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僵硬的去摸自己身上穿着這件衣服内袋——
沒有。
你被吓得一激靈。
又去翻這幾天穿過的衣服。
沒有,沒有衣服。
泉奈拿着已經疊好的衣服回來時,你坐在他剛剛坐着的椅子上。
筆還是放在他離開前的位置,桌上沒寫兩頁的本子被攤開,顯然你已經讀過他寫的東西了。
他眼前一亮,沒想到你居然會對他在寫什麼感到興趣,畢竟之前三番五次喊你來看他寫的信你都懶得施舍一眼的樣子。
你見他回來,向前接過他的衣簍,将最上面自己的衣服拿起來,手探進去,翻過來。
什麼都沒有。
旅館負責洗衣服的人甚至連紙屑都沒留下。
這瞬間你甚至都在想為什麼會如此……隻怕是雇傭了一些出來糊口的忍者,拿風遁和水遁卷起來洗的。
你沉默的又把衣服疊好,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疊,你又不是喜歡收拾衣服的人,沒和止水在一起前你都是挂在衣櫃裡,在一起後衣櫃挂着地方不夠用,止水就隻能把你的衣服挂着,然後他的衣服疊起來。這活默認都是他來做。
但是大腦宕機的瞬間你隻能機械的讓手撫摸過布料,麻木的折疊。
你不知道要做什麼。
“那隻是我寫着玩的。”不過泉奈神色略帶點緊張的解釋道,“不是我的真實想……”
“我餓了。”你打斷他,其實你現在不想關心那些無聊的說法,隻起身把剩下的衣服塞進衣櫃。“去吃飯吧。”
你們吃飯,已經不是飯點了,住客用餐的區域很大但就隻有你們這桌和另外一桌。
泉奈正在專心幫你挑刺。因為他剛剛自己把魚肚子吃了,你很惱火。今天上的不是海魚,河魚刺多。
有什麼劃破了空氣。
你和泉奈反應都很快——他瞬間就打開了寫輪眼拔刀後試圖揪住你的衣領,而你也揪住了他的抵在他身後,隻露出半隻眼睛。
命案就是在這瞬間發生的。
幾米處臃腫身體像爆米花沒蓋上蓋似的炸了一地。
一語成谶,再貴的旅館也會被實力超群的忍者竄成篩子。
好像是為了讓死人知道源頭債有主,被血濺到臉上的泉奈、趕在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鬼魂脫離肉身趕赴淨土之前開口。
“猿飛——”他低聲咬牙切齒,“佐助——!”
你倒是因為躲在他身後沒被血濺到。
唉,怎麼往前推六七十年還是這幾家。再如此發展下去,遇到志村家的提前下藥,置其不孕能不能行,可志村也是個忍族……誰能保證你遇到的就是未來會生出團藏的那個。
肇事者慢悠悠的跳出來,“真是奢侈啊,泉奈。”看了一眼護在身後的你,“傍上哪家的富婆了?”
你兒子的同事家。
滾動到你們不遠處的頭顱一臉猙獰,泉奈擋住了你望過去的視線。
猿飛佐助割下頭顱的舌頭。
“我沒有攻擊你的意思,泉奈,不然在你專注着挑刺的時候已經死了。”
泉奈:“你是什麼陰暗的猴子——”
被罵了的男人也沒有生氣,反倒是語氣裡帶着笑意的問着泉奈:“怎麼說話難聽這個習慣還沒改過來?”
你對他們兩人夾槍帶棒的話也不感莫名其妙,畢竟你和泉奈偶爾也會如此。
甚至能在這你來我往之間,品出點兩人無意動手、撐死動嘴的意味。
隔着布料你感受到泉奈的肌肉甚至都沒有那麼緊張了,他嘴上還是叫嚣道:“你自己品品到底是誰說話難聽。”
猿飛佐助側了側身子,玩味的眼神躍過泉奈的遮擋朝你探來。
你皺眉避開。
用餐的地方發生血案實在倒胃口,忍者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的職業就像是撞破了一層牆後,還嬉皮笑臉的和你說哎呀你家牆是紙糊的啊?
而且三代目有些惡心的癖好,你不知道是不是他爸遺傳或者言傳身受的。
猿飛佐助為避免再鬥嘴下去演化成在這大打出手,還是選擇開口替自己再解釋一道,“抱歉二位用餐的雅興。”
他無意與你們纏鬥。
“我隻是按照雇主的要求收下此人舌頭。”
他晃了晃那塊肉條,“泉奈你說話還是好聽點吧,别落得這般下場。”
扔了個煙霧彈跑了,趕在泉奈回嘴之前。
泉奈一臉不爽的坐下,“還吃嗎?”
姗姗來遲的護衛從門口竄出來,象征性的去追。這時旅館的雜役見形勢安定了,收拾起地闆。
算是管事的人握着手一臉歉意的過來靠近泉奈,他默認你們之間他才是那個說話的,你為了不和他對視也垂眼扮作柔順的妻子。
“實在抱歉,兩位客人,剛剛發生的事……”
你對這裡的一切感到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