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皺着眉毛,“沒有,扉間你太妄下定論了,”溫和的聲音裡帶着罕見的堅持,“有的時候愛情就是會在莫名其妙的場合下出現的。”
泉奈立刻附和,嘴角挂着勝利者的笑:“是啊扉間,承認吧在這件事上你看錯眼了。”
你問出了一直介意的問題,“附近會不安全嗎?畢竟兩位都實力不俗卻同時出現在此處。”
扉間對你說話還算比較客氣:“我隻是碰巧任務結束在這,大哥隻是來接我。”
至于柱間是‘碰巧來接他時的這天遇上賭場開業’,還是‘因為賭場開業的這天才特意來接他’——扉間拒絕深入思考這個問題。
“你是小孩子嗎扉間?”泉奈挑眉,“還要你大哥來接?”
扉間當然可以反唇相譏,‘你是小孩子嗎泉奈?還要人教你穿衣服?’但他忍住了。
一旦開啟這種對話,泉奈必定會先攻擊他偷聽、道德低下,而事實隻是……這家旅館的隔音實在太差,而他的感知能力又過于優秀。
還好你們并沒有做别的事情。不然就會看到大哥一臉人之常情的淡定表情,而他崩潰的想跳樓逃跑。并不是說以前做任務的時候沒遇到這類事,隻不過一想到是熟人、就會産生尴尬。
宇智波泉奈是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的……
和他一比自己真是成熟穩重。
扉間沒有回他。
“好了泉奈不要鬥嘴。”
“是我想來接扉間的。”
你和柱間同時開口。
你朝他點了點頭,“我沒有打探消息的意思,隻是如果此處要爆發戰争我和泉奈會馬上離開。”
這話讓在場兩位姓千手的忍者都怔住了。
忍者本就是為戰争而生的存在,就像依附戰火的寄生蟲。扉間銳利的紅眸緊盯着泉奈,發現泉奈并沒有暴露出任何的不認可時,不可置信的念頭冒了出來——難道你們真的隻是來玩的?
這個荒謬的念頭讓扉間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看向自家大哥,卻發現柱間正望着你們出神,眼裡閃爍着某種他不想讀懂的情緒。
泉奈突然湊近你耳邊說了什麼,惹得你翻了個白眼推開他。
柱間那句“是我想來接扉間的”餘音剛散,走廊突然傳來木屐淩亂的脆響。十七八個打手撞開移門,衣服上的标記證明他們都是源于一家——剛開的賭場。
“柱間閣下,”為首的打手甩出三枚骰子釘入梁柱,點數恰好是柱間昨日欠下的金額,“您該不會以為躲到旅館來就能賴賬吧?”
泉奈的手指已經扣住苦無,卻被你按住。
柱間佯裝驚慌地躲到矮幾後:“扉間!快給他們錢!”
冷着臉掏出錢袋的扉間:“夠不夠?”
為首的打手好像隻知道柱間叫柱間,卻不知道柱間是千手柱間一樣,拿刀在空中比劃兩下,嘲笑起來,“這點錢隻夠個零頭。”
你也伸手探向自己的腰間,這回換泉奈按住你。“等等!”他壓着你的手肘,“你知道自己在幫誰嗎?”
你神色複雜的看他,“你以為我想幫千手柱間?”
泉奈片刻思索過後:“難道你是怕他們出手後沒有分寸這些人全部會被……?所以你是在救這些人?”
搞不懂賭場的人有什麼值得你救的?
你:“我隻是腰有點癢,撓一下。”
頃刻間浪人已經攻了過來。
“不要用大型忍術噢,我們賠不起,扉間~”
扉間“啧”了一聲奪過别人的武器擋住第二次進攻。
同時有人将你和泉奈也視為了柱間的同伴,朝你們攻擊而來。泉奈把你塞到了桌子底下後和扉間一起還擊。賭場雇的人多半是學了些忍術的半吊子。
泉奈看着扉間:“為什麼不用忍術——?”
扉間:“難道你不用忍術就砍不了人嗎?”
你和蹲在桌下的柱間面面相觑,他看到你被塞進來後他也鑽了進來。
當然你隻是掃了一眼後就轉向别處:“柱間,我比你大個幾歲,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讓斑念念不忘的柱間正在用木遁修複破碎的水杯,裂縫處綻放出細小的白花:“可以哇。”
你:“你為什麼不出手?”
柱間:“為了讓弟弟擁有可以保護我的安全感。”
你:?
柱間擡起一隻手,摸着桌上的茶壺,盲拎了下來給你倒了一杯茶。
你接過道謝,吹開浮沫後問出讓你在意的問題,“柱間,其實很難想象你會喜歡去賭場,有點割裂。”
柱間倒覺得沒什麼:“人都會有缺點啊。”
你:“這個缺點是你主觀制造的嗎?就像執行任務時故意露出馬腳而誘敵?不過我這麼說沒有惡意,我隻是好奇。”
柱間解釋:“忍者不需要這種虛僞的示弱,但人類天生就有。”
你已經不是忍者,隻能用人類的想法去猜測:“你去賭場是為了接近‘賭’的感覺嗎?”
柱間手抵在下巴上,認可了你的這個說法:“你說對了,但這裡我在賭兩個東西,一個是具體賭局裡的博弈,這種暢快确實對我傾瀉負面情緒有幫助。一個是我在賭‘這家賭場不會出老千。’唔,很好玩吧?”
你疑惑道:“去賭‘賭場不出老千?’,這不可能賭赢的。賭場本身就是人性貪欲的載體,不出千等于違背它的本質。”
柱間:“正是如此。就像忍者天生為貪欲引發的戰争而生,可如果有人能證明忍者是可以……唔,反正每次發現賭場作弊,我就更清楚貪欲的邊界在哪裡。”
“所以這是場注定失敗的賭局哦?”你壓低聲音問。頭頂的桌闆突然震動,是泉奈把某個浪人踹倒在上面。
柱間:“也沒有啦,是會有瞬間會給我帶來賭赢的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