿笑得不行,用力拍了一下他肩膀,“要是被查出來始作俑者是你,馬上你就成為南城下一個新聞頭條!面子還要不要了?”
謝西隼嘟哝:“那又怎麼樣。”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他嘀咕地聲音好小,桑滿沒太聽清:“你說什麼?”
“我說。”謝西隼話鋒一轉,惡狠狠瞅她,“歸根結底還是要怪你吧桑桑,要是你不選擇瞞着我,讓我跟你一起去桑宅,哪有後面這麼多事?”
“……對不起,你說得對。”
“誰想聽你說對不起?”
轉來轉去話題再度轉到這上面。偏偏這的确是她全責,這鍋甩不掉,桑滿探出沒被壓住的左手,熟稔無奈地給大型犬順毛:“好好好,我答應你,以後有事我一定馬上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