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惡補了一個多星期,喬蘇愛跑神的毛病确實掰過來不少,他剛一想跑屁股就反射性的疼,做題效率蹭蹭地往上升。
不過在如此“高壓”的突擊之下,他整個人也徹底如一顆蔫掉的小白菜,恍恍惚惚的。
靳越群瞧着喬蘇的下巴都尖了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最近真的太過逼迫他?喬蘇就算考不上好學校又能如何呢,漢京大學周圍也有一般的大專,無非他多花一些精力,再看緊一點就是了。
吃晚飯的時候喬蘇都沒什麼精神,靳越群沖了一杯他最愛喝的麥乳精,攪弄不燙了,抱起他,喂到他嘴邊。
“蘇蘇,張嘴,今晚不學了,補補…”
誰知道剛喂進去,喬蘇一歪腦袋,跟着就“吐”了出來。
吓了靳越群一跳。
“蘇蘇?!”
靳越群怕他嗆着,連忙抱着他的脊背:“哪裡不舒服?”
喬蘇嘴邊一挂着道白,還在吐。
靳越群吓壞了,先是拍他後背,又扣他的嘴,把嘴裡喉嚨裡頭沒化的麥糠碎扣出來,發現沒嗆着,又趕緊呼喊喬蘇,喬蘇還是沒反應。
“沒事啊我們現在上醫院!”
靳越群顧不上穿鞋,抓着車鑰匙背着他三步并兩步的往樓下跑,把人往車裡一塞就直奔縣醫院。
喬蘇在後座氣若遊絲:“靳、靳越群,事到如今,我就把我一直瞞着你的事,告訴你…”
靳越群眼眸微瞠:“什,什麼…”
“其實上一輩子的事我都記得…”
耳邊“當!”的一聲,靳越群隻覺得他腦中乍起一道驚雷,耳膜鼓動着渾身奔湧的血液尖鳴不止。
“蘇蘇,那不是你的錯,是他們騙你,是我去遲了,我…!”
“其實上輩子,我背着你偷偷生下了一個孩子…!他叫高考,因為我從小沒有撫養他,所以他心裡對我一直有仇恨,現在他來報複我了,這都是…”
喬蘇可憐地捂住臉:“這都是我的報應啊!看在我自幼就無名無分跟了你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們這對可憐的父子吧…!”
靳越群緊緊握着方向盤,喉結滾動,汗如豆大在滴。
喬蘇從指縫裡偷看下前頭的靳越群。
發現靳越群的臉色真真白的吓人,就說從墳墓裡刨出來的也不為過,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這個“玩笑”好像把靳越群吓壞了。
“靳越群…?”
喬蘇趕緊探手摸摸靳越群的臉,摸到一片濕冷的汗。
靳越群沉沉地喘息着,他握住他的手,力氣不容一點掙脫,喬蘇的手腕骨節都有些痛了。
“想生孩子?”他幽幽地問。
“呃…”
“等着吧,往後你生不出我再同你算賬。”
靳越群一手打着方向盤,車裡隻有他還沒平複的心跳聲,喬蘇從後面抱住他,摸他的胸膛,發現那裡仍舊如廟會的鼓點般,不急了,但重的好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靳越群,你心跳怎麼這麼快?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誰去遲了?”
“沒什麼。”
喬蘇還以為他生氣了。
“你生氣啦?這幾天我也有很聽話的,上學,做題,挨揍也沒有躲…好吧,至少沒有每次都躲…是吧?我也有乖乖忍住幾次的…就是做卷子太無聊了,就想玩一下…”
車停進院子,靳越群下車,将喬蘇抱出來,抱在身上,又關上車門。
他冷着臉不講話,喬蘇将腳勾在他身上,摸摸靳越群的臉,又捏捏他的耳垂,他有些擔心,剛才靳越群的樣子他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