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便繼續處理公務,沒将此事放在心上。
四日後,雪意在主營門口,和如今的暗衛副統領争執不下。
雪意的狹長的丹鳳眼此時微微眯起,威脅的看向副統領黯宇。
你給我進去!
黯宇即便懼怕她首領的手段,也堅決不進去。不進去也就是日後被收拾,若是進去了今日就沒命出來了。
雪意咬牙切齒,從她手裡奪了情報,無聲吐了一個字:“滾!”
紅唇似焰,黯宇膽寒的看着她的頭領。
雪意閉了閉眼,視死如歸的走了進去。
呵,沈星辰,敢這麼對待王上,今日她若不死,那她會讓他死。
不要臉的蕩夫,如此不甘寂寞。
雪意勾起一抹冷笑,天下男子都是這麼賤啊。
“屬下參見王上。”
“何事?”
“屬下有情報要上禀。”她将情報遞上去,放置在桌案上。
後自己退下,恭敬跪伏于地。
姬玄羲見狀挑眉,停下手中所做之事,伸出左手将情報拿到眼前。
翻了翻,姬玄羲手中的毛筆“啪”的一聲一折兩半。
“屬實?”姬玄羲輕聲問道,可她清楚她的情報何時出過錯。
“是,王君已有身孕一月有餘,今日暗衛截下一隻信鴿,想向一所醫館傳信,傳的是王君的...胎像。”也就是王君的身體狀況,雪意硬着頭皮回答道。
即便她嚣張慣了,平日行事張揚,不合禮道,可是如今摻進了皇室醜聞中,也不是心平如水的。
姬玄羲輕輕在桌案上一按,頓時整張桌案都四分五裂,爆開來。
“是誰?”她又問道。
“尚未查明。”雪意回道,頭埋得更低了。
“回府一趟吧。”
一月前,她從鄭州歸來第二日再次進宮。
即将出宮之時遇到了暗首。
暗首如今已不在暗中隐匿,而是負責選拔和訓練暗衛。
“參見羲王。”
姬玄羲上前去虛扶一把,“暗首不必多禮。”
“羲王大婚時我剛好不在京城,可暗首窮啊,也送不起什麼好禮,如今就送你幾句話吧。”暗首道。
姬玄羲嘴角抽搐,暗首如今是越年長越不着調了,她仍記得幼時暗首是怎麼不苟言笑的,對她不講一點人情的。
暗首道:“如今你也是成家的人了,王府少不得一個王君操勞,好好待你那王君。暗首還記得你當年一點大的時候就告訴他你是他的日後的妻主,還命他要聽你的。當年的王君甚小,被你忽悠得就知道點頭。”
姬玄羲不言,這怎麼可能?
暗首仿佛知道她想什麼,瞪眼道:“你别不信,你那年七歲,他當時摔傷了手,你還拿了水給他淨了手,之後還拿布給他包了呢。”
姬玄羲仔細回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個小胖墩,蠢蠢的。
暗首以為她不信,道:“我當年跟後主禀報此事時後主還覺的日後的四皇女必定會是個謙和有禮的文臣,沒想到長成了如今這個小兒聽聞止啼的戰将。罷了罷了我不在這惹你心煩了,好好待你那王君,告退。”
姬玄羲在歸府的路上一直想着此事,可能是連日奔波勞累,她在馬車上盹睡了一會兒。
她竟夢見那沈星辰幼時進宮的那一日......
醒來後,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放松。
既然是那小胖墩,幼時就得她意,就給他一次機會又何妨?因此她第三日就傳了他,想着給他應有的體面,也慎重地給了她的承諾。
可如今他,可曾給她留了一絲顔面?
暗衛遞上消息說他已有身孕一月有餘,應是她一離鄭州就有了奸妻吧,不,說不定還更早呢,父主說他等了這麼多年,那指不定在閨閣時就耐不住寂寞了。
她極為厭惡男子,卻以為會有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