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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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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鑰的話落下沒多久,兵馬司南城指揮使曲青陽就手捧一高約一尺的圓筒瓦形、上面規規整整寫着金色小字的鐵片疾步而來。

而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身穿玄色勁裝的青年,赫然是江望渡。

丹書鐵券一經出現,剛剛還嚷着什麼都不怕的徐文鑰也老實跪下,整間屋子裡烏泱泱跪了一堆,鐘昭手腳被縛無法行禮,反而成了除曲青陽外唯一站着的人。

他第一次親眼見識這等禦賜之物,半阖着雙目打量了一番,随後便目光偏移,看向了江望渡。

江望渡入貢院前身上就有傷,據鐘昭推測背上應該隻是其中之一,又在火場待了那麼久,現在的情況沒比他好多少。

眼下光是鐘昭這麼随意一掃,就能看到他裸露出來的右手被布條包起來,頸側還有一道不深但很長的刀口,是項二割出來的。

如果當時鐘昭去得不及時,他就會像前世一樣被利落地砍下頭顱。

“我弟弟在哪裡?”

聽到曲青陽飽含痛楚地吼聲,鐘昭這才将視線從江望渡身上挪開。前邊方向,表示過對丹書鐵券的尊敬後,徐文鑰便慢慢站了起來,聞言笑了下,仍不準備讓步:“曲二公子如果無罪,我自會将人好好送回府上,曲大人何必着急?”

“放他娘的狗屁!”曲青陽臉色難看到極緻,握緊手中的東西破口大罵,“诏獄是什麼地方大家一清二楚,你們這些殺千刀的劊子手不怕遭報應?徐文鑰我告訴你,要是舍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桓國公府跟你拼命!”

曲青陽情急之下風度全無,徐文鑰往旁邊躲了一下才逃過被噴一臉口水的命運,聽到桓國公府這一名頭,了然地點頭道:“你的意思是說,你今天帶着這東西——”

說着,他指了指對方懷裡的金字鐵片,慢悠悠地補上了後邊的半句話:“來我們錦衣衛的地盤撒野,全是老國公爺的意思?”

從江望渡去曲府找他,細數曆朝曆代進了诏獄之人要遭的酷刑起,曲青陽心頭的恐懼就沒消下去,此時聽到這話更是血往頭上湧,惡聲惡氣地道:“姓徐的,你少在這裡攀扯我父親,我……”

“徐大人,江大人擔心糊塗了,請您海涵。”江望渡抿唇,猛地将人往身後一拽,曲青陽重心不穩,踉跄了一下才站穩,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見他閉嘴,江望渡笑着上前幾步,再開口時很客氣:“我們過來沒别的意思,就是想見見青雲這孩子,能否通融一下?”

曲青雲今年年初已經及冠,江望渡隻比他大了不到三歲,稱呼對方一句孩子實在有些勉強。

鐘昭聽罷嘴角抽搐,徐文鑰的肩頭也很輕地顫抖了一下,倒是曲青陽一副被感動夠嗆的樣子,任由江望渡替自己跟徐文鑰交涉。

他手裡的東西明明白白地擺在這裡,等此事被皇帝知曉,曲家第一個沒有好果子吃。

徐文鑰想到這裡,也不介意對方暫時在這裡耍一耍威風,招手叫了一個官兵走上前,就讓他領着人去了曲青雲的牢房。

曲青陽在酒色裡浸泡太久,腦子也變得不太好使,還以為徐文鑰怕了他,臨行前不忘側頭睨人一眼,步子邁得雄赳赳氣昂昂。

目送這蠢貨離開以後,徐文鑰揣着手轉向江望渡,歪頭問:“江大人不是說要去看看曲青雲嗎,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兄弟二人想必有話要說,我等會兒再過去也不遲。”江望渡一句話說得漫不經心,話落便十分自然地往前走,目光直視鐘昭,“這不是去年的解元麼,怎麼也被綁在了這裡?”

徐文鑰眉毛一挑,伸手攔住他的去路,頗有興味地反問道:“江大人從邊關回來才幾天,連京城鄉試的位次都知道了?”

江望渡好脾氣地笑笑:“第一名,總是惹人注意的。”

陪曲青陽看弟弟不過是個借口,鐘昭知道江望渡就是奔着自己來的。他一時想不出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見這兩人不動聲色地對上,便打起精神聽了起來。

縱然前不久江望渡剛找到徐文鑰的面前,告訴了他舞弊案的事,算是稍微有了點交情,徐文鑰此時也沒有絲毫徇私的意思,寸步不讓地繼續:“是嗎?可我派去查探的人怎麼說,江大人跟我身後這位早就認識,還不是很對路?”

鐘昭跟唐師爺走得近,近半年時常出入端王府,這事對于關注奪嫡之争的人來說都不算秘密。

此話一出,江望渡的臉色霎時冷下來,眼中帶着淩然:“既然徐大人知道我們不對付,便應該知道我來此是受何人指派。”

江望渡面無表情地直視徐文鑰的眼睛:“你還敢攔我?”

“為何不敢?”徐文鑰短促地低笑一聲,“實不相瞞,在此之前,端王府也派人過來留過話;我不懂一個舉人如何能讓二位殿下如此挂心,但他在這裡一天,是生是死都不由别人說了算。”

徐文鑰說到這停了一下,擡手揮退在場錦衣衛的守衛,耐着性子等此處隻剩他們三人,坦然道:“如果江大人想到太子那裡告我一狀,請便。他日無論誰榮登大寶,想要治徐某的罪,我都受着。”

錦衣衛選拔嚴苛,且多為權貴子弟,并不像民間話本中那樣遍地孤兒。徐文鑰家中三代從軍,估摸着再在外面打仗容易被忌憚,到他這輩索性直接當了皇帝私兵。

而他能做到十年榮寵不衰,靠的就是這份不輕易黨附的忠誠。

江望渡滿面寒霜,聽聞此言定定地盯他良久,忽然露出一個堪稱燦爛的笑意,從懷裡摸出幾錠金子放到了徐文鑰懷裡。

“大人您想多了。”

他最擅長吓完人後又伏低做小,臉上的狡黠活靈活現,“我确實早就與這位公子認識,但卻相交甚歡,并非您想的那樣。”

“如果您不相信,大可以繳走我的佩劍,搜遍我全身,派手下在四周守着。”江望渡的表情十分自若,仿佛真不覺得這算什麼羞辱,“人下了诏獄很難完好無損地出來,我隻是想跟他說說話。”

徐文鑰年前就跟兵馬司合作過,和江望渡也有一些接觸,當時在他心裡留下的印象是,江望渡算是五城兵馬司裡難得有正事的人,如今這一面還是第一次見。

他沉吟了一會兒,掂了掂手上的東西:“當真隻是幾句話?”

“當真。”江望渡見人松口,更是流露出大喜過望的眼神,姿态殷勤得很不能沖上去給徐文鑰捶腿,停了一下道,“不過我們要說的話,弟兄們還是别聽為妙。”

“好啊。”徐文鑰覺得有趣,還真收下那錢點點頭,想了想道,“搜身就不必了,你們好好聊,我親自在旁邊守着。”

江望渡聞言,雙手合十拜了拜,就往鐘昭身前走。

然而就在這時,隔壁牢房忽然傳出曲青陽的怒吼:“你們這兩天就給我弟弟吃饅頭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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