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起梳子準備給他梳頭了。“你頭發披下來的話确實有點陰柔。”
“夠了!”他一把搶過,耳根紅得滴血。
你突然伸手拽住他的發繩,瞬間黑發散落:“證明你羞恥的不是衣物——”
指尖掠過他驟然僵硬的頸線,“是恐懼被當作弱者。”
你得出結論:“你覺得女人是弱者。”
泉奈的瞳孔急速顫抖着,三勾玉的寫輪眼又冒了出來。
你觀察到他的喉結滾動,下唇被咬出一道泛白的齒痕。
你猜他此刻必定思考着如何反駁你。
你毫無預兆地擡腿,趁着他分神踢中他的膝蓋,力道不大就是了,泉奈猝不及防,身體本能地前傾,在他彎腰的瞬間又打向他的肚子。
他沒想到你會動手。
這一擊打得他幾乎窒息,膝蓋砸在榻榻米上時,你聽見了牙齒相磕的脆響。
他跪伏在你面前,慘白的臉正對着你的腹部,冷汗順着鼻梁滑落,在下颌凝成搖搖欲墜的水光。黑發淩亂地黏在頸側兩邊,露出一截因疼痛而繃緊的脖頸——這比剛剛看起來好看多了。
你轉而拽着他的額後的頭發迫使他擡頭。
他疼得眼眶發紅,三勾玉在濕潤的瞳孔中瘋狂旋轉。呼吸又急又亂,唇色褪得幾乎透明。
看來他被你打的很疼。
“疼嗎?”你俯身,拇指重重碾過他咬破的下唇,粗魯的将他的血珠塗抹完整個唇面,
“但不及你母親生你時萬分之一吧?”
指甲又撬開他閉合的齒關,唾液與血絲在你指腹拉出幾絲濁線,溫熱的吐息撲在食指的指節。
你又自說自話喃喃道:
“這才是我一直不想生孩子的原因啊,萬一是個學不會體諒母親的男孩怎麼辦?”
可如果是止水的話應該會教好他吧……
你傷心了一秒,繼續将遊離的思緒收回,認真開始扮演起宇智波泉奈的教導老師這個角色。
指甲劃過上颚軟肉的瞬間,他的蝴蝶骨被吓得展開,背真的很薄……斑怎麼喂的。
“你既然管我叫老師——”當指腹抵在舌頭上時,這觸感終于讓你體驗到久違的興奮,“那讓老師來教你點常識。”
黏膩的水聲随着你攪動的動作在寂靜的和室裡異常清晰。
你另一隻手貼在他喉結上,掌心蓋在滾動軟骨的瞬間熱汗就黏了上來。
真是不知羞恥的男人……
“咔”的一聲輕響,你利落地卸掉他的下颌——這個手法還是斑教你的。
泉奈的眼睛瞬間睜大,勾玉狂抖,視線卻在劇痛中無法聚焦。
他的樣子成功取悅到了你,于是開口時帶着掩蓋不住的笑意。
“你是從‘弱者’的肚子裡生出來的。”
泉奈此刻像個不能控制自己的嬰兒,透明的涎水像那天洞口融化的冰棱,從他無法閉合的唇角連綿不斷地墜落在榻榻米上,很快積成一小片羞恥的水窪。
他整個人呆掉了看着你。
快感像閃電般刺穿你的脊髓。
你好爽——頭皮發麻的爽。
在這個封建牢籠裡,你終于艱難撕開道鮮血淋漓的裂縫,迎來了自己的一小步勝利。
這是對整個性别壓迫體系的大仇當報,不,誇張了,大仇小報。
又或者此刻你隻是在單純享受支配男性的顫栗。
雖然是通過對你有好感的小男孩身上釋放所有惡意的方式——唉,沒人讓他招惹你的,你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失控的寡婦。
眼下你不想思考,不用分辨,無所謂,你隻是把他在未來即将帶給你的傷害提前還給他。
如果有什麼機器能夠檢測你此刻的大腦皮層,不,你有蟲,你忘了,你的蟲足以說明一切。
介于他此刻沒辦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下巴,你決定幫他配合你完成一個單方面掠奪的吻。這是他主動說的要‘一日一吻’,你仁慈的給了,想必他的蟲也很樂意的接收。
當他失焦的瞳孔倒映出你貼近的臉時,被動承受的喉音讓你想起被母貓叼住後頸的幼崽,那種既脆弱又溫順的嗚咽。
唇舌從他的門戶大開的口腔中離開——
你又想到了斑,他一定是見過泉奈真正的嬰兒時期才覺得他可愛。但其實現在也不錯。
不過還是别被他知道得好,你還是有點怕他,他現在和你可不認識。
你笑着用手背擦過他濕漉漉的下巴,這是你和泉奈認識以來給他的第一個好臉色:
“你哥哥一定很久沒見到過你這個樣子了。”
泉奈的睫毛劇烈顫抖着,在被你重新接回下颌的瞬間,吐出一句……他在說什麼?
他:“………”
你湊近了點,“我不會讀唇語。”
你的耐心隻夠重複一次。
他:“現在——你不和他離婚、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