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來時現在躺在病床上。
人非常地精神,甚至有點小亢奮。
現在外面的天還沒有亮透,距離她從逃跑、翻船、見葚叔、拿到成長果後,大概過了六個小時。
不過這隻是一個單薄的數據,因為在整個過程當中她都沒有獲得具體的時間。
問任臨鈞一下就可以很輕松地知道消耗時長,他那裡應該有記錄,但是許來時沒有這麼做。
多少有點逃避的感覺。
逃避着逃避着就回到了醫療部的樓下,還找到了重瑛提到的那個醫療部窗口。
“沒有辦法,我們情景再現一下。”許來時無奈道。
任臨鈞也不多說什麼,送佛送到西,背對着她就蹲下了,所幸的是醫療部底下的環境要比那天坑底的環境好得多。
許來時很輕易就從護士站的窗戶翻了進去。
隻是很湊巧,和一個回來的護士碰上面。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對方好幾眼,把他氣得直接揪着許來時回房間裡去。
甚至無暇關心許來時的這一身皮衣是怎麼回事,隻是在一心地威脅許來時,“你聽好,現在沒空管你這件事情,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裡面。”
許來時沒有想到她就這麼簡單的回到了病房。
在爬回來之前,她和任臨鈞路過醫療部的正門,發現依然有不少人圍着、等着,等候室那都坐不下了。
秉承着反正沒有人認識的理念,許來時就圍了上去找人聊了兩句。
有人鬧事了。
在停蟬的中心廣場那。
許來時剛好碰上一個嘴碎的就問了幾句,大概是許來時結束了探視時間那會,停蟬的中心廣場發生了一起暴力事件,大概有二十來人重傷。
巡衛隊趕到現場的時候,動手的人已經不見了,醫療部這邊收到通知後調度了大部分人手去搶救。
許來時問那個嘴碎的人,有沒有看到目擊者。
那人有點顧左右而言他。
“怎麼了?”許來時問。
那人撓頭撓臉,嘴裡發出啧啧聲,“很危險啊,我害怕。”
那人一邊害怕一邊控制不止自己傾訴欲,開始像是倒豆子那樣說個不停。
據說有那是個短發女人,手裡拿着一把刀就能以一敵十打下來不少人,搶東西還是什麼也不清楚。
他也就剛好路過,準備回家吃飯去的,差點眉毛都掉下來了。
那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還要按着額頭給許來時看,許來時盯着研究了會,确實有一道劃痕,馬上就要愈合了。
他說他現在在等着醫療部給處理傷口。
這種非自然事件會有部分的醫療補貼,說不好還可以蹭蹭其他的檢查。
許來時了解完就扯着任臨鈞趕快走。
冷兵器鬥毆這事情确實少見,至少在遊戲開服之前沒有在城鎮裡面發生過。
确實是算是非常突發的事件。
不過那些受了重傷的二十來個人都是玩家嗎?有目的的還是無差别的?
拿刀的短發女人感覺很熟悉。
柯思禮。
會是她嗎?
這一次也是為了成長果還是别的呢,出于自己的利益還是受托于人?
在這個奇怪的時間點裡面,很難不懷疑是有預謀的行動,就和劇院被炸塌了一樣惡劣。
現在躺在病床的許來時順了一遍前前後後的事情,翻身下來,嘗試地叫了下白磷。
許來時也做好了準備她會不願意出來。
沒想到那顆海膽頭就在許來時的話音剛落下就出現在了她的手邊。
隻是沒有搭配着平時彩色的亮光,看起來就像是情緒很低落一樣。
“我沒有原諒你呢,别這麼盯着我看。”白磷冷冰冰地。
“道反天罡了,我憑什麼需要你的原諒?”許來時嗤笑道,“不是應該你求我原諒你麼,還是少廢話了,我們走流程吧。”
白磷稍微飄遠了點,“啧,最快進度更新,目前惡線的主要任務是【做出選擇】。”
“做出選擇?”許來時重複了一遍,“又來講這什麼選擇,聽着很煩,我先和你确認一點,上一個融合成長果的任務是我刷新了最新的進度的吧?”
萬一是有玩家恰好在這段時間刷新了最新任務,許來時就沒有辦法确認自己的行為是否也納入到任務統計裡面。
白磷答道:“确實是你刷新的。”
白磷沒必要在這些細枝末節上面去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