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璟兩手攥着栢玉,瘋狂揉捏,貪婪地聞着他身上的無花果香,讓他的反抗變得無力,隻能依偎在自己懷裡失魂地呻/吟。
然而,這樣不夠。
吻痕、牙印會消失,稍微留存久一點的冷杉信息素也不過兩三天就會消失。他本該平息的心境,再次燃起一股無名火,洶湧地釋放了出來。
後來,栢玉沒有哭了,聲音喊啞了。
他的瞳孔失焦,绯紅唇瓣微張,泛着水光。
一朵綻開的白昙花垂落在他頭頂,漂亮的臉頰與花朵相映,散發着純欲而迷離的美。
司徒璟凝視着栢玉,心情比之前怒不可遏的狀态稍微好了些。有一瞬,某種異樣的感覺從内心一閃而過,他伸手去摸栢玉的臉。
就在這時,栢玉揮起手臂,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靜谧的昙花展廳裡,耳光聲格外響亮。
司徒璟眼底劃過一絲異色,看向栢玉。
栢玉扇完也愣住了,他沒細想扇司徒璟耳光會怎樣,就是想扇。
兩人對視的刹那,司徒璟薄唇微勾,“你敢扇我?”
栢玉收了手,趕緊抽身起來卻被男人抓住了手臂,抱起來。
靜谧的花叢中,偶爾也會有一兩朵遲遲不開的花苞。這樣的花苞隻能人為醒花,用外力狠鑿,才能讓花徹底綻開。
在這昙花綻開的暧昧夜色中,倏然傳出一道高亢的哭喊,“啊——”
*
清晨。
栢玉睜開眼,意識還在恍惚。
柔軟的大床、低調奢華的原木色家居、放着琥珀石的茶幾、遠處的露台提醒着他,自己回到硯庭别墅二樓那個男人的卧室了。
栢玉感覺渾身酸痛,就像被打碎重組了一樣,手臂都擡不起來,下腹的不适感很強。
以前被司徒璟折騰狠了也會有類似的情況,但是這次不舒服的地方有點不一樣。
回想昨夜在空中花園餐廳三樓發生的事,自己暈過去之前,司徒璟在狠狠地……栢玉忽然意識到可能是什麼,更大的羞憤感從心底冒了出來。
他強撐着下床去洗手間檢查,中途雙腿打顫還跌了一跤。
檢查過後,栢玉氣得發抖,立刻給司徒璟打了電話。
司徒璟正坐在公司總裁辦公室裡簽署幾份文件,看到栢玉打來的電話,停下手中的事,接起電話,“怎麼了?”
栢玉氣憤又直白地問:“你捅開了我的生殖腔,你捅它幹什麼?!”
司徒璟語氣平靜,透着怒火發洩後的餍足和淡淡散漫,“你扇了我,懲罰你一下怎麼了?”
“我又不是omega!”
“我沒要求你是。”
“我被你玩壞了,我不舒服。”栢玉捂着小腹蜷縮在沙發上,氣呼呼地抽噎,“你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beta的生殖腔退化了,但也不是沒可能懷孕,要是我懷上了……”
司徒璟臉上有了微妙的表情變化,“懷上我的孩子怎樣?”
栢玉抽泣着,朝聽筒那頭大罵,“我不訛你一大筆打胎費,絕不會放過你的!我去找媒體曝光你這個衣冠禽獸,把你們家那些豪門醜聞全爆出來!”
司徒璟從喉間發出一聲輕笑,“好啊,你來,我等着。”
栢玉聽到他波瀾不驚的聲音,更氣憤,“司徒璟,你真的讓我很生氣!”
司徒璟扳動打火機,點上一根煙,不疾不徐地說:“細想起來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全名,看來真的很生氣。證明懲罰很有效,你記住這次教訓了。”
“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真的很惡劣?”
“那是你有錯在先,你要招惹我的。”
“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扇你。你那麼折騰我,我扇你一巴掌怎麼了?!”
“好啊,想扇我可以,你就等着懷孕吧。我還會捅你生殖腔,一捅到底就像昨晚一樣,我也不差錢打發你。”
太惡劣了,司徒璟怎麼能說出這麼赤/裸的話?!
栢玉朝聽筒發洩似的大叫了一聲“啊!”,然後把電話挂了。
beta的受孕率極低,栢玉知道自己絕不會懷孕的,所以才敢對司徒璟說這些話。他想要恐吓司徒璟,讓那個狗男人别亂來。
上流社會最講究門當戶對,高級alpha隻會找和自己信息素匹配度高的高級omega結婚。司徒璟這樣的男人不管有沒有結婚,都不會讓外面人給他生孩子的,就算懷上也肯定要打胎。
栢玉不想讓自己在合約結束之後,留下一副被糟蹋得病弱不堪的身體,花很長的時間去恢複。
司徒璟越來越過分,他就要讓司徒璟知道自己也是有底線的。
栢玉用小拳頭捶沙發扶手,他恨不得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早點離開那隻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