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張大嘴給靳越群瞧,靳越群看見沒事,松開他的下巴。
“讓你好好吃飯,就不聽,你先吃别的。”
靳越群去洗手,嗆着喬蘇的是清蒸鲈魚,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把魚肚子上的肉夾進碟子裡,把大刺和小刺一點點都剔幹淨,裝了一小碗魚肉,澆上醬汁給他放碗旁邊。
“吃吧,”
“你搞得太多了…”
“吃不下的給我。”
“你咋不來吃啊,一會兒都涼了,你在那兒忙活什麼呢?”
喬蘇吃飽了,撂下筷子,撲上靳越群的後背,看清楚靳越群在幹什麼,他眼睛都瞪圓了。
“這哪來的紅喜字?你要幹什麼呀…?!”
靳越群背着他站起來,在倆人的床頭上貼了一個他昨天在小商店買的,在模印上小心翼翼拆了半天才拆下來的紅喜字。
他轉身抱着喬蘇的屁股,稍一用力,将他抱在身上,低頭在喬蘇嘴上吻了一下,又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蘇蘇,這件事我現在給不了你,但我發誓,我以後會給你的,咱倆會有的…”
有,有什麼?
…結婚?
“你說,咱倆結婚…?”
靳越群親吻他,嗯了一聲:“寶寶,讓我好好抱一會兒,讓我抱一會兒你…”
“靳、靳越群…你叫我什麼?”
“喬蘇…”
喬蘇沒好氣地錘了他肩膀一下:“才不是…!”
靳越群抿唇笑,他很少露出這樣溫柔的神色,上午的憂心和隐隐察覺的不對都消散,有喬蘇在身邊,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他親吻着喬蘇的唇,愈發按耐不住地往裡吞舐:“寶寶,你是我的寶寶…”
“呀…我都多大了啊…”
喬蘇被他這麼叫着,白皙的耳都燒起一片紅,不知道靳越群今天怎麼了。
“你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靳越群…”
“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
也不是,他喜歡,就是…就是之前沒聽過,尤其是靳越群現在這麼叫他,他心裡像有一簇小火苗,往裡燒着,癢着…
“哎…!你叫就叫,你别捏我屁股…”
靳越群将他壓在床上,少年眉骨高,眉眼冷冽,此刻看向他的眼漆黑,像一個溫柔的漩渦,倆人注視着彼此,喘息交織,喬蘇覺得靳越群的手掌像烙鐵,他的心都跟着發顫發燙。
他難耐地想挪動,卻被靳越群锢住腰,動彈不得…
“喬蘇,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都是我的人…!你要記住,記清楚,你以後要敢離開我,給我戴綠帽子,我就打斷你的腿…!”
“誰會給你戴綠帽子啊!都這時候,你是不是神經病…!”
喬蘇氣的捂着靳越群的嘴:“虧你剛才貼喜字的時候我還好感動,你也不許給我戴!不然我就咬死你…!”
“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這麼多年,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你知道嗎,寶寶,永遠都隻有你一個,永遠我都覺得不夠…”
喬蘇覺得靳越群真是有點瘋了,怎麼今天說話這麼的,這麼的讓他招架不了?
“我都答應你了…再說了,我心裡也好喜歡你…”
喬蘇被他吻的臉頰紅透,他彎彎着漂亮的眼睛,像試探一樣,擡頭在靳越群也唇上吻了一下:“我心裡也好喜歡你靳越群,我想一輩子都跟你在一塊兒,鬧你,也喜歡你…”
靳越群看着他,少年一時愣住,随即,他喜悅無比地抱住喬蘇,像對待世間最獨一無二的珍寶一般,愛惜無比地親吻他的臉,眼睛,鼻子:“蘇蘇,我發誓,我會做的更好,盡我所能,隻要我活着,我就對你好,我死了我也對你好…”
“你是不是傻啦…這時候說什麼死不死的…!”
喬蘇不知道該怎麼做,隻能本能驅使一般摟着他的脖子,靳越群也緊緊抱着他,他覺得靳越群的嗓音好像有些哽咽,可他的唇舌被靳越群含在嘴裡吞弄的不知東南西北,看不到靳越群的臉,兩個人沒有一點縫隙的擁抱,接吻,喬蘇的心怦怦跳,說着讓靳越群再親深一點…
靳越群嗓音更是沙啞的不像話,問他要親的多深?
親的多深?喬蘇也形容不出來,他的腦子像噼裡啪啦燃燒起的火花,什麼也思考不了,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原來結婚根本就不是光親的事…!
這一夜,他先是哭,哭完就照着靳越群打,打完不夠,又錘,錘完昏,昏完再哭,靳越群讓他打的身上臉上的紅就沒下過,是忍着哄,哄着忍,一寸寸忍,一寸寸哄。
備的東西都是讓魚莊的老闆打南邊捎的進口貨,靳越群那邊還沒完,喬蘇就已經哭的累的打的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喬蘇睡到日上三竿,都罕見的起不來,靳越群讓服務員送了小米粥,喂也喂不進,隻好用口舌渡給他吃。
喬蘇暈暈乎乎地喝了小半碗粥,終于有點力氣了,他咧着嘴哭:“靳越群,你個王八蛋…!我難受死了!我全身哪兒都疼!我不要和你處對象了!你滾,我不要和你處對象了…!”
靳越群有點不知所措,他已經很輕了,可倆人的尺寸在這兒,昨晚他忍得眼睛都充血,早上都消不下去,最後也就舍得親一半。
他隻好抱着喬蘇,低頭不斷吻他的額頭,臉頰,嘴唇。
“寶寶…寶寶…是我不好…”
“不是你不好難不成還是我不好?!我明明是小号的螺帽,你拿大号的螺絲非要往裡捅,能捅的進麼?我問你能捅的進嗎…?!”
靳越群被他發洩一般打着,也不敢躲,怕他更急,又要小心手裡的粥不能撒,趁他罵的時候往他嘴裡喂。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幹脆去找兩匹馬把我綁上撕開得了!”
喬蘇腰疼屁股疼的厲害,推他胸膛:“你去!你現在去啊!”
“寶寶,我怎麼舍得…你乖,再吃兩口…”
“你個黃鼠狼,我不吃…!”
“是,我是,你再罵兩句,罵兩句張嘴,都睡到下午了,我怕你撐不住…”
喬蘇也餓,昨天晚上實在太消耗體力了,比他在山上跑幾個來回都累,他喝完粥,靳越群又抱着他去洗澡。
洗澡也和過去不一樣,出來的時候喬蘇北被靳越群用浴巾裹着,他又想哭了,用腳尖死命踢靳越群的大腿:“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的手指,還有你的下半身,都不許靠近我的屁股…!你聽見沒有?至少離我的屁股半米遠…!”
靳越群給他擦頭發,換衣服。
“輕點喊嗓子,回頭腫了…”
靳越群也舍不得他多喊,喬蘇打着他,他隻好挨着,給他提上内褲就抱起人。
沒像之前那樣抱,他精力的雙臂托着喬蘇的屁股穩穩舉高,好像根本不費力似的,幾乎與他的肩膀和脖子持平,他仰頭親吻他的肚皮。
“這樣行不行…半米了…”
喬蘇沒想到一下子被抱的這麼高,覺得挺好玩,又笑了:“哈哈,好癢癢,你别親,我頭要撞到燈了…!”
“不會,我在看着…”
喬蘇騎在他脖子上,在他頭頂玩了一圈,感覺昨晚被‘欺負’場子找回來了,心情也跟着順暢不少,漂亮的眼睛笑眯眯地。
“靳越群,結婚還有這種好處呀?原來結婚了就可以騎在你頭上了?”
靳越群從昨晚哄他哄到現在,也不差這一點,他拍了下他的腳丫子。
“老實點,就今天這一次…”
喬蘇更想逗他了,他人生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逗靳越群這隻‘紙老虎’。
“那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就是騎在你頭上?你許不許我騎?”
他小嗓音甜甜的,還透着遮掩不住的暧昧的啞,不依不饒地揉捏靳越群的短發,有些硬,喬蘇低頭親他的腦袋,帶着淡淡洗發露的香味兒。
“這個太好玩了!我以後要想騎就騎…!”
“想騎就騎?”靳越群聽得兩條眉毛都擰起來:“讓别人看見我臉還要不要了,像什麼話。”
“怎麼不像話啦?咱倆不是結婚了?我是你媳婦了!臉面重要還是媳婦重要?你要是對我不好,就會沒媳婦,你知道不…!”
靳越群托着他的屁股和大腿,一低眼,就看見昨天他實在忍不住,摁着喬蘇兩條腿在他大腿根兒咬了一口,還留着一個牙印。
靳越群滾了一下嗓子:“行吧,在屋裡随你騎。”
喬蘇笑,哼,這隻紙老虎,還不是得聽他的…!
他玩了一會兒,靳越群就給他抱下來了,拿着包裡裝的活絡油給他揉按着腰和腿,喬蘇哼哼,靳越群不讓他哼,倆人又鬧了一會,樓下不知道哪個情侶吵架,吵的很大聲,喬蘇非要去看,被靳越群抓着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