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年,他明白了自己對徐離舒有不一樣的情感,山下的花嬸說喜歡一個人才會這樣。
喜歡上徐離舒,他是不敢說的,他看過有人對徐離舒述說喜歡,從那以後徐離舒就再沒見過那個人,所以他隻敢偷偷的喜歡。
每隔一段時間徐離舒就要消失兩天,不讓他跟,但方邪山上隻有他跟徐離舒兩個人,他很滿足,能這樣留在徐離舒的身邊也不錯,他會永遠的把那份感情藏在心裡。
可是後來忽然……他以為徐離舒是不知道他有這樣心思的,原來是知道的嗎?
“看來我們小遇是想起來了。”徐離舒道。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影遇心虛,“換個要求,這個我做不到。”
徐離舒聲音揚起:“換别的你就能答應?”
“嗯,”影遇說,“隻要不是這個,我就能答應。”
徐離舒眉眼溢出笑意:“那你抱我一下。”
這個好像确實容易接受點。
“怎麼樣?”徐離舒循循善誘,“你隻要抱我一下,我就告訴你為什麼,這個知道的人很少,哪怕是最擅長收集消息的永陰石家,知道的也沒我多。”
“你要說話算話。”影遇抱上徐離舒的腰,徐離舒将人摟緊,眼神幽深,“當然算話。”
影遇松開手,退開距離,看着徐離舒,“好了,可以說了。”
“雲家莊内出現了叛徒,多數寶器被用假貨調換,現在雲家的庫房裡恐怕已經拿不出來真的寶器了,并且,”徐離舒道,“很多煉器師的身體都出現了問題。”
“再也沒有辦法煉器,雲家莊之所以能存在至今,靠的就是無雙的煉器術,無法煉器的雲家莊,可想而知命運如何。”
“九階靈刀是雲洄煉出的最後的名器,算命師在一月前給雲家莊蔔了一卦,轉機就在天一樓,如果想要救雲家莊,必須帶着九階靈刀來天一樓。”
“雖然心疼寶器,可是跟整個雲家莊的命比起來,沒有什麼不可舍棄的。”
影遇:“可是我聽說雲莊主此人愛寶器比命還重,他怎麼會同意?在他心裡守護住寶器就是代表雲家莊還在。”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這個人不愛權,不愛名,不愛錢,一心隻為寶器,九階靈刀這樣的聞世名器,他怎麼舍得?”
徐離舒坐在榻邊:“因為雲莊主不見了,現在做主的是雲莊主的夫人,這位雲夫人有些本事,臨危不亂,在危急關頭護住雲家莊,現在整個雲家莊的人對她感恩戴德。”
影遇眼眸微斂,“雲莊主的性格執拗,有自己的行為準則,旁人說的話他是不會聽的,有一定的大男子主義,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夫人接近雲家的煉器師。”
“這位雲夫人有問題,雲莊主的失蹤應該跟她有關。”
“但她為什麼要毀掉煉器師的手呢,雲家莊除了煉器術還有什麼别的價值?”
這一點他想不明白。
要不然找雲洄問問,說不定雲家還有别的秘密。
“關于雲家的事都可以問我,雲洄知道的我都知道,”徐離舒才不會讓影遇單獨跟雲洄相處,“你剛經曆了搜魂,先休息,你醒了,再問也不遲。”
影遇神識恍惚,他是思考太認真了嗎?什麼時候躺到了床上,他怎麼過來的,為什麼沒印象。
人就這麼被塞在了錦被裡。
“睡吧。”
點上安神香,在房門外下了禁制,徐離舒悄聲離開。
影遇一口血嘔出來,大口喘着氣,他将血迹擦幹,神色如常,耳邊又響起讨厭的聲音。
“長痕,你還能撐多久,不如跟我合作。”
“那些人救來幹嗎,全都該死。”
“你以為徐離舒對你是真心的嗎?在他心裡林郁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為什麼總是讓你讓着林郁。”
“隻要林郁一有事,他就看不到你了,殺了他,你就不會傷心了,殺了他,我可以幫你掩蓋痕迹,不會有人發現的。”
影遇擡手捏碎虛影,眼神中迸發濃烈的殺意,“我隻會殺了你。”
房間恢複安靜,一陣疲倦襲來,影遇陷入睡眠,迷迷糊糊間他想小金怎麼還沒從杜澤那回來,他給杜澤傳音。
藥閣。
杜管事收到影遇傳音,一位嬌俏美人忽然過來,“是主上有吩咐嗎?”
“主上說小金在這邊,要我們幫忙照看,風淺我記得你不喜歡人多,”他對着正沉迷在一堆法裙的商欽招手,“我把人帶走。”
風淺擋着人:“主上已經很累了,小金就交給我吧。”
“我還有事,有人找我就說我不在。”
杜管事:“……”
雲洄進來客氣行禮,“杜管事,請問藥師在嗎?”
杜管事:“……”
在躲人啊。
風淺性格素來高冷,跟長相相反,沒那麼好接近,來搭讪的人不少,但沒幾句話就被凍走。
這位竟然能讓風淺躲起來,看來有些能耐。
他打量着雲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