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樹上的止水差點笑出聲,又在報告上補了一句:
「目标的瞬身術非常優秀。」
而此時躲在公園廁所的你,狼狽的用水潑在臉上洗拭着冒出來的汗。
吓死了……你的初吻差一點就……
天啊。這難道是上輩子恐男說服不了自己談戀愛,這輩子逆天改命強迫自己一定要脫單?可是如果随随便便就和男人在一起那還不如孤獨終老。
不不不,其實親吻也不一定要在一起,在一起也不用結婚,結婚了也可以離。
想遠了。
你平複了會心情。擦幹臉上的水珠,擡頭時在鏡中瞥見遠處一閃而過的黑影。
假意進了廁所隔間,想必監視你的人也不會這麼沒品跟着進來。身形在一陣白煙中變化,常服也換成了常見的醫療班裝束,你輕輕推開隔間門。
在鏡子跟前你确認着自己的僞裝無誤,又掏出鏡子假意找個角度,實則到處瞄那個暗中的人。
樹下那道黑影依然守在那裡,頭頂的卷發在樹影間若隐若現。
“抓到你了。”止水的身體明顯僵住了。你能感覺到他瞬間繃緊的肌肉,但他沒有回頭。
宇智波止水,你知道他,但是之前沒和他有什麼交集。
“前輩變身術用的真好。”他的聲音比你想象中要年輕。
你冷笑一聲,“我瞬身術用的也不差。”
按理來說被抓了暗部應該想着法跑路,但被你單手拽着的人卻并沒有這種想法,反而有點開誠布公的樣子轉過身來和你說話。
你壓着他試圖打斷他的轉身。
苦無抵在止水後頸的瞬間,你的手指微微發抖。不是害怕,而是體内那隻該死的蟲看到這位宇智波新星的側臉後又在蠢蠢欲動。
“别動。”你壓低聲音,“也别轉身。”
止水舉起雙手,黑色手套在日光下泛着啞光。“我隻是奉命觀察。”
“前輩你退出忍者序列的理由很……特别。”
你咬緊牙關,舌尖的傷口又滲出血來。鐵鏽味确實讓人清醒不少。
“寫輪眼看不出來我有腦損傷嗎?”
“确實看到了些有趣的東西。”他微微偏頭,你立刻把苦無往前送了半寸。
“寫輪眼還能當CT機用?那你們宇智波怎麼不去醫院兼職?神經内科和消化内科肯定搶着要。”
止水的肩膀輕輕抖動起來——他沒有覺得你的笑話很冒犯,是真的覺得很好笑。
“我是指,”他舉起兩根手指,“十分鐘内連續碰到卡卡西前輩和凱前輩然後……”
你猛地拽住他後衣領往後一拉。止水顯然沒料到你敢動手,整個人踉跄着轉身,棕色的護甲擦過你胸前。
他全部的臉出現在你的面前,你刻意避開雙眼對視,才發現他右眼下方有道新鮮劃痕,估計是你剛才用苦無不小心刮的。
“聽着,”你揪住他衣領往上拽,蠻力的将他往樹幹上壓,“我不管你看——”
話音戛然而止。
三勾玉寫輪眼裡映着你的臉,清晰得可怕。更可怕的是你突然發現止水其實長得相當……可口。稍卷的黑發,上翹的眼尾,線條幹淨的下颌,還有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嘴唇。
糟糕。
腦内的蟲發出尖銳嗡鳴,比面對卡卡西時強烈十倍。你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自作主張地撫上他臉頰,拇指蹭過那道傷口。
“你這是畫的眼線嗎?”你咽下帶血的唾液,喉嚨滾動時,耳道深處傳來咕咚一聲,像是有人在你頭内敲了下蒙着布的鼓。悶聲從下颌骨竄上太陽穴,又順着顱骨的弧度滑進耳蝸裡。
“等...”止水的寫輪眼瘋狂轉動,“你的查克拉...”
快親他!快親他!快親他!快親他!快親他!快親他!快親他!快親他!快親他!
快——親——他!!
你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剛升上初中沒有過初吻體驗的侑士,酸唧唧的念着人怎麼能這麼有才,然後将書這一面貼給你看:「我們的牙齒磕碰出墳墓的味道。他把我按在窗框上親吻時,石楠花的影子在我們之間瘋長,像要刺穿彼此的胸膛。這個吻不是愛,是兩顆彗星相撞後崩落的碎片,在燃燒殆盡前最後一次交換星核。」
他問你:人怎麼能這麼有才,等他初吻時他能寫出這麼厲害的句子嗎?
你說: —— ’
怎麼感覺嘴像被雷遁劈了一樣?!
止水被你親到的瞬間,僵住。
你能感覺到他結印到一半的手指卡在半空,查克拉在經脈裡亂竄。
更糟的是,有什麼東西正從你舌根深處往外爬。你想後退,但蟲好像控制了你的肌肉,反而把你更用力地按向止水。
分開時你們唇間連着一條銀絲,很快就因為牽扯而斷開。止水突然捂住喉嚨幹嘔,單膝跪地,而你腦中一直響個不停的蟲鳴——
安靜了。
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你人已經跟着止水對着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