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爺子的壽宴轉眼就到。
說起這老爺子,那可是一位傳奇人物,不說他年輕時執掌傅氏,以雷霆手段将傅氏推向幾大豪門之首,單就老爺子一生的風流韻事也夠說個幾天幾夜的。
傅老爺子傅忠海,年輕時就是個風流人物,可他的風流卻不僅限于年輕時,而是跟随至今,那麼多年老爺子身邊的莺莺燕燕從來就沒斷過,不過明面上的妻子卻隻有過三位。
長子傅景業與次子傅景鵬都是第一任夫人所生,如今傅氏集團的當家人正是他的長子傅景業,次子傅景鵬也在傅氏身居要職,不過這第一任夫人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不在人世。
傅老爺子遂娶了第二任夫人,這位給傅老爺子生了第三個兒子。
但說來奇怪,傅老爺子的第二任夫人極為神秘,别說外界的人,就是豪門中也很少有人見到過這位,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位的存在。
有傳聞說她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平民女,老爺子不過是一時新鮮;也有傳聞說老爺子與第二任夫人的婚姻短暫,隻維持到第二任夫人生下兒子;還有傳聞說,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第二任夫人,隻不過是老爺子給他的私生子找的借口。
總之,這位很神秘,而且衆說紛纭。
再就是現在的夫人了。
這位曾是娛樂圈紅極一時的當家花旦,原本星途璀璨前途無量,卻在她最紅也是最好的年紀選擇了退圈,嫁入豪門。
當時的傅老爺子年近六十,迎娶足足比他小了四十歲的當紅女星,轟動一時,而後,這位同樣給老爺子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是傅老四傅澤羽。
據說剛好趕在老爺子六十歲的時候生了傅澤羽,可把老爺子高興壞了,因此這些年老爺子對這母子倆可謂寵愛有加。
傅家的孫輩也不少,這其中長孫傅弘谙最為出色,也是老爺子認定的傅氏下任繼承人。
今夜是老爺子八十壽辰,什麼商界大佬,豪門貴胄,甚至不少政界要員全都齊集一堂為老爺子賀壽,還有不少名流巨星也在受邀之列。
原本以楚晏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出席這樣的場合的,但誰讓他有兩個尴尬的身份呢,而這兩個身份又剛好可以讓他進入。
楚宴到達傅家老宅的時候,莊園别墅外面已經聚集了各種各樣的豪車名人,但楚宴是打車來的,面對各種或打量或好奇的目光,楚宴全當看不見,反正隻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等人。
然而原主本就是豪門圈裡張揚跋扈的一個,如今更是因為真假少爺的事被推上風口浪尖,這種豪門狗血秘事傳播速度最是快,所以即便楚宴站在角落裡不招惹任何人,還是有源源不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這其中有惡意的,也有單純好奇的,有的小聲議論,有的捂着嘴當面蛐蛐,還有甚者直接跑到楚宴面前來嘲笑挖苦,這其中就有幾個跟原主不對付的豪門公子哥。
“啧啧,這不是楚家那冒牌貨嗎,怎麼這是被趕出來了,不會吧,你不會連傅家大門都進不去吧?”
“不會吧不會吧,你的弘谙哥哥沒來接你嗎?”
以前的原主沒少拿他與傅弘谙的婚約炫耀,是人盡皆知的舔/狗,偏偏他還不自知,實際上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話,隻是很多人礙于楚家的地位不敢笑得太大聲,但是現在沒有這個顧慮了。
“笑死了,他的弘谙哥哥怕是巴不得他死在外面,這樣就不會有狗皮膏藥挾恩圖報整日纏着人家了。”
“就是,傅大少倒了八輩子血黴被你這狗皮膏藥救了,這麼多年被你粘着怎麼甩都甩不掉,這臉皮怕不是比城牆還厚。”
“我的天,楚宴你不會是來傅家門口要飯的吧?”
“……”
幾個人叭叭叭的在楚宴面前冷嘲熱諷,聽得楚宴腦殼疼。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犬吠了,吵死了,要吠請離遠點好嗎?”
“楚宴!你都被楚家掃地出門了你還嚣張什麼?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們說話?楚家不要你了,傅弘谙更是厭惡你,你現在跟讨飯的狗有什麼區别?呵,你還好意思來傅家,我要是你啊,不如找個沒人的臭水溝淹死自己得了,免得出來丢人現眼。”
在場幾人都是跟原主不對付的公子哥,以前看不順眼但又不敢得罪楚家,現在好了,楚宴一落千丈,現在的楚宴在他們面前跟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别。
可他們沒想到楚宴還是那麼不知天高地厚。
“關你屁事啊?”
“楚宴,你還在嚣張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關你屁事啊?”
“你踏馬找死啊,你現在不是楚家小少爺了,楚家不會再護着你,傅大少更是厭惡你,你先在屁都不是了你還不明白嗎?”
“哦,那關你屁事啊?”
該說不說,楚宴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樣子比以前嚣張跋扈的時候更讨厭,更欠揍,當即就有一個受不了朝他沖過來的。
“老子特麼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章哥章哥,冷靜,别亂來啊……”
今晚的場合非同一般,不知道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才獲得出現在這裡的機會,他們幾個更是,家裡長輩挖空心思廢了很大的勁才獲得這個機會,而他們幾個被帶來見世面的小輩若是在這裡鬧事,隻怕他們完蛋不說還會連累家裡。
楚宴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這麼肆無忌憚的,畢竟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他不怕死的繼續挑釁。
楚宴非常欠揍的指着自己的臉,“這就慫了?來打我呀。”
“我踏馬非打死他不可……别攔我,都别攔我!”
“來呀,你來打我呀,誰慫誰是狗。”
“我踏馬,你……你你才是狗,楚宴你就是狗,本少爺就沒見過比你更狗的玩意!”
幾個人差點被他氣到吐血,太狗了,他們與楚宴認識那麼多年卻第一次知道這貨竟然那麼狗那麼欠揍。
楚宴看着他們的樣子就想笑,于是他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來來來,姓章的你今天要是不打我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