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的理智近乎崩塌潰散,很艱難維持着清醒。
他在回憶與現實閃回交錯不清,他将人壓在榻上,一如當初幻想過的,将人暴虐地壓在那一方門闆上。粗暴剝去衣物。
隐隐約約,有人在輕喚他:“殿下還是不要拿臣尋開心了。”
那聲音忽遠忽近,缥缥缈缈。他分不清。
“的确是禦物。是臣一時心急,出言不遜。”
陳斂幾番嘗試之後解不開魚符,放棄和他對峙,跟他服軟了。當然解不開,他做了雲梯結,不摘下金帶,是不可能解開的。
劉璟頭腦昏昏沉沉,雖未飲酒,卻總覺得是醺醺然醉了,很多年以前的場景與今日嚴絲合縫的意外重疊。當時他不敢,那人要吻他,但那個吻最終是落在了他良心發現、以手攔隔時的指尖上。
他跑了。尋了個爛借口,還是少年的他倉皇地奪門而出。
……
現在卻不同。
那人被他抓了大把柄,隻一言不發,一定在惴惴不安,揣測着他的要求或者說是條件,作為交換。
劉璟将他拉扯得更近了一些,最終扯到懷裡來,而對方沒有拒絕他的拉扯,很是順從,大概是不敢違逆他的心意,希望舍身換得“完璧歸趙”。
他捏住對方的下颌,月色與昏燈再度映亮了那微微濕潤的唇瓣。劉璟略略欣賞,旋即将唇瓣壓上,完成當年那個未完的吻。
……他得寸進尺,肆無忌憚。
于是身下的人徹底沒了掙紮的意思,身體柔順地軟了下來,握住他小臂的推拒動作也變得欲拒還迎,唯獨扶着他肩膀的那隻手緩緩收緊,直到掐得他發痛。劉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昨天你在霧裡雲端時,都沒有叫過哥的名字呢。”
滿目晦暗中,劉璟壞笑了下,眸子微微亮着:
“他是不是不行?”
對方隻沉默,不去回答他使壞的問題,大抵是盼望着早些了事、拿回舊物,對方反而主動起來。
夜分明更深了,但陳斂被他搖晃得眼前斑斓湧動,他眼前白光陸離,眉頭皺起,在痛苦與暢快之間反複搖擺,更深的痛苦與更癫狂的愉悅中掙紮。
劉璟依舊在他身後微喘着警告他:
“承雅,你該叫我的小字,不準想旁的什麼人……!”
……
兩唇抖簌,陳斂迷亂中還是喚他的小字:
“青麟……”
二字出口時已經全然不是平素的調子,嗓音嘶啞。
那瞬間劉璟身體蓦地僵了下。