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葚叔?”許來時不解,“劇院的爆炸案件已經查出結果了嗎?”
重瑛咬了咬唇,她在思考這件事情因為怎麼包裝一下再和許來時說呢?
就在剛剛她完成了【何為成長果】的任務。
這要說回在病房和許順意的對話,她幫忙排除了一個選項之後她得到了剩下來的答案。
而這個答案是葚叔提供的。
“他知道點東西,非常重要。”重瑛說道,“我們現在要去找他解釋清楚。”
許來時就在她說完這話之後沉默了好久,手上劃水的動作都變慢了起來。
“我就說那個老頭有問題吧,現在是漏出馬腳來了。”柯思克昂起頭,鼻子翹得老高。
“哎,别曲解我的意思。”重瑛手上動作不停,隻是她現在不好說得那麼詳細。
許來時總覺得這些事情隐隐地要串聯成線,隻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去找到那個破解的地方。
“葚叔和你說過成長果的事情嗎?”許來時問。
重瑛:“不,我把在他家附近出現的那個神秘人告訴他了,他的反應有點怪,後來我就不停地追問,他難得地吐露了點東西。”
許來時:“是什麼?”
“那個怪人的出現和成長果有關。”重瑛道。
“你們說歸說,手不要停啊。”柯思克揮揮自己手槳,“現在順着水流最輕松的時候,我不想在這小艇上面過夜。”
可惡,被發現了。
許來時和重瑛對視了眼,重新開始劃動木槳,順帶點亮了皮劃艇中的一盞便攜燈,霎時河道唯有這點光源。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趨光的小蟲子飛過來。
重瑛繼續說:“葚叔可能是認識那個奇怪的人的,雖然他一直支支吾吾的。”
許來時有些疑惑,“就算認識,那又和成長果有什麼關系呢?”
“因為那個人就是來找成長果的。”
許來時腳上踢了踢柯思克,“停一下。”
柯思克啧了聲,一擡槳,水嘩啦地一聲響,在寂靜的河道顯得尤為明顯,“有事說。”
“你們知不知道位置的?”許來時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柯思克明顯地愣怔住,接着呆呆地看向他的老闆重瑛。
重瑛手上也停了下來,左右張望兩邊岸上的環境好似都大差不差的,加上她們跑出來的時候天色就不好,現在隻能說更加糟糕。
重瑛故作鎮定,“我記得,葚叔家後面就有條小河的,我們多留意一下應該很容易就能發現。”
“你确定是同一條河嗎?”許來時平靜道。
重瑛:“我看過紀念館的地圖,記憶沒有出現差錯的話确實是同一條河。”
記憶這東西最考驗人心了。
這麼看來在線地圖都沒有,純靠玩家自己努力還真是少見。
許來時那會連标記出了點差錯都會被罵得翻天,看來未來的遊戲玩家還是向遊戲屈服了。
不過這也可能是賣點之一。
隻是這河道他們已經漂了很久了,别說葚叔的家了,連個别的東西都沒有見着。
“真的記住了嗎?”許來時不是在質疑。
“真的記住了。”重瑛非常确信。
那柯思克隻好聽他的衣食父母,繼續向前劃槳。
許來時則覺得不妙,有種無盡循環的感覺,好詭異。
柯思禮也變得正經不少,環視一圈,“這兩邊的風景我都覺得像是看過無數遍了。”
這感覺就像是掉進了坑底那會,無奈又無所适從。
不過不一樣的是,這還有兩個人在呢,也不算太孤單,萬一有點什麼意外,她一個帶走兩,劃算的。
許來時思緒越來越跑偏了。
“啊啊啊啊——”
一身高亢的尖叫刺進許來時耳膜,她恨不得直接拿起自己手上的木槳就要敲在柯思克的腦袋上面。
“有人!有人!”柯思禮拼命甩着手上的木槳示意許來時和重瑛看岸上。
許來時這才放棄砸他的念頭,勉強看向岸邊。
确實有人。
天色昏暗的河道邊上,一個人穿着夾克衫,身形高大,半隐沒在灌木的陰影裡面,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皮劃艇的方向。
“停靠過去。”許來時說道。
“不是,诶,别發瘋行不行?”柯思克眉毛都豎了起來,“這是說靠就靠的嗎,不能硬卧我收了錢,你們就特意去送死吧?”
重瑛倒是冷靜,低頭看了眼面闆,并沒有刷新出來什麼奇遇或是任務,“靠過去吧。”
“我不贊同!”柯思克拒絕。
許來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他也劃了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樣,我們投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