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上完課,一行人飛奔去了醫務室,就看到羅恩有些凄慘地躺在病床上——他腫脹的手被繃帶裹得像粽子,情緒明顯很低落。
“真是糟糕,不但被馬爾福瘋狂嘲笑,那封信還在那本書裡……馬爾福一定知道我們要弄走諾伯了。”羅恩看起來很是煩躁,甚至急出了汗。原來馬爾福以借書為理由混進了醫務室,并且還真的拿走了那本書,而書裡夾着查理的信。
艾莎難以置信地皺起眉頭:“他來嘲諷你,你還把書借給他,圓了他對龐弗雷女士的謊言……羅恩,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大度?”
羅恩張了張嘴,最終頹然垮下肩膀——諾伯的毒性或許真會影響判斷,但他更不願承認自己中了馬爾福的套。
艾莎冷笑一聲:“被咬的是手,怎麼連腦子都不會轉了?”
羅恩想到同樣被咬卻行動如常的海格,還有傷了尾巴的牙牙(海格養的獵狗),他們竟然除了快疼哭了幾乎沒有什麼事……
很快一行人就被龐弗雷女士趕出去了,畢竟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已經來不及改變計劃了。”哈利說:“好在我們有隐形衣,這是馬爾福不知道的。”
星期六的夜晚,是一個漆黑的、陰雲密布的夜晚。
“你們兩個去最合适,”艾莎叮囑道,“畢竟我們不是一個學院的。但千萬記住:隐形衣絕不能離身。馬爾福肯定會告密——費爾奇、麥格教授,甚至斯内普都可能出現。交接完就立即離開,小心埋伏。”
“哈利總是粗心,赫敏你一定要當心——必要時,保全一個也行。”
哈利從艾莎的眼神中讀出了言外之意——必要時,優先保全赫敏。
次日早餐時,艾莎聽說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格蘭芬多被扣了一百分,斯萊特林被扣了五十分。
“梅林的胡子!”艾莎倒吸一口涼氣,更令她震驚的是,被扣分的除了哈利還有納威。“納威是怎麼回事?”
赫敏的眼睛紅紅的,顯然一夜沒睡好。“本來一切順利,”她壓低聲音解釋,同時警惕地掃視着周圍,“雖然遇到了馬爾福和麥格教授,但教授沒相信他的話……我們成功把諾伯交給了查理的朋友……”
“那怎麼還會……”
“問題出在回來的路上,”赫敏歎了口氣,“費爾奇抓住了納威——他說他是擔心馬爾福找哈利麻煩才出來的……哈利不忍連累他,就主動現身了……”
“所以本來隻會扣五十分?”艾莎扶額,看着遠處格蘭芬多長桌上垂頭喪氣的哈利和納威,“納威是好心辦壞事,哈利講了不必要的義氣……但歸根結底,問題出在海格身上。”
回顧已知的“劇情”,海格對危險生物的偏愛顯然超出了常理——無論是豢養八眼巨蛛阿拉戈克,還是培育炸尾螺,又或是試圖馴服鷹頭馬身有翼獸,他的選擇往往伴随着極高的風險。更關鍵的是,他似乎從未考慮過這些生物對普通學生的威脅,哪怕它們可能緻命。此外,他曾在豬頭酒吧醉酒後洩露路威的弱點,間接導緻魔法石危機……這些事實讓艾莎不得不給海格标上了“高風險接觸”的标簽——友善,但不可預測。
接下來的幾天裡,艾莎注意到哈利成為了衆矢之的。那些曾經追捧“大難不死的男孩”的人,現在卻對他冷嘲熱諷。最過分的是馬爾福,他每天都要帶着克拉布和高爾在哈利經過時大聲譏笑。
周三下午,艾莎在圖書館門口目睹了這場拙劣的表演——三個拉文克勞二年級生“不小心”撞上哈利,教科書嘩啦啦散了一地。其中一人甚至假惺惺地說了句“啊呀,手滑了”,另外兩個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艾莎捏緊了魔杖。這些孩子根本不明白——在成年人的世界裡,這種刻意制造的“意外”連初級職場政治都算不上,但正是這種幼稚的殘忍才最令人作嘔。當你三十歲時,至少還能用辭職信甩在霸淩者臉上;可十一歲的哈利隻能攥着破舊的課本,在走廊裡承受四面八方粘稠的惡意。
“真遺憾,”她輕聲自語,“霍格沃茨沒有《未成年巫師保護法》。”指尖的魔杖微微發燙,像是呼應着她翻湧的怒火。那就用魔法社會的方式來解決——既然這些小家夥認為扣分是比天塌下來還嚴重的事。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過這麼說倒是委屈了牙牙……”艾莎的嘴唇幾不可察地翕動,一連串“無聲無息”的咒語悄然飛出。
那幾個學生的哄笑聲戛然而止,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驟然掐斷了聲音。他們面面相觑,張着嘴卻發不出聲音,隻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有人下意識地摸向喉結,指尖傳來的脈搏跳動證明發聲器官還在,可就是吐不出半個字來。
連續八個無聲咒彷佛抽走她的脊梁骨,膝蓋突然發軟,艾莎突然嘗到喉間的鐵鏽味——這種魔力透支的疲憊感比她前世熬夜趕年報還要命。
……如何提升魔力儲量,又是個需要研究的課題。她咬碎一顆巧克力蛙,甜膩中帶着微弱的魔力波動——看來得研發真正的魔力補充劑。
面對赫奇帕奇的一年級生(不過十來人),艾莎正色道:“這種無端排擠就是霸淩——不該出現在赫奇帕奇。如果真想赢得學院杯,就該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指望别人。”
然後,她亮出赫敏制定的學習計劃——羊皮紙展開後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科複習重點和練習題。赫奇帕奇們盯着垂到膝蓋的羊皮紙,不知誰倒抽冷氣:“梅林!這比斯内普的論文還狠!”——話音未落,人群瞬間作鳥獸散。
抱着書本的赫敏無奈道:“我的計劃有這麼可怕嗎?”
艾莎嘴角微揚,輕輕拍了拍赫敏的肩膀:“别在意,這是對你學霸地位的至高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