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現在來暈船吧?”柯思克看着自己對面的的許來時。
“我給你錢,你閉嘴吧。”許來時道。
兩岸的風景終于開始發生變動,剛剛的灌木叢慢慢開始往後退,變得蕭瑟許多。
任臨鈞也停下動作,“可以了,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吧。”
這也不是滴滴快艇,這行為真的很可疑。
許來時在心裡吐槽。
“這不行,誰知道你要幹嘛?”柯思克已經劃多了不在預估之内的路程,好不容易見到周圍環境變化,更加不可能随意的放下他。
任臨鈞把槳提了起來,甩甩水收回到橡皮艇裡,大有一副随便你的心态。
“我發現你們有點過分。”柯思克也停下的動作,“要是我們四個人都努力劃水不早就到了嗎?”
“如果不是順着水流的話,就憑你那三把槳是怎麼都劃不出去的。”許來時也不客氣。
“加錢。”柯思克怒道。
重瑛尖叫:“不行!”
許來時:“那就輪着劃吧,現在輪到重瑛休息,不知道還有多遠。”
任臨鈞适時開口:“估計有千來米。”
重瑛:“你是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嗎?”
“煙火鋪。”任臨鈞補充,“是最近的一個地方。”
這條河一直順流往下距離最近的是煙花鋪,這完全沒有問題。
隻要看過停蟬城鎮的地形圖,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來這條河流會一直流向南方停霧那邊取做工業水。
但是在那邊會有閘口進行檢查不太可能直接走河道落到那邊去。
當然,如果你說就是想看看外面的風景的話,也是允許的,但如果有目的地的話就隻可能是葚叔的煙火鋪。
許來時表現得不太感冒,至少要和任臨鈞裝作完全不熟的模樣,現在還沒有必要過早地去暴露自己出來,這是非常任性的行為。
她在大部分人眼裡都是個NPC,尤其一個有重要劇情的NPC,和任何人有過密的往來都容易引起懷疑。
任臨鈞出現在這裡多數是因為剛剛他們卡bug的事情,現在通道好了,繼續向前進,靠岸把他放下就好。
“你住院了嗎?”任臨鈞忽然問。
……
重瑛和柯思克看向許來時,很明顯這個問題就是問她的。
“嗯。”中規中矩的回答。
“因為什麼?”
為什麼要追問,這點小事他自己去翻運行日記就好了,許來時皺着眉,用眼神暗示他之後才回答道:“小事。”
柯思克一直在心裡默念着時間,盤算着一到時間就把槳交給許來時,而他終于可以歇一會了。
許來時把槳接了過來不再有其他要求或是什麼直接劃了起來,盡量不要讓任臨鈞有第二個問題問出來的機會。
“對了,重瑛你繼續說葚叔的事情。”許來時問道,“他為什麼會知道成長果的事情?”
重瑛面色沉了沉,瞥了任臨鈞一眼見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動,就好像許來時在說一件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
她不确定可不可以就當着陌生人就這麼直接大方地說出來。
許來時有點不謹慎了。
柯思克他是辟羅人,隻要她一直雇傭他就不會發生叛變的事情,當然她之後沒有錢的話就另當别論了。
而許來時是消失的偶像任務裡面非常重要的NPC,她可能會在後續不斷地有新的指向性任務出現,尤其是卡片信件裡面提到的水生。
她們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呢。
坐在她對面的這個神秘人,他值得信任嗎?
當然透露一點東西來試探他也不是不可以。
許來時既然這麼直接地問出來了,那麼她就順着去講這件事情吧。
“後來我又去了一趟葚叔家,主要是和他提起我去他家發生的事情,還有青麥爺爺的情況。”重瑛轉向許來時,她隐瞞下那個怪人的事,“葚叔告訴我他和青麥爺爺是老相識,年輕時候是一起翻山越嶺的夥伴,隻是他後來發生了點變故。”
“什麼變故?”這是柯思克問的。
“家庭的事情,讓他整個人變得内斂消沉起來。”
“等等,這個年齡對不上吧,青麥的爺爺比葚叔大個十來歲好像。”許來時補充一下他們可能忽略的一個點。
“差個十幾歲應該也可以當朋友的吧。”重瑛道,“你不要打岔。”
許來時:“你繼續說。”
“青麥爺爺和他的妻子離婚了,帶着而已一并離開了停蟬。”重瑛頓了下。
柯思克:“這不對啊,那他孫女是怎麼來的,不是應該和自己的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嗎?”
重瑛:“這個确實是很重要,你們聽故事可不可以不要打岔,真的很讨厭啊!”
重瑛本來說是用來試探任臨鈞的,結果任臨鈞還是平靜地坐在對面,垂眸沉思的模樣,而且被他們打岔得完全沒有了氛圍。
他不會是在看任務面闆吧?
“青麥爺爺本來快要振作起來的,結果在孫女被送來之後,徹底變得奇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