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夏詩檬并沒有覺得這是一個預知夢。
她還在回想夢裡的畫面,思考着那是不是一場婚禮。
直到李程煜醒來向她開口:“你是不是也夢到了婚紗?”
夏詩檬當下有點慌:“這是預知夢?别搞笑了,我們怎麼可能在一周之後結婚?這絕對不可能!”
李程煜比她冷靜的多:“這的确是預知夢,但不一定是婚禮。”
夏詩檬略帶驚慌地皺眉:“不是婚禮我穿婚紗幹什麼?而且我的傷還沒好,我在夢裡都看見我手臂上的疤了!”
難道她真的就這樣就英年早婚了嗎?闫玉和夏志樹是怎麼答應她和一個表面上看剛認識了幾個月的人結婚的?還是說,他們是偷偷結的?
越想越離譜了。
李程煜單手給她做着早餐,看起來完全沒有被這個預知夢所影響到:“有沒有可能,我們隻是一時興起去婚紗館裡試穿了一下婚紗?”
有道理。
聽了李程煜的話,夏詩檬逐漸冷靜了下來,預知夢從做夢到現實發生這件事情的最長時間是兩周,兩周是準備不了一場婚禮的。
李程煜将做好的早餐三明治放在她的手裡:“我知道這次預知夢發生的具體日期。”
他的夢境視角與夏詩檬的不同,除了看見夏詩檬穿着那件婚紗轉圈之外,他還看過自己的手機,這一看,讓他留意到了一條新聞。
「某實驗室剽竊成果一案嫌疑人晏某主動投案自首。」
新聞的時間是十二天後。
自從得知晏賢文回國以後,他就一直在收集整理着晏賢文盜走他藥劑的相關證據,這筆賬,他也是時候該清算了。
之前念舊他們認識多年以及合夥人的關系,李程煜沒有打算深追究,他給了晏賢文一次又一次的機會,結果換來的卻是他差點被史蒂芬森困在巴黎的酒吧裡。
那時候他就知道,晏賢文這人已經不值得他再給予任何的同情,他或許要做他早就應該做的事情了。
夏詩檬住院後的第三天,黎恩慧拍完她La Muse的品牌宣傳片從佛羅裡達回到了倫敦。這些天她也已經從夏詩檬口中得知了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她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醫院看望她。
“都怪我這死記性,我完全忘記了告訴你我要去拍宣傳片。”黎恩慧說道,“剛下飛機看到你的未接電話我就想打回去,但你打不通。”
“别跟着克雷曼斯那個老.登幹了。”她向夏詩檬建議道,“我給你交違約金,等我的品牌做起來,跟我一起創業算了,我們自己做自己的經紀人,你覺得怎麼樣?”
李程煜在旁邊插話:“我可以參與投資嗎?”
夏詩檬及時阻止這兩個不缺錢的家夥:“等等,你們就這麼随意的在病房裡把事情給談完了?”
黎恩慧豪邁地看了她一眼:“是啊,要不就這麼定了吧?”
李程煜點點頭:“我覺得可以。”
夏詩檬:“......”
她時常因為不夠富有而和這兩位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黎恩慧這次還給她帶來了另一個消息。
“除了之前拍攝過模特圖的那一批成衣精靈裙之外,我還打算準備一場婚紗主題的高定秀。”
“婚紗?”夏詩檬聽見這個詞愣了一下。
黎恩慧點頭:“是的,以前籌劃品牌的時候認識了一些人,我給他們看了我大學時期畫的許多手稿,他們願意幫助我策劃一場高定秀,我覺得可以試試。”
反正她又不差錢,嘗試一個新的風格,成敗并不重要。
夏詩檬不動聲色地和李程煜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預知夢。
夏詩檬向黎恩慧詢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辦這場高定展?”
“很快。”黎恩慧笃定道,“其實我早就有類似的想法了,并且第一場秀,不想搞太大的規模,之前那麼忙其實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我一直在做裙子,一做起裙子來什麼其他事就都忘記了。”
接着她看了看夏詩檬詢問她:“你還需要多久才能出院?我原本還打算讓你來給我做開場模特的......”
夏詩檬立刻坐直了:“我現在就能出院。”
李程煜把她按了回去:“不行,至少要三天。”
他用的是完好的左手,夏詩檬勁沒有他大,急的想要用臉罵.人:“我等不了,我都好幾天沒練台步了!趕緊讓我下床找找感覺,我的腿又沒包紗布!”
李程煜拗不過她,隻好把她扶起來,評價道:“你從二樓跳下來的時候怎麼還想想你還要走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