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白磷從一開始就沒有騙她，這是個遊戲，現在什麼情況都告訴了許來時，隻是白磷會在一些問題上面選擇性地保留一些謎底。

“我們又不是什麼死對頭，你需要我做事情，我也需要你給我方向，我收回之前說的話，現在我們是合作關系。”許來時很大度。

白磷反倒覺得不可置信，“什麼指引方向的，你不是讓任臨鈞指方向了嗎？”

許來時趕緊撇清，“這怎麼能一樣呢，任臨鈞隻是個小小的測試工程師，而你，是偉大的搭建之神，怎麼和我一般見識。”

“勉勉強強吧。”

“那好我們的搭建之神，可不可以告訴和成長果融合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許來時在回來的路途中解決了一個奇怪的人，對她進行了攻擊行為，暫時不去深究行為背後的動機，這個人胸口處有高光提醒生怕她會錯過一般。

也就是前不久她花費整整兩點成就點兌換的提示，本來以為屁用沒有昏過去了兩天，沒想到這麼快就能用上了。

如果沒有這個高亮提醒，許來時不會那麼果斷地行動的。

就如同葚叔嘴裡的故事那樣，外民才會擁有成長果，擁有成長果才可以做出選擇。

在許來時和成長果融合之後，是不是也可以像外民一樣獲得選擇呢？

許來時很期待白磷的回答。

白磷依舊黯淡，飄回到許來時的面前，“我也不知道你會發生什麼？”

“你是遊戲的搭建，你不知道？”

“等一下！”白磷退出到一個安全的距離，“别動手動腳的，我這隻是個形象，不會對我的本體産生任何影響的。”

“沒關系，我當下可以出一口惡氣。”許來時起身。

白磷圍着病房裡面轉，“不不，你聽我解釋！”

“我聽着呢。”許來時隻是作勢，并沒有要去追她的想法，“我剛剛的情況你清楚了吧，外民的心髒是成長果？”

“是的，但不是你們理解的心髒，你可以當做是一種源動力，支撐着他們前進的動力。”白磷整理了下思路，“他們是遊戲的原定角色，我設置成這樣的，但你不是，所以我不敢保證你會變得如何如何的。”

成長果是外民行為的源動力。

“那普通的外民失去成長果會怎麼樣？”許來時問，“我是說以不危害他們生命的方法。”

“不會怎麼樣。”

“……”許來時有些想發作，“你是不是在耍我？”

“你看青麥媽媽不就沒事嗎？”

許來時沉默片刻，“是因為根本不會怎樣，所以才要對她趕緊殺絕的是嗎？”

“到底是有了成長果才是外民，還是說隻有外民才有成長果呢？”白磷道，“時間已經久遠到人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分得清楚。”

許來時：“可是隻有擁有成長果才可以做出選擇，你所說的源動力并不是指的外民，而是在說領主是嗎？”

白磷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許來時繼續說道：“隻有擁有成長果的外民才可以做出選擇，讓領主獲得源動力，至于這力量可以做什麼，我先放一放。”

“至少領主是不希望外民知道這個真相的，外民的流失，成長果沒有落到他們的手上，是不是就會減弱他們的力量，才會出現追捕放棄選擇的人呢？”

許來時知道越接近答案的時候，白磷越不可能作答，也可以側面說明，她的推理至少八成是對的。

康井從見面開始就催促着許來時做選擇，可他不像是她認知裡面的外民形象。

許來時：“我想要關于外民的資料。”

白磷默了片刻，回答道：“目前惡線的成就點是四點零，你确認的話可以為你兌換。”

四點零，長得那麼快？

“不換。”

許來時隻是試探一下，看會不會來點免費的午餐，既然沒有，她就果斷地放棄了。

畢竟她不想賭一次不确定的昏迷。

“浪費感情。”白磷評價道。

許來時不管她了，她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估計白磷也不會和她說。

就是康井，他為什麼也需要選擇？

他和外民有什麼關系，他也知道成長果的作用嗎？

“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

許來時重新翻回到病床上去，思索了會自己身上這套衣服應該怎麼解釋，要不好好求求護士網開一面吧。

不過，護士一般不會敲門。

許來時望向門邊，一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棕發細細地落在額前，眼睛彎彎眯成一道縫。

“又見面了，許來時。”康井嗤笑道，“不過見你那麼慘兮兮的，就原諒你了。”

“有病吧，你這是原諒我什麼？”

康井歎氣，“說好會回來救我的，害我特意等了好久，我新工作的全勤就這麼沒了，念在曾經的交情還有以後的路，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