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你說話啊!’
斑才擡了擡手:‘沒有那回事。’
你收回表情闆着一張臉看着泉奈,‘聽見了吧,你哥哥說除了殺了我以外,沒有别的能讓你死了還陪着我的辦法。’
斑坐了起來,露出疲憊的臉替自己辯解:‘也沒這回事。’
‘好,可以,好得很!’泉奈來勁了,‘斑哥到時候麻煩你了。’
斑眉頭緊鎖眼皮向下壓,露出不可置信又帶着懷疑的表情,随後又收斂:‘泉奈你現在多少有點不冷靜——’
泉奈的手‘啪’的一聲握在桌角:‘她都拿改嫁威脅我了?我死了我甯肯她跟着我一起死,我也不想有第二個倒黴的男人步我後塵——’
你擰着眉毛側過頭,唇舌碾壓出字句:‘倒黴的男人——?’
在斑看來你也跟着瘋了:‘好,可以!斑,麻煩你了,他死了以後你可以幫他殺了我。’
斑放出查克拉鎮壓你們兩個瘋子:‘都冷靜!泉奈你不要再說胡話了。’再轉頭看着你,‘泉奈不會死——你好歹也多少信任我一點吧。’
但你不知道你們在吵什麼。你讀不懂唇語,你隻能看着記憶中三個人肢體語言相當豐富的在矮桌旁,上演默劇。
“現在思考完了嗎?”泉奈的聲音從你的頸側傳來,呼出的熱氣搞得你一陣癢。
“沒有。”你說胡話,“我覺得我應該去學一項很重要的技能。”
泉奈聞言從你的頸窩中擡起來,“你自己就是教導老師有什麼好學的?”
你搞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皺着眉頭問他,“你會讀唇語嗎?”
泉奈當然會,他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你不會。然後惡作劇似的不發出聲音隻做口型和你說話,他一側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翹。
你又一把揪住他上下開合的嘴唇,打斷他沒說完的話。
“這句話我還是看得懂的。”
被你的手擋住下半張臉的泉奈用上半張臉翻了個白眼,見你還沒有挪走手的意思,他就作勢要去咬你。
你迅速縮回手,躲開了。
“那我剛剛說的什麼?”他一副要得逞的語氣。
你回敬一個白眼,“說的‘每次都在床上才說顯得很不真誠’這句話。”
他驟然起身,“你搞什麼?為什麼故意惹我生氣啊!”
你翻了個身沒理他,明明隻是拿他自己說過的話放在這裡用了下,而且你困了要睡覺,閉眼。
他扒拉你眼皮強行讓你開機看他。
“不許睡!和我說話!”
你張口就來:“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他又改晃你肩膀:“說點我聽得懂的。”
你好脾氣的應付他:“男人要三從四德,在女人面前應該有恥辱心,不應該光着身子就像是在——”
他松手放開了你。
腳步急促的去拿裡衣。
“順便把我的拿過來。”你使喚道。
泉奈沒聽你的,自己在離你幾步遠的地方把裡衣穿好了,随即又鑽進被窩抱着你。
“我的拿過來啊。”你埋怨着他的辦事不利。
泉奈自有一套他的邏輯,振振有詞的說:“我已經穿了,你還穿的話會很熱,還有被子呢。”
你順着他的邏輯反駁:“那可以你把衣服脫了,然後我穿,這樣也不會熱。”
泉奈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不行,你看多了萬一看膩了怎麼辦。”
你:……
泉奈的手臂環在你腰間,掌心貼着你微微起伏的腹部,像是無聲地确認你的存在。他的呼吸漸漸平穩,和你的交疊在一起,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你閉着眼,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仍落在你臉上。不是你要刻意貓塑他,是宇智波的夜間視力确實和貓一樣厲害。
“……看膩了怎麼辦。”他又低聲重複了一遍,這次不再是玩笑的語氣,而是摻了點不易察覺的緊繃。
你終于費勁的睜開眼,對上他的視線,三個勾玉的寫輪眼一動不動盯着你。
其實這個場合你應該說點認真的話,但你不想說,你滿腦子都還在想片段的場景裡三人争執的樣子,那肯定是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情,而泉奈絕對惹你生氣了。于是你又張口就來說些胡話遷怒現在的他:
“那以後閉着眼睛抱吧。”
泉奈沉默的松開懷抱中的你,一陣窸窣聲中解開剛剛才系上的腰帶,一隻手的掌心托着你的頭,另一隻手将腰帶墊在枕頭上,他将你的眼睛層層纏繞——
比無光的房間更深的黑暗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