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姬玄羲便對着幾個親信宣布要離城。
衆人自然是連連勸阻。
先不說如今戰時,主将怎可不在主城中,離了城,又有誰能保證王上的安危?
就是百裡華也無奈極了,求救的目光望向沈星辰。
“隻是通知你等,并非在與你等商量。”姬玄羲抿了口茶,不容置疑道。
聽了這話,風冷便轉身輕輕離開。
“敢問王上,欲要離城幾日?”百裡華硬着頭皮,替衆人問道。
“少則三日,長則半月。”姬玄羲道。
王上任性,衆人無奈,隻能歎息一聲。
“風冷已經下去布置了,諸位?”姬玄羲淡淡問道。
“屬下等這就下去。”
沈星辰從頭到尾都不曾開口說什麼。
他知道王上既已經下了決定,就不容他人置喙。
姬玄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經意地柔和許多。
“本王帶你出行,你也下去收拾收拾。”姬玄羲道。
沈星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這番出行是為了誰。
心中并非毫無觸動。
他伏地行了一禮,輕聲道:“臣侍謝過王上。”
姬玄羲看着眼前的他,輕歎一聲,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帶入了懷中。
“你若為女子,天下何地踏足不得?”姬玄羲道。
可惜他身為男子,不得自由,單單是帶他出行,便足以讓他行禮謝恩。
“王上如此賜恩,臣侍已是知足。”沈星辰恭敬道。
姬玄羲在他額上落下一吻,便不再言語。
清晨,天還隻是蒙蒙地亮。
清涼的晨風吹得人十分舒服。
姬玄羲和沈星辰各自一騎,疾速前行。
前方有數騎暗衛,後方則有數十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