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被她一吓,更是變本加厲地抱住她,就差融進她骨血裡了,林雙莫名想到這句誇張的形容,渾身惡寒不已。
“小姐,您不能抛棄奴,奴現在隻有您了。”林雙看不見小白的臉,隻聽她怯怯道,“他們都要殺奴,可是奴這條命是小姐的,隻有小姐才能決定奴的生死。”
小白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句話,林雙耳朵都要聽得起繭子了,她右手拿着來兮劍,眼裡有被冒犯的怒意,“再不放開,休怪我無情!”
可即便這麼威脅她,小白嘴裡依舊重複着“救我,救救奴,小姐救我”。
[她情況不對勁。]
來兮帶着一身冰雪氣息出現在小白身後,一個手刀,含糊不清的小白就倒在了林雙懷裡,林雙見她垂下手就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小白。
好在來兮及時将人扶住,看着她暈紅的臉頰和紊亂的内息,飄零的雪花落在女子周身,小白總算是停止了呓語,沉沉睡了過去。
“你不該對喜歡你的人這般冷酷。”來兮靜靜看她,林雙恍然記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所以那又怎麼樣呢?
林雙冷嘲道:“她可不需要你的同情。”
她收起劍,走到小白面前。
來兮:“你要做什麼?”
林雙直接一掌拍了下去!
*
曹齡單槍匹馬将薄家的修士皆揍了個鼻青臉腫,除了那位修為盡失、生死不知躺床上的小輩。
“怎麼回事?”
趕來的九劍宗宗主看着倒了一地的修士眼前一黑,他是真沒想到比賽前還能發生大事,怎麼又是天鬥閣!
曹齡搞出的動靜太大了,不光正道,就連妖界和魔道的人都來看熱鬧。
外交方面的事情當然是交給文星,他看着師妹這毫不留情的打法,心中雖暗爽,但面上還是裝作愠怒,而且恨鐵不成鋼地當大家夥兒的面說道。
“我這師妹平日裡就是莽撞了些,但心地善良,愛護晚輩。薄家子弟身患頑疾我們也深感遺憾,可一聽說薄家不僅污蔑無束是害他家子弟的兇手,還想讓我徒兒當出氣筒、任他們揉捏!她就怒不可遏,我們也沒辦法阻止!況且我徒兒早已不是薄家的人了,他們這樣的強盜行為簡直不可理喻!”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
“真是看不出來啊,薄家會送重病之人來參賽,這要是比試中,豈不是打死了還要怪旁人!”
其他人竊竊私語,而倒在地上的薄家人可不是死了,自然聽了個清楚。
讓他們如此丢面,他們心中更恨了天鬥閣!
曹齡無意識文星說什麼,隻是她被這麼多人看着有些不适應,不小心多踢了幾腳地上的老廢物。薄家那老者當即破口大罵,竟還有罵人的精力,曹齡聽得那污言穢語直皺眉。
“口不淨,力不殆,死有餘辜。”
說完,曹齡就要下殺手,文星閣主剛剛還穩操勝券的心頓時一驚,華微也是,而在他們出手前,一道殘影便已經阻止了她。
那老者被一拳砸到了柱子上,那柱子完好無損,老者似乎也完好無損?
葉無束揉了揉手腕,朝曹齡颔首,“多謝師伯出手相助,無束感激不盡。但此事與我有關,我會接受他們的指控,隻等真相大白。”
“……随你。”曹齡瞥了一眼,便不再幹涉。
而且她收到了傳音。
林雙簡明扼要,說薄離在她那裡,但被人打傷了,此刻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