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哥、辛哥。”來人也禮貌地像幸昀和辛坊打招呼。
幸昀點了點頭,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笑着說:“就等你了,快來。”
他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左丘季。
左丘季穿着校服,個子稍微偏矮,還沒有抽條,臉的話……一看就是左丘伯的弟弟,兩兄弟長得很像,尤其是那對眉眼。
隻是望着左丘季,幸昀心中陡然升起一個念頭。
左丘季之前他是長這樣嗎?
很突兀的念頭。
但是幸昀還是順着這個突兀的念頭往下想了想,他在腦海中回憶着看到過左丘季的模樣,眉頭輕輕皺起。
有點模糊,想不起來。
但好像就是這樣。
記憶有點似是而非。
幸昀腦海中又升起一個很突兀的念頭。
真是這樣嗎?
隻是還沒有等他細想就被打斷。
這時,左丘季已經到幸昀的身旁坐下,他熱情地說:“步哥,好久都沒看到你,我真的好想你。”
他直接張開手抱住幸昀。
有點緊。
幸昀伸手去扒拉左丘季的手,太緊了,扒不動:“放手,喘不過氣了。”
左丘季有點尴尬:“步哥,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松開手。
幸昀大口地呼吸:“沒事,能理解,我也很激動。我一忙完也很激動地就來找你了。”
左丘季再次被感動到了:“步哥,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哥都沒你對我上心。”
在一旁望着這左丘季和幸昀互動的辛坊忍不住開口了,他笑着說:“某些人真的是因為這個理由——”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辛坊的身上。
幸昀大概知道辛坊想說什麼,他目光微動。
這是個好機會。
這麼一想,他迅速對辛坊說,堅定地說:“當然是!不然我為什麼要來,我家的遊戲室比這裡大,遊戲也比這裡多,要不是因為好久沒有見丘季,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辛坊嘴張開,他還想繼續調侃下。
但是幸昀直接趁着辛坊還沒有出聲,直接打斷他:“你們這樣質疑我,我生氣了!”
“哼!”他一聲冷哼,氣沖沖地走了。
這一系列變故讓左丘季有點錯愕,他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隻是下意識地起身,想要個跟上,去勸說下幸昀,可是還沒有完全站起來,他就被人按住。
按住他的人是辛坊。
左丘季不解地看向辛坊:“辛哥,你為什麼拉住我?”
辛坊解釋道:“丘季,不用管他,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現在應該是去加菜了。
辛坊還是打算給幸昀留一個面子,不打算破壞他在左丘季心中的形象,後面那一句話,他隻在心中提了下,沒有在左丘季面前說出來。
他話音一轉:“他走了我們少一個,你來吧。”
他邊說邊将手中的遊戲手柄塞到左丘季的手中。
隻是左丘季面露猶豫,他還是有些擔心。
這時,左丘伯開口了:“丘季,坐下吧。”
左丘季側頭看了下緊閉的門,眼眸中是無法掩飾的擔心,隻是出于對自家大哥的聽從,他還是坐下,然而卻時不時朝着門口望去。
而在離開的房間的幸昀已經趁着生氣這個理由開始閑逛,東走走西走走,‘不知不覺’就到了今早看到的有人墜落的那個人。
現在他就站在早上所看到的那個屍體所在。
地面很幹淨。
沒有任何紅色殘留。
然後他不經意地擡起頭,看向早上那個人掉落前的位置,那個位置正好是左丘季房間。
他又稍微往後退,讓自己看清楚那個房間的全貌,并在腦海中回憶着早上那些人的站位以及樣貌。
左丘伯中間。
左丘伯的母親在左丘伯的左側。
左丘伯家的管家在左丘伯的右側。
廚師打掃衛生的阿姨等等在這三人的後面。
還有個背對着他的人。
那個背對着他的人就是早上墜樓案的主人公——左丘季。
這個家裡所有人都在。
并且所有人都看到了左丘季的墜樓,途中還試圖去阻止,隻是失敗了。
那時,所有人直面墜樓的左丘季,他們臉上的恐慌、悲傷以及擔憂不是假的……
但是。
左丘伯卻在幾十分鐘後淡定地出現在學校裡,而且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并且還說他僅僅是回家取了個東西。
可是這個說法完全對不上辛坊最開始的話。
幸昀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辛坊回答他的話。
‘他家出了一點事情’。
矛盾。
而且現在不隻是左丘伯也很淡定,其他人也是一臉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