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比她更看不上楚宴的了,可這婚約是老爺子定的,還有那救命之恩壓着,可憐她那麼優秀的兒子白白受了那麼多年的屈辱,她早就受夠了,以前楚宴還是個孩子也就算了,可這兩年楚宴已經成年,而且更作,就這樣他還不是楚家親生的,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這種人怎麼配得上她的兒子?又怎麼配進傅家的門?
夏柔本想着楚家要是真敢提結婚她必然會不顧一切的反對,倒是沒想到楚家竟然自己提出來,她簡直做夢都要笑醒了。
不過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面上的樣子卻還是要裝一裝的。
“父親,當年确實是楚宴救了我們家弘谙,不過婚姻講究的是緣分,我看他們折騰了那麼多年似乎也沒什麼感情,可見是沒什麼夫夫緣分的。”
“大嫂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一旁的二夫人侯雪晴忽然笑盈盈的開口,“弘谙和小宴怎麼就沒緣分了呢?我感覺他們挺恩愛的啊,像兩個歡喜冤家似的,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就是這樣的,打打鬧鬧的,大嫂不能因為你不喜歡小宴就故意拆散他們吧。”
“我……”這個攪屎棍,夏柔氣得呼吸急促,“他們恩不恩愛的你随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再說了,誰不知道我們家弘谙讨厭楚宴啊,從來都是楚宴狗皮膏藥一樣的粘着弘谙吧,要不是當年的救命之恩,你以為弘谙能忍到現在?”
這話說的就有點過分了,一旁的楚家夫妻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但不是因為傅大夫人貶低楚宴,單純隻是覺得楚宴給他們丢了臉。
“好了,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說話還是這麼沒有分寸。”
傅景業低聲呵斥,沒看到老爺子臉色不好嗎?看吧,這就是娶了廢物花瓶的壞處,一點忙幫不上,盡添亂。
“明明是她……”
站在老爺子身後的鐘雪瑤忽然打斷她的話:
“你倆就别吵了,我覺得啊,不如将兩個孩子叫來,他們自己的婚姻自然得問問他們自己的意見,老爺您覺得呢?”
“嗯,我剛剛已經讓管家去請了。”
老爺子面色微緩,果然還是雪瑤最懂他。
夏柔暗暗瞪了一眼鐘雪瑤,這女人能待在老爺子身邊那麼多年絕對不是個善茬,話說的是滴水不漏。
自己的兒子有多讨厭那個舔/狗她是知道的,可關鍵是那個舔/狗對自己兒子愛的死去活來啊,所以那舔狗要是死咬着不同意這婚還能退嗎?
絕對不能再讓他禍害弘谙了,自己兒子将來可是要掌管傅氏的,怎麼能娶那樣一個臭名昭著的廢物,關鍵他現在連楚家的身份都沒了,這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啊,夏柔急得面色漲紅,一個兩個的都不想她的弘谙好。
夏柔狠狠扯了丈夫的衣角示意他說話,偏在這時候,侯雪晴這攪屎棍又開口了。
“我覺得媽說的對,婚姻不是兒戲,有緣無緣的要兩個孩子自己說了才算,我們旁人要是過度幹涉啊,将來他們要是後悔了可是會埋怨我們的。”
管一個比她小了十多歲的女人叫媽她倒是叫的順口!
夏柔臉都綠了,二房果然賊心不死啊,誰不知道傅老二雖然生了三子一女可一個比一個廢物,就他們那幾個廢物還好意思肖想傅氏,簡直癡人說夢。
“看來老二媳婦你很喜歡楚宴那孩子啊,我記得你家老三還沒結婚的吧,那不如就把楚宴許給你家老三吧?”
誰不知道老二家的三兒子是個淫/棍啊,整日胡搞,曾經還被送進去蹲了半年,就這種爛人能娶到老婆才怪。
可就算這樣,侯雪晴也覺得楚宴配不上啊,她兒子總要找個門當戶對的。
“别,大嫂,誰不知道楚宴一顆心思都在你家弘谙身上啊,這種強人所難的事我家老三可不會做。”
“你也知道這是強人所難啊,那你不知道我家弘谙有多讨厭楚宴嗎?”
“大嫂怎麼就知道弘谙不喜歡楚宴了,你看這麼多年弘谙身邊除了楚宴還有别人嗎?這分明就是愛啊……”
“那這愛給你家老三你要不要?”
“……”
兩個人一如既往的針鋒相對,你來我往句句紮心,但紮的都是楚宴的心。
傅弘谙和楚宴一前一後走進來,聽到的就是兩位夫人你來我往的交鋒。
左一句“楚宴”,右一句“楚宴”。
楚宴無語子,你們吵架就吵架,罵人就罵人,怎麼句句都有我呢?
我請問呢,我的名字是什麼很髒的詞嗎?還是說我長了角能攻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