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FBI已經對莎朗·溫亞德的身份起疑了,所以在行動前她才特意和工藤有希子約着在劇場露了一面。
雖然她已經把那個真正的銀發殺人狂本人的屍體扔在了附近,但難保FBI不會找上門來查探。
接下來也是一場硬仗要打,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
對了,今晚毛利蘭不知道為什麼暈倒了,明天還要記得打電話給工藤有希子試探一下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想着想着,貝爾摩德的呼吸慢慢平緩了下來,意識開始下沉。
就在整個屋子都歸于一片沉寂的時候,貝爾摩德的床邊突然多出了一道清淺的呼吸聲。
黑暗中,這道呼吸聲的主人擡起了手——
“刷!”
貝爾摩德被刺骨的殺意驚醒,破空聲直直朝着她的腦袋襲來,危機時刻她偏轉頭去,吹毛斷發的利刃擦着她的耳側釘進了枕頭裡。
趁着那人還沒有将刀抽走,貝爾摩德一把将其手腕握住,無視腦中對自己生命受脅而發出的瘋狂警報聲,柔聲喊出了來人的名字:“A109。”
聲音輕柔,卻仿佛帶着萬鈞力量沉沉壓在身上,本來還想再接着刺下一刀的A109頓時僵住不動了。
趁着這個機會,貝爾摩德立刻将她手裡的刀抽走,遠遠扔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貝爾摩德大人。”手裡的武器被人拿掉A109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她摸索着将手放到了貝爾摩德脖頸上,語氣有些飄忽:“您是不是要死了?”
嗅着在鼻尖萦繞不散的血腥味兒,暴虐的情緒在A109胸中橫沖直撞。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貝爾摩德大人隻能死在我手裡!
感受到撫摸着自己脖頸的手逐漸收緊,貝爾摩德大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讓慘白的唇色重新充血紅潤起來,一邊摸索着将床頭的台燈打開。
燈亮起來的瞬間,貝爾摩德已經做好了表情管理,像是完全看不到A109眼中的殺意似的,對着她嗔怪一笑:“想什麼呢,我隻是受了點傷,不會死的。”
台燈亮起的光線将貝爾摩德的臉龐照亮,紅潤的唇色襯得她整個人氣色很好,看不出半點脆弱的模樣。
确認貝爾摩德不會死後,A109整個人放松了下來,隻是手仍是虛虛搭在貝爾摩德的脖頸上,視線朝着床頭櫃上的托盤看去:“但那顆子彈是從貝爾摩德大人您身上取出來的吧。”
子彈,很危險。
如果這顆子彈打中的是貝爾摩德大人的腦袋,或者是射入她的心髒的話……
果然,與其讓貝爾摩德大人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不如讓她現在就死在自己的手上。
A109輕輕摩挲着自己手下那一塊滑嫩的肌膚,脆弱的喉骨就在這層薄薄的皮肉之下,她隻要稍許用力……
被A109觸碰着的那塊皮膚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與A109相處了八年之久的貝爾摩德怎麼會不知道她此時腦中在想着什麼。
但她現在受了傷,加上淋了一夜的雨,她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逐漸升高,剛剛還能從A109手裡奪刀的力氣從身上抽離,四肢開始變得綿軟無力起來。
這時候如果A109想對她做些什麼的話,她根本無力反抗。
必須要分散A109的注意力。
至少要讓她打消殺了自己的念頭。
所以最後隻能這樣做了嗎?
貝爾摩德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最終還是用着最後一點力氣勾住A109的衣領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
此時心中還在猶豫接下來要如何對待貝爾摩德的A109完全不設防,一下撲進了她的懷裡。
“貝爾摩……唔!”
嘴上傳來的濕濕潤潤軟軟柔柔的觸感讓A109一下睜大了眼睛,大腦宕機。
仿佛被施展了一忘皆空咒,什麼殺啊生啊死的念頭在這一刻統統從A109的腦子裡消失了。
現在她的腦中隻有一個想法。
親、親親!
貝爾摩德大人這是在親她吧!
好軟,像果凍一樣,但是是熱的……所以接下來是應該用嘴吸嗎?
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的A109迷迷糊糊地想着。
感受着A109不得章法地胡亂在自己的嘴上允吸着,貝爾摩德的眼角露出笑意:“小笨蛋,接吻應該是這樣。”
靈巧的舌頭輕輕松松就将A109的唇齒撬開,在上颚挑逗似的舔|弄了一下後就勾起那條此時還顯得有些木讷小舌,纏綿交錯。
在貝爾摩德高超的吻技下,A109隻覺得舒服地頭皮發麻,酥麻的電流從口腔一路向下直直竄進胸腔裡,接着便轟然炸開,激起一片麻癢,她忍不住揪起了蓋在貝爾摩德身上的被子。
好舒服啊!
原來親親是這麼舒服的嗎!
而且貝爾摩德大人嘗起來甜甜的,就好像在吃糖。
在與貝爾摩德的唇齒糾纏下,A109逐漸習得了親吻的技巧,遵循着本能抵着貝爾摩德的舌頭向前,想要探進對方的口腔裡。
這時貝爾摩德突然抽離,兩人之間拉出一條暧昧的銀絲,A109張着嘴巴吐着舌尖,愣愣地看着貝爾摩德。
為什麼不繼續了?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看出了A190的疑惑與渴望,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手指插進她的頭發裡輕輕搓揉着:“好孩子是不能主動親過來的哦。”
此時A109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急急答應道:“我不會再動了!貝爾摩德大人您親吧!”
說完她閉上了眼睛,對着貝爾摩德微微嘟起了嘴。
見A109如此聽話,貝爾摩德贊許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重新親了回去。
一時間,室内裡隻回蕩着“啧啧”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