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和肖朗雙雙一驚，異口同聲。

“你有證？”

“你會開？”

陶之意：“我高中畢業就考證了，我哥帶我開過，雖然他和遲衡不同車型，但都一個牌子的，駕駛體驗應該差不多吧？”

遲衡絲毫不猶豫，全然信任：“那行，你來開。”說着，他扭頭讓江芙去坐副駕，自己則鑽進了後座。

于是，三個大男人擠在後排，看着陶之意駕車緩緩前行。

肖朗坐中間，左右各挽着遲衡和周梵的手，顫顫巍巍：“陶子，你真的可以嗎？”

陶之意遊刃有餘地打着方向：“小瞧我啊你，去年暑假出門，都是我在開車好嗎？高速我哥都帶我上過。”

“牛啊陶子，我到現在都還沒報駕校。”江芙連連誇贊，也話裡有話，“你說你，學習好還會開車，長得漂亮可愛，人緣又好，以後誰看不上你誰眼瞎！”

話落，車内一陣死寂。

誰都明白這一番含沙射影，說得是誰。

周梵臉上有些許不自在，卻沒有反駁，默默扭頭看向窗外。

肖朗幹巴巴笑一聲，趕忙假裝指路打破尴尬：“那個陶子，一會兒紅綠燈左拐。”

距離不遠，駕車幾分鐘就到了。

門口有停車位，停好車下去，正好遇到其他人打車陸續到。

“Model S，酷啊！”

率先從網約車下來的人這麼喊了一聲。

陶之意循聲望去，是遲衡那位初中同學。

他問肖朗：“你的車啊？”

肖朗擺手：“遲衡的。”

“厲害了遲衡，真不愧家裡開大公司的啊，剛上大學就有好車開。”他在宴會上喝得不少，這會兒面紅耳赤，話也說得酸溜溜，“不像我們普通家庭的孩子，買輛小電驢都得精打細算。”

陶之意瞅他一眼，感到不是滋味，問遲衡：“你跟他很熟嗎？”

遲衡想都沒想：“不熟。”

肖朗熟知這人的性子，不耐“啧”了聲，語帶警告：“行了啊李德凱，什麼話這麼多？”

遲衡倒是面不改色，徑直往包間去。

包廂宏敞，坐二十幾人綽綽有餘。

陶之意挑了處角落的位置，坐下就打開手機，打算苟二十分鐘就離開。

江芙被拉去玩骰子，一群人喊翻了天，聲量都要蓋過音響傳出來的音樂。

遲衡坐在陶之意對側位，玩手機的同時，偶爾擡頭看看她，随時做好和她一塊兒離開的打算。

沒坐多久，周梵走了過來，拎着兩瓶開了蓋的啤酒，遞了一瓶給他。

遲衡接過來，卻沒喝，放在一邊，說：“開車。”

周梵沒勉強，坐到他身旁，舉瓶喝一口，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湊近他耳邊，直白道：“你喜歡陶之意，對吧？”

遲衡面上一愣，側目看他，眼裡卻沒有過多的驚訝。

他沒說話，周梵當他默認，又問：“你是在追她吧？”

遲衡默不作聲。

周梵也沒想得到他的回答，直截了當：“算我一個，看看她最後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